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作者:
二恰 更新:2021-08-01 19:10 字数:7194
沈如年方才愣住不是因为被赵渊冷落了难受, 而是她在跌倒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身体有一股热流涌动。
她是十三岁的时候来的癸水,刚来的时候她正好和恒哥在山上摘野果,也和今日似的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当时便是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热流。
沈如年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而且也心大没当一回事, 结果爬起来没多久恒哥就看到了她裙摆上血红的痕迹。
瞬间把两人都吓傻了, 她还以为是摔了的, 看到这么多的血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当场就哭了。
之前她养的小兔子被黄鼠狼咬死的时候就是流了很多的血, 她哭着问恒哥,她是不是要死了。
然后两人就哭着跑回了家,结果余妈妈正好不在, 沈如年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他们两就把准备过节吃的点心全拿出来吃了。
还一边吃一边哭,等到余妈妈回到家就看到一个躺在床上装死,另一个跪在床前喊着不要死, 桌上地上全是他们吃了的点心碎屑。
刚看见的时候真是把她给吓死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好。
把恒哥赶出去之后, 她才告诉沈如年不会死, 这叫癸水, 每个姑娘家都会有的, 这才让躺在床上惨白着脸的沈如年又活了过来。
大概和她小的时候受寒有关系, 她每个月的癸水来的不是很规律, 偶尔还会推迟几日。
她是个不计算的, 每次都是余妈妈给她念叨着, 上次刚好在进宫前结束,在宫内一个多月的时间算着日子正好该来了。
沈如年也没想到同样的一摔,会把癸水给摔了出来,故而人都傻了,坐着半晌没有反应。
甚至连脚磕着,陛下不理她这样的委屈也顾不上了,她刚刚已经丢了次人了,可不能再丢人了。
而且也不知为何,在经历了方才的事后,她看着苏倾羽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她的潜意识里就不太想在苏倾羽的面前丢人。
故而在陛下要拉她起来的时候,无助的她只能把窘迫和困境告诉了他,在她的心里,陛下是会帮她的。
赵渊原本还以为沈如年是摔傻了,结果附耳过去就听见了她又轻又细的声音,她说癸水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少年懵懂时,他的那些皇兄偶尔会私下说起男女之事,他们是到了年纪就有母妃替他们打算谋划,都有专门负责此事的嬷嬷宫女伺候。
只有他对比嗤之以鼻,故而听说癸水有些陌生和不适应,可看着沈如年的样子可怜又无助,他又忍不住的心软。
赵渊原本只打算扶着她回去,现在这样肯定是走不了了,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圆润白皙的耳垂,缓缓的出了口气。
又不能真把她丢在这不管了,赵渊看着她那湿漉漉的眼睛,到底是说不出一句狠厉的话来,只能在她跟前蹲下了身。
沈如年用她的小脑瓜子努力的在想怎么办,是等人都走完了,她再让陈姐姐带她回去?还是让陈姐姐回去给她拿件衣裙来好呢。
便看见凶巴巴寒着脸的陛下背对着她蹲了下来,她像是做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
“不许问,再问就留这过夜,上来。”
沈如年偷偷的在手臂上掐了一下,又听见赵渊凶巴巴的声音,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嘴角的笑不停地扩大,身子朝前一趴,整个人就伏在了赵渊的背上。
这还是头次有人背她,沈如年的双手都有些无处安放,还是赵渊怕她掉下去冷声提醒,“抱紧。”
她才勾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赵渊的脖颈,把小脑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渊则是双手穿过沈如年的腿湾,牢牢的将她固定住。
背着她才能感觉到她有多轻,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明明这么能吃,看着小脸也是圆圆的,也不知道这肉都吃到哪里去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饿着她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让她吃点才行。
赵渊在众人的目光中背着沈如年往外走,让所有人都看得瞪大了眼,尤其是苏倾羽和月烟等人。
月烟是等着看笑话,就连她们姑娘,陛下都没多看两眼,更何况是这个出丑的村姑,还以为这次陛下一定是要厌弃如妃了,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更不能相信的就是苏倾羽了,她自问认识赵渊十多年,就算没有了若指掌那也清楚他的脾性。
他喜欢聪明懂事的人,绝不可能喜欢沈如年这样的女子,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未了解过他?
