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楼不接他妈的话茬, 只说：“我不上去了，你们吃。”
  “让苏荷听下电话。”后他又吩咐道。顾晴有些无奈地把手机递给苏荷，苏荷接过来，喂了声, 谢楼低沉的嗓音传来：“不要玩太晚，早点儿回去，十点没回去我来接你。”
  苏荷看一眼顾晴。
  顾晴支着下巴看苏荷, 唇角带着笑意。
  苏荷低声道：“我...我尽量。”
  谢楼眼眸眯了眯：“那先这样。”
  “好的。”
  挂了电话，苏荷从窗户往下看，就有车子来接谢楼他们，一行人上了车, 两辆车驱离原地, 一会儿就不见了车尾。
  “阿姨。”苏荷把手机还给顾晴。
  顾晴接了过来，唔了一声道：“儿媳妇啊，我看你挺温柔啊, 怎么能治得了我儿子啊？还让他跪键盘, 他爸都没这么干过。”
  苏荷耳根一红，手拿着勺子搅动了一会儿，道：“他主动的。”
  顾晴震惊：“他自己拿着键盘自己跪吗？不用你说？你也不用凶他？甚至撒娇, 或者作一作？”
  苏荷摇头。
  好一会儿，顾晴喃喃道：“......儿子比爹出息。”
  *
  点的菜很快就上了, 顾晴一直给苏荷夹菜, “多吃点儿。”
  “这个有营养。”
  “喜欢吃什么菜啊？下回来家里, 让阿姨给你做。”
  苏荷看着碗里一叠菜那么多, 没敢拒绝，只能来多少吃多少。顾晴看苏荷一直默默吃，会关注她喜欢吃什么，就多夹那一样，看她吃得少的就不夹了，两个人像姐妹那样相处，等吃得差不多了。
  顾晴垂着眼眸，想了下，后迟疑了下，说：“谢楼明年暑假就毕业了，按谢楼的意思，我们希望你们两个人先订婚，不过.....”
  她想起了坑了苏荷妈妈的事儿，头就疼。
  苏荷一直觉得这么快订婚太早了，这话换成是谢楼说，她肯定是直接表达她的意思的，但是换成顾晴，她就多少有些顾虑了，她没有打岔，静待顾晴不过的后面，但顾晴舀着汤水，唔了一声。
  心里十分紧张。
  “不过我跟你妈妈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还.....”
  苏荷顿时明白顾晴为什么支支吾吾了，她道：“阿姨，我知道那两支股票的事儿。”
  “哎，你知道啊？”顾晴松一口气，她弄着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说：“我不知道是荷荷你的妈妈，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干这事儿的，我儿子这狗脾气，你多担待啊，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没法挽回，只能以后尽量弥补了，啊？荷荷你看好不好？”
  谢楼的妈妈。
  比谢楼有人情味多了。
  苏荷点点头：“阿姨不用担心，这事情我妈.....”
  想到这，苏荷才发现王惠还不知道这事儿。
  顾晴说：“我打算找一天去b市，见见你妈妈，跟她坦白这事儿，顺便跟她道个歉。”
  这有点太隆重了。
  苏荷想了下，“阿姨，这事儿我跟她说就.....”
  “不行，还是我们去吧，还有你们订婚的事情，总要跟你妈说一声吧，得让她知道我们的诚意。”顾晴拍拍苏荷的手，笑着眨眼：“交给我。”
  说得有点豪气。
  苏荷：“......”
  顾晴紧接着有些兴奋地说：“把这事儿解决了，你们就好好订婚吧！！”
  苏荷：“......”
  哦。
  *
  两个人吃完饭，气氛比之前要放松许多。买单后，顾晴拉着苏荷的手，挽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去喝杯奶茶吧？”
  苏荷突然想起刚刚在电话里，谢楼说的那句不能带苏荷去喝小哥哥的奶茶。她沉默了两秒，就见顾晴冲她眨眼。
  苏荷抿唇，笑了下：“好，我们去喝。”
  喝杯奶茶而已，有什么。
  顾晴笑着拉苏荷下楼，此时快七点了，奶茶店门口人还是很多，好些女生排着长队。
  奶茶店的招牌就是“小哥哥奶茶”。
  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小男生，个个长得白净好看，像男团一样，很养眼。难怪生意这么好。
  顾晴对苏荷说：“多看看，养眼呢，回家了又得面对那一张张看十来年的脸...”
