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作者:
三生思量 更新:2021-08-20 04:51 字数:4352
闻声回头的赵惠云看见自己的闺女靠在门框上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形象,立即收起了笑容严肃道:“巧儿,你瞧瞧你这是什么站姿?越长大越是没半点礼仪了。”
黎夏立即端正姿态,快步走进去亲昵的抱着赵惠云的胳膊,撒娇道:“娘,这不是在家里吗?又没外人。”
这几年女儿性情大变,所作所为跟个男孩似得,赵惠云虽然会叨叨但也不并没有要女儿改变的意思。
女儿劫后余生能重新振作起来已经非常难得了,而且现在秦家能成为京城首富也全是女儿的功劳。
当年秦家落魄的时候走到哪儿都遭受白眼,而现在他们不用出门,每天提着礼品想要登门拜访的人都络绎不绝。
这么优秀的女儿,她骄傲都来不及,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怪呢。
赵惠云戳了戳黎夏的胳膊道:“你这丫头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得去玩秋千,那学堂里的秋千都是供孩童玩的,哪里承受得了你的重量,这下倒好树枝断了,子易为了护着你受这么重的伤,你也不关心关心,还站在门口笑。”
“这不关巧巧的事,都怪我我没有检查好秋千,才会出事的,跟巧巧没关系。”魏子易急着解释道。
魏子易住在秦府的这几年,秦家二老一直有心撮合二人,可偏偏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朝昔相处这么久都没个结果。
赵惠云心里着急的很,逮到机会便开始暗示,这次也不例外,她说道:“子易,你就知道袒护她,什么事都往自己揽,白天要去私塾教课,回来还带康康,以后康康的事都让巧儿来做,你别管,不然康康白叫了她这一声娘。”
旁边的秦元鹤看着女儿被训,想要替女儿说句话,却被赵惠云瞪了一眼,随即便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给收了回去。
赵惠云当着魏子易说这话的意思,黎夏再清楚不过,她道:“好了,娘,我知道了,康康以后就交给我管,我一天12个时辰都守着他好不好。”
“嘴贫。”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端着剁成烂泥的草药和纱布进来,“小姐,夫人,草药准备好了,大夫说要敷在公子的红肿的伤口上。”
赵惠云将草药膏接过来塞进黎夏的手里,道:“子易是为了护着你才受的伤,这药也该你来上。”
说完赵惠云便拉着秦元鹤出去了还带上了房门。
转眼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魏子易两个人。
“巧巧,把药膏放下就行,等会儿我自己来。”
魏子易说着便要起身从软榻上下来,其实他受伤的是背部,根本不影响行动,可老爷和夫人非要让他留在榻上休息。
可他才刚动了一下身子,肩膀便被人摁住了。
“别动。”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一抹倩影侧坐在榻边,距离他不到半尺,魏子易整个人都僵住了。
“解开上衣。”
魏子易听着指令,整个人如同木头人一般,僵笨拙的解开衣衫。
冰冷的手指划过肌肤的那一刻,魏子易觉得浑身像是被火烧起来似得,浑身滚烫,口干舌燥。
在外面查看伤情时,黎夏被那块胎记吸引,没有仔细看魏子易的背。
而今再次看见,黎夏才发现魏子易的背部线条非常完美,并没有表面那么清瘦单薄,皮肤也光滑白皙,让她不自觉的便想要伸手去触碰。
她拼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回应她的是魏子易微微颤抖。
“痛吗?”
“不痛。”
视线沿着脊椎往上移,黎夏看着那红的晶莹剔透的耳朵和不断滚动的喉结,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喉咙也开始干涩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黎夏赶紧将草药敷在那红肿的伤口上,然后将纱布缠上去。
古代没有胶带,只能将纱布绕过前胸绑上去,而这个动作需要黎夏伸手去前胸取纱布再绕回来,这时候两人的距离非常近,黎夏都能感受到魏子易肌肤散发出来的温度。
这温度熏得黎夏的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烫,她便加快了速度,可没想到纱布绕到第二圈的时候,她的手才伸过去便被紧紧的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胖三:夏夏,我一直以为你性冷淡,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色鬼
黎夏:小哥哥白花花的肉体放在你面前,你能把持得住?你想想那好看的线条,好看的锁骨,腼腆的笑容,这他妈谁能顶得住啊,没扑上去一顿饿啃都算是矜持了。
第114章
滚烫的掌心将黎夏冰冷的手指紧紧的包裹着,黎夏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而此刻的魏子易更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看着握在自己掌心的纤纤玉手,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自己的行为已经越举,可燃烧着的欲望却让他舍不得松开。
黎夏的衣袖宽大,在上药的时候为了不碍事,她将衣袖挽了两圈,多露出了一截小臂出来,而此刻小臂肌肤正好贴在魏子易的腰际和手臂内侧。
那清凉的触感,如同燥热的夏天里突然吹来的一阵凉风,让热到不行的魏子易有了一丝解脱,但这还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
魏子易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得,喉咙也干涩的连张嘴都难受,他只能不断地滚动喉结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心中的紧张、安抚那跳动的心脏。
平常吟诗作赋张口既来的他,这会儿大脑一片混乱,拼命的组织着语言,可张口却只能吐出一句:“巧巧,我、我喜欢你。”
这话说出来的那一刻,黎夏感觉自己的手被攥的更紧了,仿佛一松开她便要逃走似得。
黎夏看着魏子易连白皙的脖子都带上了一抹粉色,仿佛醉酒了一般,便知道他将这句话说出来耗费了多大的勇气,心里又有多少紧张。
而此刻黎夏自己的情况也没能好多少,只要魏子易一回头便能发现,黎夏的脸颊已经红成了个熟透了的桃子。
黎夏抿了抿嘴唇,控制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然而用力将自己的手从魏子易的手掌抽出来。
