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作者:堰桥      更新:2021-07-25 11:08      字数:4154
  裴曦满脑子官司:“还要做什么?”
  秦婉把衫子一脱,留下个肚兜,坐在榻上,指着自己圆润的肩头:“来给我吮几个印迹出来。”
  “我……”裴曦咬牙切齿,“胡闹!”
  “难道你想让宫里的嬷嬷来验我的身?”秦婉问他,“你把我弄得看上去很惨,才能过关。来吧!”
  秦婉引颈待戮,裴曦天人纠结,人生艰难莫过于遇见了这个女人,今日若是碰了她的身体,往后怎么样都是他的人了,可不碰她?万一那嬷嬷要是一定要验她的身,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有欺君嫌疑?
  裴曦的嘴唇贴上了秦婉白皙滑嫩肌肤,裴曦一下子臊得浑身都烧了起来,闭上眼,一口吸上去,秦婉还发出一声长叹,裴曦伸手捂住她的嘴,她这是要弄死他吗?
  放开那一口,她的肩头一块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却也艳丽非常,让人遐想连篇。
  秦婉拍着他的手,以示鼓励,裴曦以为是完了,没料她往他腿上一躺,指了指锁骨这里:“再接再厉,换个地方再来。啃啊,咬啊都可以,反正我这个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
  她躺在自己怀里,上边就穿了个肚兜,她身姿曼妙,峰峦起伏,如雪似玉,裴曦脑子里突然浮现,他干嘛要去割自己的手?索性就?这个想法冒出来,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秦婉叫:“快点儿啊!天亮了,她们可就要进来了。”
  裴曦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一下低头,一不做二不休,弄了好几块痕迹。
  秦婉站起来去,去梳妆台上拿了镜子看了一眼:“够了,够了!可以了!”
  然后爬上了床,伸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抱着被子,露出了自己的肩膀:“你可以去开门了!”
  裴曦没动,秦婉问:“愣着干嘛?开门去啊!”
  “让我缓缓。”裴曦的手脚有些抖。
  “我说夫君啊!你这是亲自己的娘子,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秦婉想起上辈子第一次,他也是这么紧张,加上他确实天赋异禀,第一次,那真是一个惨痛的经历。若非她爱他至深,哪怕是痛,也要跟他在一起,她是绝对不会让第二次发生了。这辈子要多培训,培训,这样以后才能夫妻和谐。想到这里她为自己睿智而骄傲。
  顺带要逗逗自家夫君她抱着被子伸手托着香腮:“夫君,你看咱们多蠢,昨晚,完全可以把元帕放在桌上,我们躺床上就行了。哎呀,怎么就一起挤了一晚上美人榻呢?”
  裴曦还在平复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听见这句话,蹭地站了起来,过去拉开了门,自己昨晚被她一闹没了脑子,她却是故意的,这个混账的女人。
  珠儿和环儿听见声音,立刻出来,两人眼睛通红,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睡,看了一眼裴曦,走进房间,看见秦婉抱着被子,露着肩膀,肩膀上痕迹点点,好不让人心疼,散乱着头发在那里痛哭……
  隔壁的嬷嬷怎么都没想通,她原本是要听墙角的,为什么沾了床就睡了?总不能说自己懈怠吧?算了算了,要是实在不行,就给郡主验看一下身子。她带着两个宫女进入房里。
  “你别哭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你的命?我下次小心些,行不行?”裴曦坐在那里叫。
  秦婉在那里哭:“没有下次,你要再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嬷嬷看上面一大滩的血迹和那个干了的痕迹,再看秦婉的肩膀,胸前都是痕迹,知道两人是成了,还好能回去交差了,心头松了一口气,要不然秦婉这个脾气,要去验看她的身子,岂不是还要多费一番口舌?
  “郡主,奴回去回禀陛下和娘娘。郡主是裴家妇,望郡主知道自己的本分。”
  秦婉哑嗓子吼:“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秦婉没吃到,但是好歹裴曦咬到了。秦婉弄虚作假了,我没糊弄你们,对吧?
  第31章
  皇宫里皇帝站在那里, 边上是季成运。嬷嬷带着锦盒进来,跪在地上行礼:“陛下,小侯爷与郡主洞房花烛已成。”
  说着打开了盒子, 季成运看到盒子里的元帕,那血迹异常刺目,心头恨意难消。
  皇帝看向他:“现在你可以歇了这个心思吗?”
  季成运低着头应了声:“是!”
  “你快成婚了, 要知道轻重。你跟秦姝贪了一夜之欢,后又让她落胎,作为储君, 太没有分寸。若是再让朕知道你对裴曦出手,你就真让朕失望了。”
  “儿臣知错了。”
  “去吧!”
  季成运回到东宫,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药丸, 父皇这些日子雨露太少, 导致后宫各位娘娘,心头怨怼, 这个药丸可以让父皇雄风再起,遍洒甘霖, 恩泽六宫……
  *
  裴家小侯爷消停了几天功夫,又偷偷溜了出去,这回被金钩赌坊的老板给扣住, 带着一大把的欠条上门而来。
  秦婉一口橘子,汁水喷了出来,呛了个半死, 这个货也不跟她商量一下。真当她什么都知道?
  换了衣衫走到前厅,金钩赌坊老板今年三十多,下盘稳健,四方脸, 看上去很沉稳,实际上也很沉稳。裴曦手下的一员悍将,那铜铃大眼瞪着:“见过裴少夫人。”
  “请称呼我为郡主。”秦婉跟他强调,在外她表现不情不愿。
  “郡主。”
  “有事?”
  “小侯爷在我们手上。”他把欠条拍在桌上,“他连本带利欠下三万领五百三十六两。”
  秦婉喝着茶水,掀起眼皮子:“所以?”
