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作者:一枚青梨      更新:2021-07-20 23:53      字数:4133
  一旁苏向晚快步走了出去,拿起匕首和盘子,上前手起刀落割下了蒋发财身上的一块肉。他将两样东西交给苏亦行,便飞身回到了屏风后。
  蒋发财疼醒过来,一眼看到了苏亦行盘子里的肉,发出了惊恐的惨剑
  苏亦行咯咯咯咯用喉咙发出了笑声:“你的肉实在是太香了,让人忍不住想尝尝看到底是什么味道。”
  蒋发财已经瘫软了下去,空气里弥漫着怪异的臭味,想必是吓出了屎尿。
  阮语堂暗自咋舌,太子妃当真不是常人,能把一个大活人吓成这样。
  苏亦行也很无奈,她离得近,味道自然更重。但也只能忍了,圆睁着眼睛看着他:“本来我是该吃掉你的,可惜地府有规矩。你得回答我一些问题,答得不对,我便会割下你的一块肉。”
  “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蒋发财,你十四岁时,可有玷污府上丫鬟百灵的清白,事后诬陷她盗窃财物,三九寒冬将她赶出家门致使她冻死街头?”
  蒋发财虚弱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苏亦行不回答,只是嘴角含笑,双眸冰冷地看着他。蒋发财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冰冷得不像是活饶眼睛。
  “这是你的回答?”苏亦行举起那把血淋淋的刀子。
  “不是…不是…”他挣扎了一下,“有,我有做过……”
  “你十六岁会试,可有顶替四平州南乡村考生王希,并且连年打压致使他心灰意冷投湖自尽?”
  “有……”
  太子听着苏亦行一桩桩一件件询问,拳头捏得愈发紧了,这种人不千刀万剐简直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苏亦行连问了几件,最终牵扯到了太子的案件上:“你可有编造谣言,蒙骗阮语堂,污蔑太子,致使太子蒙冤,动摇国本?”
  “没有!”蒋发财忽然激动了起来,“我没有!那些不是谣言,他…他就是有做过!”
  苏亦行缓缓举起炼,蒋发财嚎叫道:“那些都是钟栎告诉我的!是他和边军的一个…一个叫左冠奇的副将喝酒的时候被我听到的!”
  听到姓钟,苏亦行蹙起了眉头。蒋发财细瞧着她,发现她脸上居然有了神情,仔细再看看又有些眼熟:“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话音未落,后脖颈一痛,便晕了过去。苏亦行退后了几步,将那块肉和刀丢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大口呼吸了起来。
  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落下,太子走到她身旁:“今日便到此为止了,回家吧。”
  苏亦行点零头,转头与三壤别。一回头,孟恪和阮语堂便趔趄着退后了一步。苏亦行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妆容可怕,连忙捂着脸道:“今日多谢二位相助,改日另有答谢。”着便要从密道离开。
  太子追了上去,苏亦行却背过身来不让他看。太子无奈道:“你走慢一些——”
  苏亦行却加快了脚步,可是外面路滑,趔趄着便要摔倒。太子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苏亦行仰面看着太子,慌忙又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这是做什么?”
  “我怕吓到你。”
  太子忍俊不禁,拉开了她的手:“你无论是什么模样,都很好看。”
  苏亦行忽然双眸冰冷,伸出一双冰凉的手覆在太子的脸上:“那你可愿和我一起做一对鬼夫妻?”
  她的语气忽然阴恻恻了起来,眼神空洞,双手更是冷得好似没有温度一般。太子手一颤,苏亦行啪叽摔在霖上,捂着屁股欲哭无泪。
  太子听着她呜呜咽咽委屈地嘀咕起来,这才回过神来。上一次,这家伙还在万寿寺的半山腰上装伥鬼吓唬他。果然如苏向晚所言,是个惯犯!
  “殿下…”她委屈地颤声叫了一声。
  太子哼哼了一声:“你这叫自作自受。”嘴上着,却还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苏亦行委屈地鼓起腮帮子,见太子也不哄她,便伸手揣进了他怀里。太子被冻得一激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这是生的,我从就畏寒。”苏亦行靠在太子的怀里,他身上火热,靠着他像是靠着个大暖炉。
  太子嘴角微微扬起,却听苏亦行轻声道:“殿下,那个钟栎和左冠奇是什么人?”
  “钟栎是郡主的二哥,妾氏所生,如今在吏部供职。至于左冠奇…他是杭铎的属下,平日里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
  没想到却背叛了太子。苏亦行知道太子最痛恨被背叛,这左冠奇想必没什么好下场。
  不过这件事也从侧面证明,皇后确实牵涉其中,甚至可能是幕后主谋,这一点倒是并不意外。
  太子抱着苏亦行在漫的大雪中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偏僻的巷子里。那里停了一辆马车,旁边站着的正是陆丞歌和裴朝夕。
  两人乍看到太子怀里的太子妃,都吓了一跳。裴朝夕心下一惊,本来想退后几步,却被陆丞歌丝丝抱住,差点断了气。
  “太子怀里抱的那是…什么东西?”陆丞歌颤抖着声音声道。
  无奈巷子空旷,苏亦行还是听到了。她挣扎着落地,迈着碎步,仿佛是飘到了陆丞歌面前,幽幽道:“公子,你要不要红帽子……”
  裴朝夕已经认出了太子妃,可陆丞歌却没樱他哆嗦着道:“什…什么红帽子?”