本来攥的死死的魏子易感受到掌心想要挣脱的力道,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松开手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
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巧巧的想法。
此刻他有些无地自容,后悔自己的冲动,也后悔自己竟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
坐在魏子易身后侧的黎夏,看着魏子易如同木头桩子一样,连表露心意都不回一下头,有些生气命令道:“转过来。”
魏子易垂着头回答道:“巧巧,对不起,可以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吗?不能的话,我改天就搬出去,不会打扰到你的。”
黎夏听见这话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她真的想钻进魏子易的脑子里,看看着这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她重复道:“转过来。”
黎夏同一句话说了两遍,魏子易闻言只好转了过来,他羞红了一张脸,垂着头不敢去看黎夏的眼睛。
黎夏见到魏子易这副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抬他的下巴,想要让他看着自己,可当她对上那双已经湿润的眼睛时,整颗心顿时柔软了下来,化作了一汪春水。
魏子易看着黎夏,想到自己刚刚的越举行为,以及还赤裸着的上半身,羞愧的想要找个地洞转进去。
现在的他只希望黎夏快一点离开这间屋子,让他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掀了掀嘴唇刚想说话,就被一抹香甜柔软的唇瓣堵得严严实实。
魏子易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吻惊的手足无措,他僵硬的坐在软塌上,任由面前的人挂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
黎夏看到魏子易害羞的样子,本来只是起了坏心思,想蜻蜓点水的亲一口便放开,表明自己的心意的同时顺便吓唬吓唬魏子易这个纯情小奶狗,可尝到那柔软唇瓣炙热的温度之后,便深陷了下去,不想松开了。
她双手圈在魏子易的脖子上,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被一点点的点燃。
黎夏认真的吻好一会儿才发现魏子易有在努力回应,但因为是新手再加面谈,回应的非常笨拙。
这模样让黎夏忍不住想要欺负,她含住那娇嫩的唇瓣微微用力的咬了一口才松开。
接吻的时候,黎夏为了省力是跪在床塌边缘的,胳膊挂在魏子易身上的姿势,现在突然一松开,才发现腿都有些麻了,她赶紧站了起来准备走两步活动一下,可步子还没迈出,就被拉住了。
“放心,我不走。”
听见这话魏子易才松开黎夏,说道:“巧巧,你刚刚……我们……”
提到刚刚的吻,魏子易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黎夏道:“看着我,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之前……”魏子易心乱如麻,试探性的说道:“巧巧,我喜欢你?”
“对,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用肯定的语气认真的向我表明你的心意。”
此刻黎夏觉得自己是个真·霸道总裁,而魏子易则是霸道总裁的小娇妻,一脸纯情又羞涩的模样简直小奶狗极了,让她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虽然这么说似乎有背传统,毕竟大部分社会现状都是男人保护女人,人们也习惯接受某种意义上的男强女弱设定,可黎夏却觉得只要自己喜欢且心甘情愿,管它什么设定,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都可以。
套用一句王校长的经典名言:再有钱的男人都不如她有钱,她没必要一定要找一个比自己强的男人。
所以黎夏一点都不介意魏子易单纯腼腆易害羞还最笨的性格,相反她觉得自己风风火火的性格在古代显得特别强势了,魏子易正好与她互补。
再说魏子易只是性格单纯了些,但不代表他软弱没有担当。
在原主被绑匪绑架的时候,会武功的梁邹奇选择逃走自保,而手无缚鸡之力的魏子易却以身涉险救出原主。
路途中遇到女子病重,临终前将孩子托付于他,他自己都生活的那么艰苦了,都没抛弃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
还有荡秋千的时候,树枝掉下来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却选择了用身体护着她。
魏子易能在危急时刻舍身相救,将她的安危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黎夏觉得只是这一点,魏子易便是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因此她越看魏子易越觉得可爱,像是一杯滑溜溜的牛奶布丁,让她忍不住想一口吃掉。
她安静的看着魏子易,等待着他的表白。
而魏子易不断地在心中为自己加油鼓气之后,终于开了口。
他握着黎夏的手,看着黎夏的眼睛,无比郑重说道:“巧巧,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完之后,魏子易没有像之前一样害羞的躲开视线,而是拼住呼吸紧张的看着黎夏。
他在等,等他期待的那个答案。
黎夏听到这认真的表白感觉脸颊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用同样认真的语气回答道:“那和我在一起吧。”
明明心中最期待的答案,可真正听到的时候,魏子易还是觉得不真实,他确认道:“巧巧,你说真的?”
“真的,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不许看别的姑娘知道吗?”
魏子易听见这话,怕黎夏误会,着急着解释道:“我才不会看呢,她们哪有巧巧好看。”
“你没看,你怎么知道她们没有我好看?”黎夏故意逗他。
“这……我真的没有故意要看她们的。”
魏子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黎夏看到魏子易着急却嘴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身体倾向魏子易,贴近他的耳朵说道:“看也没关系,但你只能让我看。”
“啊?”
魏子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黎夏指的是什么,顿时炙热的感觉又蹿上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