  “欠债还钱。”那老板叫道,“否则,我卸下他的一条胳膊,抵赌债。”
  秦婉抬头,皱眉:“一条不够,不如两条一些卸了。没了胳膊,我看他拿什么来赌?”
  老板噎住,难怪头儿说这个女人太难搞了。
  侯爷在边上劝:“儿媳妇啊!好歹阿曦也是你夫君,你总不能看着他变成一个废人吧?”
  秦婉挑眉:“我叫他去赌了?还是说我送他去赌了?再说了,他要是两条胳膊没了,以后不去赌了。在家呆着,家里也不会被他给败了,又不耽搁生儿育女,不是好事一桩?”
  老板听她这么说,这个女人太恶毒了,一想头儿两条胳膊给卸了,然后被这个女人扔在床上,这个女人就能对他为所欲为。这个念头起来,就是对头儿大不敬了。
  秦婉此刻也这么想了,卸掉胳膊是舍不得,不过绑着胳膊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以后可以试试。顺带把眼睛也梦上?哦豁!有些期待呢!
  侯爷着急上火,眼泪都快出来了:“儿媳妇啊!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若是有下次,我也不劝你,只让他死了就好。”
  秦婉这才看向侯爷:“公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绝无虚言。”
  秦婉这才点头:“那就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看向那个老板:“去把裴曦带过来,我要让他自己当场写保证书。”
  赌坊老板让人将裴曦送了过来,裴曦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进来。如一只鹌鹑一样,站在角落里。侯爷拿了鸡毛掸子,抽他:“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要害死全家才行吗?”
  外头的鹩哥:“忤逆不孝,害死全家!混账东西!”
  裴曦瞪了一眼那只破鸟,什么不会学,就学他爹娘骂他的话了。
  秦婉侧头看裴曦,脸上皮笑肉不笑:“夫君,想不想我帮你还了这赌债?”
  裴曦缩在那里点了点头,秦婉:“那行,你告诉我,以后还赌吗?”
  裴曦摇头,秦婉:“好,你先站一边儿,等下让你签字画押。”
  秦婉一张一张翻看桌上的赌债欠条,抬头:“一共才一万三千二百两,你跟我要三万多两?”
  “这里面有利息。”
  秦婉手指叩着桌面:“我觉得他的手留着也是祸害,还是砍了吧!”
  裴曦过来拉住秦婉,一脸焦急:“娘子,你不为我想想,也得想想你肚子里,兴许有了我裴家的后代。我要是被砍了手,万一一个不慎,一命呜呼,孩子就没了亲爹,你好歹也得为咱们的孩儿着想吧?”
  秦婉冷哼:“你放心,慢说有没有孩子还不知道,就算有,亲爹没了,还有后爹。总比你这个赌棍的爹要好。三万两我是不会出的,给你把本金还了。我已经很客气了。”
  赌坊老板看着自家头儿,又看看秦婉,这个女人太狠了。他顿了顿,好似很难下这个决定,说:“郡主娘娘,那就这样,一万五千两,按照正常钱庄的利息,你总该付的吧?”
  秦婉沉吟了一下:“可!”
  “郡主娘娘,给钱吧?”
  秦婉低着头,喝了一口茶:“给钱可以,但是你们以后不能再允他去你们赌坊赌钱。”
  “这个腿长在他身上,我们可管不上。”
  秦婉看着他笑:“那这个钱不能给你。”
  “您想赖账?”
  “钱是我欠的吗?”秦婉问他,她看向裴曦,“我不信他会戒赌。所以我要你们承诺,不会再让他进赌场。”
  那个赌坊的老板沉吟了一下,问:“您说,要什么样的承诺。”
  “给我写张保证书,只要他踏进你们赌坊,我就砸烂你们赌坊,你们不可有半句怨言。”
  “这?”那个老板看着秦婉。
  “你不写保证书,钱不会给你。”
  老板妥协写下了保证书,秦婉收了起来。拿了银票给了老板换回了那些欠条,走出裴家的时候直摇头:“什么郡主,连赌债利息都要赖。”
  秦婉把欠条拍在桌上:“裴曦,从今日起,你给我好好念书,好好上进。”
  裴曦转头看着侯爷:“爹!”
  “听你媳妇的。”侯爷虎着一张脸。
  “明年开春就是大比之年,我给你三年时间,一年考秀才,一年中举,一年参加春闱。”
  “这怎么可能?”裴曦跳了起来。
  秦婉寒着一张脸:“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不可能,就是你读书不够用功,头悬梁锥刺股知道吗?我会好好让你上进。从今日起,你不可出院子半步。”
  “你不能这样,把我关在屋子里。”
  “这个不是你说了算。”秦婉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秦婉带着裴曦进院子,把他塞入书房,他的书房就有密道,随便他怎么出去。
  一进房门,秦婉一脚踹在裴曦的腿上:“以后有这种事情,先跟我商量一声。害得我差点被橘子给呛死,你是不是故意要让我呛死,好继承我的财产?”
  “没,真没有!冬天了,想要买一批棉袄,缺了几个钱。想着刚好可以这么来一场。”
  “正事儿啊?”秦婉问他,“够不够,不够我给你拿。”
  “一万两肯定够了。”
  “那你怎么想到开口要三万两的?”秦婉一下子笑了起来,“是不是想要早点凑满十万两,好……”
  裴曦反应过来,脸烧了起来,捂住她的嘴:“混账,胡说八道什么?只是把数字开高一点,一万两听上去没气势。你怎么想着要把赌债砍掉一半?”
  秦婉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傻,我只肯给赌坊本金,就是为了让赌坊不能靠利滚利来诈钱。这个意味着什么?”
  “你要绝了我再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