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人格化的异物
作者:
唯一良心路人 更新:2021-07-21 09:46 字数:4120
之后以正在崩塌的学园岛的最中心,以路西法身后的世界树为中心,猛烈的纯白色光芒炸裂了。
什么都没有办法看见,什么都没有办法观测,就连声音也被剥夺,那是即便以双手遮挡面部仍然刺向视网膜的强烈闪光,但是,这光芒,并没有办法对在场的两个存在造成任何的伤害,他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将世界染成纯白而已。
事实上,在这一刻,不只是路西菲尔,就连路西法都是眼都不眨的看着白光闪烁而出的那个起点,就算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但是他们却依旧将视线死死的锁定在那里,他们所求的并非是在这白光之中看见什么,他们所求的,是希望在白光结束的那个瞬间,看见白光之后出现的东西。
只有切实的看见了出现的到底是什么,才能够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到了这种时候,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都无法在继续百分百的把握会发生什么了。他们能够做到的,也就只有根据现实出现的现象,然后以此为起点调整自己的计划,在不修改大计划的前提之上,迫使事件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所发展。
唐突地中断了。耀眼而灼目的白芒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路西菲尔和路西法同时瞪大了双眼看去,然后,就像是为了证明曾经有着一颗世界树存在过一般的,巨大的世界树的躯体在疾风之中悄然间化作了无数的光点被吹飞,盘旋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散。
而除了巨大的躯干之外的,世界树的无数树叶全部都闪耀着光芒在风中漫舞的向周围飘散而去。现在的世界树的树叶不再拥有神奇的力量了,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的眼中都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一切,这些树叶所闪耀着的光芒,全部都是树叶之中蕴含着的最后一丝能量朝着空气之中溃散也散发出的最后的光芒
在一切的中心,在原本的世界树应该存在的地方,此刻却有着一个人类形态的东西存在在那里。
那是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某物。闪着光辉的高挑身材,和包裹着身体的看起来和布制装束类似的能量。这样的东西理应不存在性别这种东西才对,但是至少从外观上看,那一头过于长而飘荡在空中的长发,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女性。
那是一种包含了一切喜怒哀乐,却又在根基上隐藏着和人类持有的情感明显不同的异物。
虽然这个异物散发着光芒,但是却还是给人一种格外不真实的感觉,他身体的轮廓亦像是云彩的边缘一般的不断飘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人形的异物根本就不能存在多久,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的溃散。
异物的头无力的下垂着,他的面部没有五官这样的东西,但是还是奇异的能够感觉到他表达出了人某种空洞的情绪和感觉。
这异物,不需要太多的提醒就应该知道,这就是在白芒之中消失的世界树,世界树以树的形态消失在了世界之上,最终又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了这里。以这幅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了这里。
但是,这本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就算是在幻灵海之中的那颗世界树曾经以人类的形态出现过,活动过,但是本质上来说,那只不过是能量填充的气球而已,而并非是世界树切实的转变了形态。世界树不可能以树以外的形态活跃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他们从一开始出现的性质决定的。
可以说,存在在这里的这个人形的异物,第一次打破了路西菲尔的观念,第一次有着根本无法掌握的感觉出现在了手掌之中。再加上之前联系的中断,路西菲尔真的感觉到了,似乎……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算是路西法,在看见了世界树变换而成的人形异物的时候,也不可自制的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终于,本座要的,就是这个东西才对,就是这样啊!”
“这不是世界树……这到底是什么!”
“你不懂吧,你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操作吧,所谓的世界树本质上就是由人类向上晋升,最终化而为神的途径,这不是你写下的内容吗!本座只不过是将这一过程逆转了而已,既将所谓的神向下堕落为人,本座说到这种程度你还不明白吗!”
“你……”瞬息之间,路西菲尔明白了路西法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呼吸都屏住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逆生树,这是逆生树啊,你还给他赋予了人格化的形象,你是想要将这个世界破坏殆尽吗!”
“你说对了!本座就是为了这个!”然而,面对路西菲尔指责的咆哮的,是路西法更加大声的咆哮:“本座就是为了这个才会去做那种事情的啊!地狱,天界,现世,灵薄狱,四个世界已经聚齐。地狱、天界、现世各现存一颗世界树,三个世界树在加上本座手中的这个祭品,三位一体就可以达成了,本座就可以完成终极的目标了!”
“……”已经连话都不想要再说了,路西菲尔直接朝着世界树化作的异物而去,就算是世界树化作了这幅形态的话,也不可能具有魔神级别的力量的,因此,只要他伸手触及到人格化的异物的话,那么就可以在一瞬间将其破坏殆尽,只要将其破坏掉,
路西菲尔的背后像是被什么破坏了一样,又像是身体的内部有什么东西喷射而出而强硬的破坏嗲了身体的表面,他的后背被分开,从背后生出双翅。散发出了炫目光芒的羽翼,在出现的一瞬间就朝着人形的异物而去。
翅膀,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代表着非凡的概念,鸟儿因为拥有翅膀才能够飞行,天使长拥有能够破坏一切的纯粹破坏性的翅膀,魔神拥有代表着柄权的翅膀。翅膀本身在概念层次上就有着强硬的破坏力,现如今的路西菲尔同样是有着魔神级别的能力。
换言之,也就是只要是需要的话,他就可以拥有程度的翅膀对人形的异物发动规格外的攻击!