赵渊背着沈如年从众人的面前走过,路过苏倾羽的时候甚至没有丝毫要停留的意思。
还是他背上的沈如年挣扎了一下,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沈如年探出脑袋看向苏倾羽,“苏姐姐,纸鸢我拿下来了,你别难过了。”
苏倾羽这才看到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的纸鸢,愣了片刻才笑着说多谢,月烟已经快步将纸鸢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之所以这么宝贝这个纸鸢,今日还特意的带到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个纸鸢是小的时候她与赵渊一道放过的。
苏倾羽倒也没想过靠这等东西就能勾引赵渊,只是想着他或许瞧见还能记起以往,可没想到赵渊竟然真的如此绝情。
甚至连一眼都未曾看过她,至于那纸鸢就更不必提了。
苏倾羽看了一眼没有去接,“不过是个纸鸢罢了,多谢妹妹舍身去捡。”
而同时赵渊也终于侧过了头,像是头一次看见了苏倾羽的存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然如此,还是早早毁了的好。”
苏倾羽无言以对,他竟然真的完全不念旧情,到底是她误会了这么多年,还是赵渊在故意刺激她?
她很想问一问赵渊,他是否真的喜欢沈如年,又是否真的将过往全都抹去了。
但不等她问出口,赵渊就冷眼看着她身后的月烟,淡淡道:“这等不会说话的人,想来也不会伺候主子,拉去杖责四十丢出宫去。”
顿时在场的众人都是心中一紧,她们以为方才暗地里笑话沈如年没什么大不了,却不知赵渊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不是不惩罚,只不过是当时根本没心思搭理她们。
他可能确实在生沈如年的气,但也只允许他生气,她们这些人若是真对沈如年有一点的不敬,下场便如同月烟。
宫人们赶紧上来要拖拽,可她紧紧的抱着苏倾羽的脚踝,“姑娘救奴婢,救救奴婢,陛下,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倾羽回头去看月烟,只能跪下求情,月烟是一直伺候她的婢女,若是少了月烟她就等于少了一双眼。
这一次她咬着下唇,低眉顺眼低低的喊了声,“五弟弟,你饶过月烟这一回吧,她年纪小不懂事,但照顾我却是尽心尽责的,我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倾羽的话还未说完,赵渊就冷淡的打断她:“朕可没有凭空出来的姐姐,尽心尽责?饶过她也行,那便你去替她受责。”
顿时没有一个人再敢求情,苏倾羽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赵渊,以前他分明不是这样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乖顺受人欺负的皇子了。
苏倾羽愣着没说话,赵渊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完双臂轻轻的向上一抬,缩在他背上探着小脑袋在看的沈如年便被用力的顶了一下,险些往后仰,只能重新将手臂紧紧的环绕着他的脖颈。
而后不再搭理跪着的人,任由月烟哭喊着被拖了下去,他则是背着沈如年大步朝外走去。
陈诗雨看见两位主子走远了,故意放慢了动作留在最后,上前将苏倾羽给扶起,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若说甘心苏姑娘定是不信,那就请苏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带着一众宫女离去,留下苏倾羽看着手中的纸鸢出神,她身边另外一个宫女上前小声的喊了她一句,“姑娘,咱们也回去吧。”
“元冬,晚些你拿银子送去内务府,交给李公公让他替我打点一下月烟的身后事。”
元冬便是之前在陈诗云身边伺候的那个宫女,闻言恭敬的福身道了个是。
上次她故意让元冬引导陈诗云,穿戴成沈如年的样子,还以为已经试出了赵渊的心意,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看来得换个方法才行。
*
回养心殿的路上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唯有沈如年紧紧的圈着赵渊的脖颈走在宫道上,赵渊的脚步稳健却不快,不急不缓倒像在散步。
“陛下,你以前认识苏姐姐吗?”
她记得上次她也问了这个问题,陛下并没有回答她,方才别人或许没听见,可她听见了,苏姐姐喊陛下“五弟弟”。
如果真是姐弟,那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认识。”
沈如年心里有些不舒服,把小脑袋往赵渊的脑袋边凑了凑,“那陛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赵渊想起苏倾羽就会想起当年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听见她喋喋不休的发问,就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无关紧要的人,说与不说有什么干系,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乱捏呢,沈如年脸上本来就红红的,这会就更红了,小脸迅速的埋到了赵渊的背上,羞的根本抬不起头。
过了一会才娇娇的哼了一声,“陛下流氓。”
赵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挑着尾音嗯了一声,“你说什么?”