  苏荷：“.....阿姨你真潮。”
  顾晴捏苏荷的手，感觉苏荷的手软软的，很舒服。
  很快的，队伍排到她们了。顾晴抬头点了两杯奶茶，全要无糖。苏荷在一旁等着，不一会给做好奶茶放下来的是另外一个小哥哥，眼睛狭长，有点像谢楼，苏荷接过来的时候多看两眼，顾晴咬着吸管，抬手挡住苏荷的眼睛：“儿媳妇，克制一下。”
  “不能看太多眼，看多了就不耐看了。”
  苏荷：“.......”
  还有这讲究？
  “走，逛街去。”顾晴好喜欢这个儿媳妇，性格温和看起来好相处不说，还陪她喝奶茶。挽着苏荷的手，两个人像姐妹一样，一人一杯奶茶去逛那些专卖店。
  还循着机会拉着苏荷合影拍了两张相片。
  顾晴涂着指甲油的手指点着相片，美图了一番，问苏荷：“你觉得如何？”
  苏荷探头看，认真地点评，“脸有点小了。”
  “哦，那就再弄大点儿。”顾晴手指拉了下，两个人的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看起来没那么尖了。
  “好了，发朋友圈。”
  顾晴发之前，动作顿了顿，她说：“得屏蔽掉儿子。”
  苏荷：“......”
  第一次跟婆婆出来，就有种干了坏事的感觉。
  顾晴三两下把谢楼屏蔽掉，随后发布了出去。
  *
  婆媳两个人逛到八，九点。不到九点半，谢楼就来电话，语气有点沉：“在哪？”
  苏荷看了眼地方，“在购物中心里头。”
  谢楼：“李助理过去接你。”
  苏荷看了眼在挑衣服的顾晴，低声道：“我跟阿姨一块儿回去就行了。”
  “哦？”
  谢楼挑高了语调，“还在喝奶茶吗？”
  苏荷呆了呆：“什么奶茶？”
  谢楼冷笑一声，没回答，只道：“李助理过去了，顺便送你跟我妈回去，他开我妈的车。”
  说完，谢楼挂了电话。
  苏荷突地后背有些发凉，她走过去，低声凑近顾晴：“阿姨，谢楼好像知道我们去了小哥哥奶茶店。”
  顾晴眨了眨眼，两秒后摇头：“不可能。”
  “不对。”顾晴突地伸手从小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翻到自己发的状态。顾亦居点了赞。
  顾晴晴天霹雳：“我弟点赞了。”
  苏荷：“所以？”
  “他今晚肯定跟谢楼一起。”
  苏荷感觉嘴里的奶茶味道都变苦了。
  顾晴提着购物袋，塞在苏荷的手里，道：“儿媳妇，我送你回家先....”
  苏荷拉住顾晴，“李助理过来接我们了，他等下开你的车。”
  顾晴抬眼看着苏荷，眼神怜悯：“儿媳妇，我对不起你。”
  苏荷：“没事没事。”
  紧接着她手机就响了，是李助理来电。苏荷接了起来，李助理在那头礼貌地喊道：“老板娘，我在购物中心门口，麻烦你跟顾晴姐出来。”
  苏荷：“好的。”
  挂了电话，苏荷挽着顾晴的手臂，两个人往门口走去。
  顾晴低头给丈夫发微信：“我今晚带儿媳妇去喝奶茶了，看...看小哥哥了。”
  谢父：“......”
