34 发财了
作者:九月鹰飞      更新:2021-07-16 07:23      字数:2069
  “如果不点醒他,一个时辰后,他就是个木偶,和那些庙里的木雕没什么区别,如果主人想要提前收功,那也是可以的。”木长生看着吴不赊眼睛,见他微微点头,转脸对木人叱道:“回去了。”
  “是。”木人抱拳应令,双手抱着自己脑袋,一拧,竟生生把自己脑袋拧了下来,头一离体,灵气消失,刹时又回复成木偶的样子,却失了重心,扑通一声栽倒,再不能动。
  “不错。”吴不赊点点头:“好了,你也回葫芦里吧,有用得着你处,自会叫你。”
  “是。”木长生抱拳一礼,跃回青光中,青光回收,钻进了葫芦里,吴不赊先不动声色,塞上塞子,可就狂跳起来:“发财了。”
  第二天一早,高秋远亲自出马,到周府拿人,周有财也是狂妄,虽然知道高秋远在查他,竟是不跑,吴不赊带人冲进去,周有财在一大帮丁打手的簇拥下迎出来,他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一身肥肉,脸上的肉同样的厚,板着,下巴斜抬,看向高秋远吴不赊的眼光,凶横,傲慢。
  “你就是周有财?”高秋远的脸同样板着,周有财眼里的凶光撞在他脸上,就象撞在铁板上。
  周有财哼了一声,并不答他,他如此骄横,高秋远越怒,厉叱:“拿了。”
  “不怕死的就上来。”周有财边上一个年轻人跳出来,手中持一支长剑,这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眉眼间与周有财有几分神似,脸上的骄横更是一模一样,这人在阳城无人不识,乃是周有财的独生子,有名的花花太岁周小山。
  周小山发横,焦三孟四一时有些发怵,停步不前,吴不赊嘿嘿一笑,缓步走到周小山面前,他笑得渗人,周小山心中发冷,呀的一声叫,一剑对着吴不赊胸口直刺过来,眼前一花,突地没了吴不赊身影,耳中却突得啪的一声,脸上同时一痛,脑中一黑,身子腾空飞起,却是给吴不赊扇了个耳光,一耳光打飞了。
  这一耳光重,周小山飞出数丈远,在地下昏头昏脑,挣不起来,周有财又惊又怒,厉叫:“我养着你们吃饭吗?还不给我打。”
  众打手这才醒过神来,哇哇叫着往上冲,吴不赊始终一脸笑,身影连晃,追风步展开,左一穿右一插,也懒得动手,就去腿上乱踹,但闻得满场咔嚓声响,然后是漫天的惨叫,却是给吴不赊踹断了无数只腿,只是一眨眼,倒了满院的打手,人人抱腿惨叫。
  周有财白脸发黑,狠狠盯着吴不赊:“吴不赊,你狠。”
  “知道老子狠,还不下跪。”吴不赊脚一抬,一腿砸在周有财肩上,周有财扑通一声跪倒,这一跪重,双膝欲断,长声惨叫。
  “拿了。”吴不赊一挥手,焦三抢步上前,铁链一套,拖了就走,带回衙门,高秋远当即开审,周有财先还想嘴硬,高秋远毫不客气:“不用重刑,量你不招,先打四十大板。”
  四板下去,周有财已是鬼哭狼嚎:“我招了,我招了。”衙役看高秋远,招了该是不打,高秋远哼一声:“招了也打,四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他是恨极了周有财,眼见县令大人铁青着脸,衙役哪敢再犹豫,把板子下死力招呼,打得那叫一个爽啊,周有财的屁股都乐开了花,剩下半条命,老老实实招供,高秋远下令将他打入死牢,七日后处斩,家产抄灭。
  抄家产可是个肥差,自然是吴不赊带队,一众衙役如狼似虎,抄得周府鸡飞狗跳,众衙役自然顺手发财,吴不赊虽然见钱眼开,但他想得更远,他盼着以后高秋远升了官,能给他推荐个小官当当呢,真到当了官,捞钱不是一句话?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捞钱,是要给高秋远留一个良好的印象,不过他为人活泛得很,自己不要,却并不阻碍众衙役发财,于是皆大欢喜,众衙役个个捞得满脸油光,而高秋远暗中听了风声,知道吴不赊洁身自好,更又高看他一头。
  第三天夜里,有人来拜访高秋远,吴不赊就住在衙门里,不过是住在右侧的小院,与高秋远隔着两个院子,听得声音,不知来的是什么人,担心来客对高秋远不利,便在暗中盯着。
  来客做师爷打扮,四十来岁,自称姓马,带了两个随从,吴不赊扫了一眼,三人都平常得很,没什么功夫,也就放心,不出面,只在一边盯着。
  两个随从在外面,马师爷一个人进去,吴不赊耳朵尖,虽在一边,高秋远与马师爷的对话仍一字不漏落在他耳中,听高秋远打了招呼,问起来意,马师爷道:“敝人奉候爷之命,特来请高县令高抬贵手。”
  “果然是来给周有财做说客的。”吴不赊暗暗点头,却听高秋远冷冷的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周有财已判斩刑,此事无情可讲。”
  马师爷呵呵一笑:“高县令若能高抬贵手,我家候爷自然会有个心意,敝人此次带来纯金一千两,另外我家候爷还会推举高县令为襄南郡郡相,只要周有财出狱,七天后调令就会来到阳城。”
  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银子,这也罢了,最让吴不赊心跳的,是后面那个条件。
  本朝官制,地方民政官系为牧、守、令。一州有州牧,总理一州民政,一州一般管五六个郡,每郡设一个太守,理一郡事务,大郡有十多个县,小郡也有五六个县,各县再设县令,县与郡之间,好象只是一级,其实不是。
  本朝对州牧管得较严,一个州五六个郡,上百万人口,若是权力太重,那几乎就是个土皇帝,为免州牧权重难制,朝庭便加重了太守的权力,州牧对太守只有监察之责,并无任免之权,太守任免,直属中央,太守权重,下面属官就多,别驾、典尉、长吏、从事,数不胜数,那些管着十多个县的大郡,又加设郡相,郡相分几个县来管,等于就是一个副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