“陛下流氓坏蛋。”
赵渊是真的被气笑了,“你懂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天天的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词,他真该把她的那些话本全给没收了。
“余妈妈说调戏小姑娘的就是流氓,陛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呢。”她羞的眼睛都红了。
平时搂她腰抱着她的时候也没见她说是调戏,怎么今日这么惩罚性的捏一下她反倒羞了。
别说,这么娇羞的语气和模样,倒是头一回见到,有种别样的风情。
“别人是别人,朕与别人能一样吗?”
赵渊听沈如年不说话了,就继续的哄着她:“余氏让你防着别人这是对的,可朕是别人吗?”
沈如年不说话了,她觉得陛下说的好有道理,她是进宫伺候陛下的,两人如今都同床共枕了,那应该关系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是陈姐姐说的相互喜欢要成亲吗?
她就很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去问:“陛下,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赵渊脚步一顿,停顿片刻才继续往前,不是生娃娃就是成亲,她就这么着急吗。
她进宫冲喜就当做是侍妾一般,当时赵渊又是昏迷不醒的在病中,自然不可能成亲举行婚事,她是想要补上婚事?
还是说她不满意如妃的位置想要再往上升了。
他还以为她蠢笨就与其他女子不同,原来她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想要权势想要荣宠,如妃都不满足,她是想要做贵妃。
还是想要当皇后?
之前还有兴趣与她调笑,这会就恢复了清冷,哑着嗓子开口道:“成亲?你是不满意翊坤宫还是不想当这如妃了。”
若是这会有人在旁边定是要被两人的对话给吓着,偏偏听的人是沈如年,她一点都没察觉到赵渊话语中的寒意。
把下巴搭在赵渊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很是天真的道:“成亲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为何想成亲。”
“陈姐姐说成亲才可以生娃娃啊。”
赵渊:……
原来是为了想和他生孩子?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
但赵渊方才冷着的脸却慢慢的和缓了下来,确实是没有大婚倒也不怪她一直惦记着,“之前司天监不是算了日子,下个月便是封妃大典。”
她今日又来了月事,不然她若真是想要,挑个日子圆房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撞上了那便再等等吧。
沈如年想起来了,之前吴嬷嬷好像有说过的,还拘着她学了好久的规矩。
原来封了妃就能生孩子了啊,那陛下就会喜欢她了吗?
“陛下,那我又要学规矩了吗?可以不学吗?”一想起那句主子再来一遍,她就欲哭无泪。
赵渊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用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语气哄着她:“必须得学,若是丢人岂不是连朕一块丢人。”
沈如年嘟囔着嘴,有些恹恹的靠在赵渊的背上,“可是我的脚都受伤了,也要学吗?”
“朕亲自教你。”
咦,如果是陛下的话,好像比吴嬷嬷要让她好接受,她将脸颊靠在赵渊的宽厚的背脊上,感觉到了从未有的安心。
她之前不能懂陈姐姐所说的喜欢,但现在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她好像对陛下的喜欢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赵渊背着沈如年回到养心殿,可把常福给惊着了,赶紧要去喊御医,就被沈如年给拉着不肯。
他才想起来小姑娘这会不方便呢。
就让所有人都先退下,让她换了衣裙才召来了御医,这么一会她的脚踝处就红肿的吓人,就连在一旁看着的赵渊都忍不住的皱眉,方才他怎么没瞧见这么严重。
若是刚刚就如此的严重,他那会便直接将人提回来了,也不会非要她自己站起来。
御医摸了骨头才起身,“陛下不必担忧,沈主子的骨头并未损伤,每日擦了伤药修养几日便不会有大碍。”
赵渊嗯了一声就让御医下去开药,等殿内没人了才拧着眉看着沈如年,“手伸出来。”
沈如年乖乖的把手给伸开,赵渊的手掌就重重的盖了下来,这可一点都不讲情面的,声音又响又清脆沈如年的掌心瞬间就一片通红。
她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疼。”
赶紧把手掌给收回去,就被赵渊狠狠的抓着,“现在知道疼了,方才爬树的时候不是得意的很,下回还敢不敢了?”