  顾晴：“怎么办？我会害到儿媳妇吗？”
  谢父：“你先管好你自己。”
  顾晴：“......哦。”
  李助理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门口，看到她们出来，恭敬地打招呼。顾晴把车钥匙给李助理，李助理去把车开过来。
  等车的时候，顾晴心里还是紧张的，怕的。
  她叮嘱苏荷：“儿子要是生气，你就哭，哭着哭着他肯定就心软了。”
  苏荷：“好的。”
  红色宝马开来，苏荷跟顾晴上了后座，李助理启动车子，驱离了购物中心。
  本以为车子会开去华东新城区。
  谁知道，是往皇城酒店开去。
  李助理从内视镜看苏荷一眼，笑着道：“谢总还没应酬完，让我接你上那儿。”
  苏荷点点头。
  *
  在皇城酒店门口停下，苏荷提着小包下了车。顾晴靠在窗户上，有点可怜地跟她挥挥手，苏荷笑着道：“阿姨不用担心，谢楼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顾晴点头：“嗯，你能让他跪键盘。”
  前头还在驾驶位的李助理震惊了。
  键盘？
  谢..谢总跪键盘？
  真..真的吗？
  好..好震惊。
  他看向苏荷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在门口稍微站了会儿，目送红色宝马开走。咔咔咔地一道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苏荷转头一看，正是刘娜。
  刘娜笑着拨弄头发：“我还准备打你电话呢。”
  苏荷笑了笑。
  “走，跟我上去，我带你去休息室吧。”刘娜伸手挽住苏荷的手臂，苏荷提着包跟着。
  刘娜说：“今晚应酬应该挺晚的，谢总可能会喝不少酒，正好你也能照顾照顾他。”
  苏荷嗯了一声，她没见谢楼喝醉过，但酒如果喝太多也不好。上了楼，休息室有一张沙发，还蛮大的，刘娜走出去倒了一杯咖啡给苏荷，苏荷坐在沙发上，翻出包里的手机，“喝杯咖啡吧。”
  刘娜端着咖啡进来，来到苏荷跟前，递给苏荷。
  苏荷伸手接，就在她要碰到咖啡杯的时候，刘娜的手突然一滑。
  不算很烫的咖啡液体就淋到了苏荷的身上。
  苏荷愣住了。
  刘娜惊了下，哎了一声，赶紧从旁边拿了纸巾给苏荷擦。但是苏荷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裙子，咖啡的颜色又深，胸前一下子就很难看了，刘娜懊恼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啊苏荷，你换套衣服吧。”
  苏荷有点无语，有些无辜地看着刘娜。
  刘娜拧着眉心，拍了下手：“我这里有一套，本来今天是带给我妹妹穿的，她明天要面试，先给你穿吧。”
  说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苏荷一身的咖啡味，她用手抹了下，感觉胸口黏黏的，起身进了洗手间里，去洗手。
  不一会儿。
  刘娜进来，敲了洗手间的门，“苏荷，我拿来了。”
  苏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部都因水迹凸出来。这样子就是去打车也麻烦，她开了洗手间的门，接过了那一袋子的衣服。
  是一套黑色职业套装。
  就是裙子有点短，但还能接受，而且尺寸恰好，苏荷用毛巾擦了擦胸口跟腹部，换上这套衣服。
  随后把头发扎起来。
  镜子里的女生变得有些妩媚。
  她打开洗手间门，走了出去。
  刘娜抱着手臂，高跟鞋点了点地板，听到苏荷出来，转头一看，嘿了一声：“不错啊，你很适合穿这种职业套装。”
  苏荷很少穿，一般都是穿的裙子。
  只有刘娜才经常穿。
  紧接着刘娜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拉着苏荷道：“谢总估计催你了，走吧。”
  苏荷指尖扣上扣子，跟上她。
  出了休息室，往不远处的包厢走去。
  皇城酒店的包厢很大气，虽然名字叫皇城，实际上蛮有格调的，用的是烫金色跟银白色两个色。
  苏荷的高跟鞋穿得是三厘米的，不如刘娜那双高，她咔咔咔地带着。
  苏荷有些恍惚。
  像是老鸨带着小鸡仔去见客户一样。
  包厢到了。刘娜一把推开包厢门，拉着苏荷进去。
  苏荷一进去，就看到长沙发上坐着男男女女，男的苏荷基本都认识，除了一两个客户，女的都穿着她身上这种职业套装，苏荷脑门轰了一下，挣脱刘娜的手，要离开，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苏荷。