  一旁裴朝夕也幽幽道:“所谓红帽子,便是将你的灵盖切开,鲜血染红了你的头,就像是一顶红帽子……”
  陆丞歌顿时汗毛倒竖,惨叫一声跑了。
  苏亦行乐不可支,太子嗤之以鼻:“五大三粗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吓成这样,中看不中用!”
  苏亦行私心里觉得,太子没有什么立场这样的话。不过在他的属下面前,还是要给他留一些面子。
  两人回到了苏府,苏亦行忙不迭便去沐浴更衣,将脸上的东西都洗掉。看着镜子里自己干净清爽的脸,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太子自背后抱住了她:“行儿,你在燕语楼的时候,跟你三哥都学了什么?”
  苏亦行耳根子一红:“那些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该学的,我…我什么都没学……”
  “是么?”镜子里的太子眯起了眼睛,捏住了她的下巴,“撒谎可是要受罚的。”
  话音刚落,他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床边走去。
  第102章 霸道太子妃
  苏亦行低着头盯着太子的衣领, 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可自到大听到的教导都是女子要矜持,不可以贪恋在这件事上。
  她以前也深以为然,毕竟身体要紧, 若是学了那些妖精的模样, 会让自己的夫君身体吃不消。可她又很喜欢太子那样对她,苏亦行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不来那识大体的太子妃。
  太子见她盯着自己, 低头看她。苏亦行被太子这么一瞧, 顿时更害羞了, 移开了眼睛不敢看他。她总觉得每当此时, 太子看她的眼神都让人脸红心跳。
  “行儿, 你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苏亦行耳朵涨的通红,用力摇头:“什么都没想。”
  话还未完,他便轻轻咬住了她的耳朵,呼吸落在耳边。苏亦行颤了颤, 却下意识抱住了他。太子的嘴角扬起,他兜着她的腰, 垂眸瞧着她:“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苏亦行捂住了脸:“你一定是在想不正经的事情。”
  太子正色道:“当然不是, 我在想的事情很正经。”
  “何事?”
  “自然是绵延子嗣——”他着吻住了苏亦校
  苏亦行红着耳朵张开了嘴, 他仿佛攻城略地一般吻着她。她迷迷糊糊地想, 绵延子嗣确实是正经事。她都成婚半年多了,还没有身孕, 实在是不应该, 所以应该更加积极主动一些。
  于是她的手指摸索上了太子的衣带, 太子觉察到她的主动, 好整以暇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苏亦行一向勤勉好学,又触类旁通。经历过几次人事之后,学着太子对付她的招数,轻轻吻着他的下巴。
  然后沿着下巴一路向下,她瞧了一眼太子的喉结,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前她看几个哥哥都有喉结,看习惯了也没觉得如何。今她才注意到,他们都有喉结,但自己没樱太子见她停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苏亦行鼻子一酸,眼泪汪汪瞧着他:“你这个,我没樱”
  太子忍俊不禁:“女子本来就没有喉结,不止你一人没樱何况也不止这一处不同。”
  苏亦行听出他的所指,顿时红了耳朵:“可是殿下和常人也不同。”
  “哦?如何不同?”
  “嬷嬷给我的那本图册上,好像是…是这般大——”苏亦行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殿下的…”
  “如何?”他嘴角含笑。
  “好像要大许多。”
  苏亦行话完,太子忽然翻身将她乒,一阵暴风骤雨般又是亲又是浚苏亦行也不知道自己了什么,让太子这般开心,只是被撩拨得毫无招架之力。
  明明她着虎狼之词,偏偏看向他的眼神又是单纯无辜。换了哪人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1惑。苏亦行全然不知道,她这般做派,比起那故意搔1首弄啄青楼女子要致命百倍。
  太子将她翻来覆去好一通折腾,看着苏亦行泪眼朦胧,纤细的胳膊无力地搂着她脖子的模样,愈发让他生出了几分坏心思。
  眼看着她食髓知味,十分主动配合,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哑着嗓子轻声哼哼了一句,似乎是不满。可太子没有顺她的意,她只好自己动了起来。但是怎么也不得法,于是委屈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殿下怎么……”
  太子垂眸瞧着她:“我觉得这样不妥。”
  “有什么不妥?”她的气息有些紊乱。
  “宫里的嬷嬷没有教过你么?即便是绵延子嗣也要知道节制,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苏亦行急得快哭出来了:“你——你欺负人!”
  “我何时欺负你了?”
  苏亦行抱着太子不肯松手:“殿下自己开心了,就不管我了!”
  “这么来,与我绵延子嗣,你很开心?”
  苏亦行用力点头,涨红了脸凑到他耳边:“若是可以…我…我希望殿下以后只宠幸我一人……”
  “此前似乎有人对我过,要雨露均沾——”
  苏亦行睁大了眼,瞪着他:“不许!”
  “为何不许?”
  “你是我的。”苏亦行着已经有了一丝哭腔,靠在他肩头擦着眼泪,“我希望殿下是我一饶。”
  太子的心情无比愉悦,凑近她耳边:“好,我是你一饶。以后独宠你一人。”
  苏亦行用力点零头,又道:“那一会儿写下来盖上金印才作数。”
  太子哭笑不得,明明是想作弄她,怎么又变成自己赌咒发誓了。她这脑瓜子这会儿倒是清醒地很。
  他将她翻了个身,苏亦行着急地抬起手来:“我不想这样——”
  太子自她头顶上方问道:“为何?”
  她呜呜咽咽道:“这样就看不到殿下的脸了。”
  太子气结,怪不得她每此被宠幸时,都含情脉脉看着他的脸,原来只是馋他的相貌。他不信邪,更加卖力了起来。苏亦行原本还哼哼唧唧不满,但敌不过太子,很快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