然而,对于路西菲尔的攻击,路西法却只是露出了不屑的小声而已,无数的血色光线回到了他的身旁,重新组成了血色的荆棘体,而此刻,这些血色的荆棘体的尖刺,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像是在追踪着细小的文字条的机械光条一样不规则的游离着。莫名的运动之中充斥着某种怪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十分强烈的违和感。
嗵!!
紧接着,原因不明的重击,斜着切开路西菲尔的上半身。
就像是被厚重的大刀一刀斩开。而他身后延伸出去的翅膀,也在一瞬间顷刻间破碎!就像是玻璃一般的支离破碎,化作了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发生了……什么……”无法理解,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路西菲尔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向了自己被切来的身体
他那被切开的伤口,是足以让任何存在的内脏都从中流出的伤势,但是站在这里的路西菲尔,伤口里却是空空如也。没有肉、没有骨头、没有内脏,什么都没有。从路西菲尔的伤口中,也没有流出一滴鲜血。甚至于,路西菲尔连一声痛呼也没有发出,他就像是感觉到不到疼痛一般的,下意识的**都不复存在。
简直像是用纸糊成的假人,或是以多边形组合起来的人偶。表面看起来精致逼真的人体皮肤,由空洞的内侧看来,却只像是淡蓝色的一层薄薄塑胶片。
路西菲尔并未对于现在的身体表现出任何的惊愕,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自己所谓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了。他现在是思念体,并不是人类的存在,从内到外,除了外形之外,就没有一点像是人类的东西了,他惊愕的,是让他都无法理解的,自己就受到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受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害。
这是就算是路西法也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才对!路西菲尔现在和路西法是同一等级的存在,强弱或许有些区别,但是却绝对不会出现像是这样有着绝对压制之下才会出现的无法理解的现象发生!
“所以说,只要是你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就根本掌握不到事情的脉络了吗?世界树本身是作为锲子存在的,所以他即使拥有很强的力量却不能用作破坏性的伤害。但是现在不同了,本座将世界树的一切全部逆转,现在的世界树已经不是作为锲子钉住世界的存在了。现在存在在这里的这个异形,就是能够将世界都划开的刀刃。所以说,拥有这种程度的伤害,你感觉到很诧异吗!”
随着路西法的话的,路西菲尔下意识的又再度看向了人形的异形,毫无武装。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杀伤力的武器存在,但是依靠路西法的形容,刚才那一击,确是它造成的。
不容许沾惹一丝污点的存在。善性的凝聚,圣洁的象征,光辉的化身。
远比世界上任何的存在都要更加的善性,更加的圣洁,更加的光辉,这就是所谓的世界树。
但是,路西法却在这里,犯下了亿万年都没有人敢涉及到的禁区,他将世界树的性质全部改变了,从异形出现的一刹那,那个异形就已经化作了比世界上任何的存在都要更加恶性的东西了。
更加的恶性,更加的邪恶,更加的黑暗。
最重要的是,不再作为钉住世界的锲子存在的世界树,现在已经化作了最凶最恶的刀刃存在,那是足以将世界都斩断的刀刃。
但是,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路西菲尔就立刻将目光的方向转变回了路西法的身上,因为,他突然之间就意识到了,就算是世界树画作的异形有着足以斩断世界的力量,但是这把刀也不可能自己挥舞,最终还是需要一个能够将其挥舞的人存在!
而那个人就是
“注意到了吗……晚了,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既然你已经被本座误导了的话,那么,本座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高举着不断运动的荆棘体,路西法的笑声在这一刻传遍了整个世界,传遍了四个世界之中:“世界已经被斩断了!从现在开始,四个世界将融为一体!”
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席卷世界的小声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完全归零的寂静包裹了整个空间。
在这个世界之中,不,应该是在场的,就只有路西菲尔和路西法的动作被固定住了,他们两个只能通过眼球的移动有限的去观察世界。而在场唯一能够运动的,就只有一个存在……那就是世界树人格化的异形,伴随着他的运动的,是路西法手中高举着的荆棘体以更加快速,几乎都要崩解的速度飞快的运动着!
一直没有多少行动的异形在这一刻,终于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的,四肢被舒展,直接就朝着比学园岛原本矗立的高空更高的位置飞了上去!
然后,不断落下的学园岛在这一刻非但不再继续的落下,反而是朝着天空之中,朝着异形的高度聚拢!不只是学园岛的残骸,从地面之上,不管是赤壁还是砂石,亦或者是水流以及树木矿石,不管是什么,也像是被什么吸引着一般的,盘旋着朝着天空而来。
天空之中的云彩也在一瞬间一扫而空,朝此处聚集,不,聚集的不是云彩,而是空气以及蕴藏在空间之中的元素。
无数的碎石和其他的什么东西从路西菲尔和路西法的身边掠过,不断的聚拢在一起,仿佛是生物在生长,亦或者是某种壮阔的建造。但是二人就像是幻影一般的,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矗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