  谢楼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美女，我还缺个伴。”
  苏荷咬牙切齿，转头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眼眸里带着一丝玩味，还有一丝惩戒。
  苏荷挣扎：“谢楼，你有病啊？”
  谢楼收紧手臂，含着她的耳垂：“是，因为你犯病的。”
  说着，他将她横抱了起来，往长沙发哪儿走去。
  旁边两个客户一笑，说：“谢总一直不肯让姐妹儿陪你，就为了等这个美人啊？”
  谢楼挑眉，抱着苏荷坐下，压制在怀里，偏头懒懒一笑：“是啊。”
  苏荷满脸通红，不少人注视她。
  虽然他们眼神都很正常，但是她不自在极了，一直拉着裙子。
  谢楼拽过一旁的外套，搭在她的膝盖上，低声说：“你穿这套很漂亮。”
  “有时间在家里，我们可以试试。”
  苏荷一把扯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试你个头。”
  谢楼挑着眉头，任由她扯着，低笑了一声，随即借着这个姿势，抬头堵住苏荷的嘴唇，在她的嘴里扫荡了一圈，舌尖深深地探入，越吻他眉心拧得更紧，好一会儿，他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渡给苏荷。
  苏荷猛地被灌了水，差点呛到，酒液顺着唇角溢了些出来，谢楼伸出舌尖舔干净后，抵着她额头眯着眼道：“很好，喝奶茶去了吧？看到小哥哥了吧？嗯？”
  苏荷这才发现，这狗男人正一身酸味，全是醋。
  *
  “哟，谢楼，你有家室的。”拿着根雪茄从外进来的顾亦居往这儿看一眼，就见谢楼搂着一女人，因光线问题，顾亦居只看到对方的长腿还有腰身。他走过来，坐在茶几上，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调开了摄像头。
  长腿踹了谢楼一下，“让开。”
  语气有点凶狠。
  谢楼指尖抹了下唇角，错开身子，懒懒地搂着苏荷，面向镜头。
  顾亦居从摄像头里一看，红着脸一直躲着的苏荷，他愣了愣，嘴里斜斜地叼着雪茄，抬起头：“甥媳妇？”
  苏荷只觉得脸烫得快烧起来，她嘴唇发红，呐呐地喊了声顾总。
  顾亦居拿下雪茄。
  半响，笑了下：“原来玩儿情/趣。”
  说着，他起身，弹了弹雪茄的灰，“慢慢玩儿。”
  后他回了自己的那个位置，旁边一跟苏荷穿得差不多的女生给他倒了杯酒，倒完就撤，没有挨得太近。
  *
  苏荷来的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他们其实该谈的都谈完的，此时是放松的时候。刘娜送她来后，就不见人影了。
  苏荷手机闪了下。
  刘娜发了一条微信：“对不起哦。”
  苏荷看着这微信，眯了眯眼。
  包厢里小姐姐给他们这些男士倒酒，两位客户带来的男助理比较敢，伸手抱着身侧的女生，低声说话，但不会下/流。
  两位客户也搂着女生，偶尔跟谢楼和顾亦居碰杯。
  谢楼喝不少酒，他手掌贴着苏荷的腰，眼眸里带着一点点儿的醉意。
  苏荷默默地看着这包厢里的一切，男人应酬有时真少不了女人相陪，苏荷没忍住看着谢楼，谢楼唇角带着一丝酒液，苏荷凑上去，亲了他唇角一下，谢楼眯着眼扭头：“嗯？”
  苏荷顿了顿道：“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也会找小姐姐？”
  谢楼冷笑一声：“当然，你找小哥哥我就找小姐姐，各玩各的。”
  苏荷一听，挣扎起来，谢楼大掌一压，将她搂了回来，“别他妈乱动，我得知你去喝奶茶我就想把你弄死在床上了，这会儿你还跟我算小姐姐？”
  苏荷咬牙切齿，拽着他领口：“谢楼！”
  谢楼挑眉：“怎么？想对我做点什么？”
  苏荷冷笑一声，松开他，并顺便顺了顺他领口，道：“让你现在体面一点儿。”
  谢楼：“我没错，今晚不跪键盘。”
  苏荷笑了笑，没说话。
  十分温柔。
  谢楼突然...后背有点凉儿。
  好一会儿，他有些没底气地道：“你..你去看小哥哥..你还有理了？”
  *
  之前同学聚会，从开场吼到散场，两个麦都不够用，这会儿谢楼的应酬反而安静许多，屏幕上一直都是原唱，偶尔有一两首歌，是那几个小姐姐唱的，谢楼拿了麦给苏荷，低声问她：“要唱吗？”
  苏荷摇头：“不会。”
  她五音不全，从来不碰这个。
  谢楼嗤笑一声：“我知道，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
  “不过，你叫床好听就行了。”
  苏荷：“.......”