沈如年委屈的嘟着嘴想说不敢,可又说不出口,她喜欢做的事情都被禁止了,也很可怜啊。
见她嘴硬,赵渊便沉着脸,又重重的一个手板子下来,沈如年这回瞧出不好糊弄了,眼见着手板又下来,赶紧开始摇头。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赵渊的动作没有停,但落在她掌心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一连打了十下才结束。
“让你长长记性,若是还有下次,可不是打手了。”说完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的屁股。
沈如年就想起了方才的事,小脸红彤彤的,嘟着嘴低声说了句,“陛下耍流氓。”
赵渊听见了,正想再说说她口无遮拦的坏毛病,陈诗雨就端着膏药到了门外。
“陛下,奴婢替主子上药。”
赵渊给沈如年一个老实待着的眼神,而后寒着脸走到屏风外接过了膏药,“今日之事,朕念你是初犯,自己出去领十板子,若还有下次也不必你伺候了。”
陈诗雨瞬间跪了下去,沈如年做主子可以没有规矩,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没拦住主子还险些让主子出事,这就是她们的错了。
而且赵渊没有在人前发作她,这已经是给足了沈如年面子,陈诗雨不敢求饶也不敢有怨言,这都是她的失职。
“多谢陛下。”
沈如年坐在榻上动弹不得,听到外头好像是有什么声音,但赵渊很快又回来了。
“是陈姐姐吗?她怎么不进来呀。”
“管好你自己的脚,又想挨手板了?”
沈如年往外探了两眼,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作罢,哦了一声乖乖的做好。
赵渊打开了膏药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小心的将沈如年的裙子往上挽露出脚踝,如此直观的瞧见那红肿的部分,让他的脸色更黑了。
他一贯都是给自己涂这东西,还从来没有替别人涂过,动作便愣住了。
沈如年大约也感觉到了,难得善解人意的道:“陛下你不会吧?我可以自己来,我以前常常自己抹的。”
若是她没说这句,赵渊或许就真的嫌麻烦让她自己涂,可她这句话一加味道就变了。
像是在瞧不起他似的,赵渊哪里能忍得了这样的气,“好好坐着,不许动。”
一手从瓷瓶里取出膏药一手按着她不安分的玉足,沈如年的脚又小又白,瞧着与他的手掌相比也大不了多少,说是玉足是再合适不过的。
娇娇软软的让他的动作顿时就僵硬了,胡乱的将膏药在她脚踝处轻轻的揉开。
沈如年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药膏冰凉还是赵渊的手指冰凉,但奇怪的是之前一直丝丝抽疼的地方好似没那么疼了,只觉得舒服又清凉。
“疼吗?”
沈如年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看着赵渊的微低着的脸颊眼睛都亮了。
这个时候的陛下好温柔,要是陛下一直都能这么温柔那就好了。
赵渊的手法并不娴熟,甚至还有些笨拙,但一个敢按另一个愿意忍受,倒也出奇的和谐。
“不疼了,陛下,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
赵渊对这样的话很是受用,一直冷着的脸终于裂出了一丝的暖意,“别以为这么说朕就不罚你了。”
说着最后还忍不住的带了一句,“小马屁精。”
原本赵渊以为最会拍马屁的人是常福,等沈如年进宫之后才知道,她拍马屁才是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口就来。
从这点来看,她还是很像沈德楠的女儿,技巧一脉相承。
赵渊想起沈德楠就记得之前常福报上来的事情,等膏药涂好,小心的将她的脚架在旁边的软枕上,才仔细的同她说起来。
“沈德楠派人送了帖子进宫,说是要抬你母亲为平妻,将她移回沈家的祖坟,你可有什么意见。”
那日沈德楠得了启发,就飞快的派人去着手此事,当年沈如年的母亲只是个妾室自然不能进沈家的祖坟,就被随意的葬在了别处的山上。
也不知道沈德楠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孙氏,竟然让她同意了平妻的说法。
沈如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好奇道,“为什么要移回去啊,他们根本不欢迎我和娘亲,移回去以后娘亲的魂魄岂不是也无处可归。”
赵渊忍不住的笑了,只怕沈德楠都没想到他当初的绝情,换来的是今日沈如年同样的决绝。
“而且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回去,如果娘亲还在她肯定会和我站在一条船上,才不要搬回去呢,还扰了我娘亲睡觉。”
“那就不移。”赵渊差常福进来,让他传旨。
“追封沈如年的生母周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将当初周家的案子翻出来重申。”
给一个已故的妾室被追封一品诰命,这不仅是在沈如年长脸,同时也是狠狠给了沈德楠和孙氏一巴掌。
沈如年能听明白这是要给她母亲追封,眼睛都亮了,坐不住的想要站起来。
就被赵渊给压了回去,忍不住的抱着赵渊撒娇,“陛下,你真好。”
赵渊看着她的笑脸喉结微动,突然觉得生孩子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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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基友推文时间,别怀疑,我就是海王波塞恰,拥有了恰恰,你就拥有了一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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