  滚。
  散场的时候是十二点半，很晚了，苏荷有些昏昏欲睡了，她保持着一点儿清醒。那两个客户还有助理要走了，谢楼跟顾亦居要送他们出门，谢楼牵着苏荷的手，一块下楼。
  那两个助理虽然在包厢里一直抱着那两个小姐姐，但他们都没带人出台。
  两个客户都没有，所以看到谢楼反而带了，有些惊讶，“谢总，你今晚带人出台啊？”
  顾亦居抱着手臂，叼着雪茄，似笑非笑地看着。
  谢楼反手把苏荷搂了过来，面向他们四位：“这我老婆，被我骗来陪我的。”
  “什么？”
  “真假？”
  “谢总你老婆真漂亮。”
  谢楼挑眉，看了眼怀里的女生，微抬下巴，“谢谢。”
  那两个客户跟助理一下子看苏荷的眼光又不一样了，他们离开前，还跟苏荷打了招呼。送走他们后。
  顾亦居的车也来了，他上了车，坐在后座，摇下车窗，问道：“我送你们？”
  谢楼用外套把苏荷包紧，“不用。”
  顾亦居啧了一声：“我随口说说而已。”
  说完，他敲了下椅背。
  司机立马启动车子，驱离了原地。
  苏荷抱着谢楼的腰，困得很，谢楼看她这般柔软，心跳加速，目光下垂，落在她白皙的脸上还有这一身有点性暗示的套装上，他勾了勾她下巴，低头亲了一口，“回家弄你。”
  李助理开着黑色捷豹过来，车里放着苏荷的小包。
  谢楼抱着苏荷进了后座。
  李助理启动车子。
  黑色捷豹往华东新城区开去。
  *
  到家快一点，苏荷看似真的要睡着了，谢楼搂着她进了房间，指尖一边走一边解她的衬衫领口。
  快进去之前，苏荷一把捏住他的手，抬头。
  谢楼将她抵在门板上，“嗯？”
  苏荷眯了眯眼，拽下他的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今晚你要是碰我，我明天就离家出走。”
  谢楼眼眸一冷：“你敢？”
  苏荷勾唇一笑：“你试试。”
  谢楼：“你发什么神经？”
  苏荷把玩着他带着烟酒味的衬衫领口，玩了一会儿说：“谁让你把我当小姐的？”
  谢楼：“......”
  “往我身上泼咖啡，是不是你的主意？”苏荷仿佛突然清醒了似的，眼里带着怒火。
  谢楼：“......”
  靠。
  刘娜这张靠不住的嘴。
  苏荷拽了拽他的领口：“出去吧，晚上睡书房，你要敢进来，我明天当真撕高铁票票走人。”
  “苏荷，你有种了啊。”谢楼额头出了汗，带着戾气狠狠地看她。
  苏荷：“你还敢凶我？”
  谢楼：“......”
  有点傻了。
  “你凶我，我哭的啊。”苏荷想起顾晴今晚的话，脱口而出，非常坚定，十分理直气壮。
  谢楼狠狠地看着苏荷。
  许久，他吼道：“这他妈谁教你的？啊？”
  ※※※※※※※※※※※※※※※※※※※※
  顾晴：我啊我教的。
  今晚九点半还有一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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