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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绿      更新:2021-07-03 10:29      字数:9898
  “西西师傅,司月她到底怎么样了?”想着刚才司月回来时候的样子,杨天河等人被吓得魂都差没有了,好在阴毒今晚很早的就回来诸葛府,只是,看着躺在床上难受得很的司月,还有眉头皱得死紧的阴毒,别说杨天河和杨兴宝,就是一边的诸葛清凌的心也不由得往下沉。
  杨兴宝看着自家娘亲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还在极力忍耐的样子,站在床边,眼里也是担忧得不行。
  阴毒放开司月的手,对着司月一脸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大事,想必你也知道这是什么药了,很普通,你们只要同房就可以解决了。”
  司月此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听了这话,努力压抑着体内火热的躁动,有气无力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虽然柔软,却完全没有原本的生气和活力,此时的她更是顾忌不到杨天河通红的脸以及对方心里的想法,“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杨天河听了这话,心下有一丝难过。
  “你说呢?”阴毒挑眉,“我明白你心中的想法,用冷水压制?倒不是不可能,但也只是表面上的缓解,体内的毒素并不能排出去,很快又会再次毒发的,况且,以这样的方式,别以为你现在的身子好,但每一次都会让你的身体弱上一份,我敢说,用不了几次,你就会到走上几步就会喘的地步,即便是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
  司月点头,皱眉看着坐在一边的杨天河,其实同房之事,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杨天河一直没有提起,她也就不好开口,再说,因为前世的经历,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司月明白她心里是有障碍的。
  现在倒好,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是,她虽然是两世为人,可到底还是第一次,即使她自己心里有问题,司月也不想糊里糊涂迷迷糊糊地度过,“有没有法子在不伤害我身体的情况下,让我的头脑清醒。”
  “你想怎么做?”阴毒挑眉,看着杨天河的情况,心想着两夫妻的模样,肯定有问题。
  “能还是不能?”额头的汗水滑落,司月在心里将阴毒狠狠地揍了一顿,天知道她现在要忍住体内的药力,保持头脑清醒,还有吐字清楚需要费多大的心力,这人竟然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阴毒一听这话,才想起对方如今正难受着,也没再多说,干脆利落地说道:“能。”
  司月看向杨天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杨天河,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新房还有礼堂,我们重新拜堂。”上一次成亲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是个女人,即使这只是形式,她也想清晰地体会,不想等到老了的时候,想着女人这一辈子的大事,会充满遗憾。
  “恩。”杨天河点头。
  “你可以开始了,一天,以你能成为太子的师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司月艰难地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随后就感觉到一下轻微的刺痛,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突然倒在床上的司月,杨天河和杨兴宝都吓了一跳。
  “娘亲!”
  “司月!”
  “叫什么叫,这样对她是最好的了,”阴毒终于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杨天河,你和司月还没有同房?”
  杨天河的脸一红,愣愣地点头,“因为司月要给她养父母守孝。”
  “那么,你就需要好好想想。”在司月晕过去之后,阴毒的笑脸收了起来,之后被沉重所取代,站起身来,“小宝,你在这里看着你娘,我和你爹出去说话。”
  “恩,”正在给自家娘亲擦汗的杨新宝没有注意到这些,听了阴毒的话,他的心里反而有些高兴,哥哥有告诉过他,想要弟弟的话,爹和娘亲就必须得睡在一张床上,他想,是不是很快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弟弟了。不过,现在,照顾娘亲要紧。
  四人出了房间,诸葛清凌才开口说道:“是什么毒?”
  阴毒的表情变化得太明显,杨天河自然也发现了,紧张地问道:“西西师傅,难道司月?”
  “不是司月,是你。”阴毒坐下,自给自足地倒了一杯茶水,“毒贞,诸葛清凌,想必你也听说过的吧,我只是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制出这样的毒药。”
  诸葛清凌和管家心一沉,同时看向杨天河,毒贞,那真的是传说中的东西,甚至在这之前,他们都不确认会这样的毒真的存在。
  “那是什么?”杨天河一脸茫然,看着叫舅舅和管家的表情,心里越发的焦急了。
  “毒药,据说是有毒王为他的妻子所制出来的,中了这种毒药的女人,与给她解药的男子同房之后,便再不能同其他的男人发生关系,否则,两人皆会肠穿肚烂受尽折磨而死。”阴毒一字一句地说道,“毒王研制出这样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那美貌天下第一的妻子无人觊觎,也让她频频出轨给他戴绿帽子的妻子不敢再乱来。”
  杨天河震惊地看着阴毒,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在他眼里,无论多漂亮的女人,出轨就是要被沉塘的,而那毒王,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毒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以为所有人的生活都像你们那小小的杨家村一样啊。”杨天河将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阴毒又如何看不出来,嘲笑地说完这话,眼睛盯着杨天河,“只是,即使是毒王,他也只是普通人,并不是神仙,给妻子用药并且帮着解药,也就是同房的一个月后,毒王身体上虽然没有任何的伤口,可那一天晚上却疼得死去活来,之后的每个月那一天,他虽然身体无事,却要承受比肠穿肚烂还要剧烈的疼痛,最后,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吞药自杀了。”
  诸葛清凌看了一眼阴毒,什么话也没说。
  杨天河听着更是震惊,这样一对夫妻,真的正常吗?抬头,看着诸葛清凌和阴毒都盯着自己,吞了吞口水说道:“所以,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恩,”阴毒点头。
  “你好好考虑,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诸葛清凌突然开口说道:“司月你也不用担心,我能找到给她解药的人。”
  “舅舅,我愿意的。”杨天河想也不想地说道,无论司月心里怎么想,说他自私也罢,即使是再痛苦,他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还忘了说一点,你要真的为司月解毒了的话,以后,你也只能有司月一个人,否则,后果也是一样的。”阴毒笑着说道。
  对于这一点,杨天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三妻四妾,再说,杨天河真的不认为他比那为毒王还厉害,能熬得过去。
  “你好好考虑一下。”诸葛清凌说完这话,让管家推着回了院子,不一会,阴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可不知道毒王吞药自杀了。
  “我说错了吗?”阴毒笑着说道:“虽然毒王不是吞药自杀的,可诸葛清凌,你应该知道毒王有多爱他的妻子,结果,却是在那样的疼痛下,爱什么的都消磨没有了,剩下的恨倒是不少。”
  “所以呢,毒王为什么会恨?不是以为他那不忠的妻子吗?”诸葛清凌用他死气沉沉地眼睛看着阴毒,“以你的脑子,总能够想出压制疼痛的法子,不是吗?”
  被诸葛清凌这么阴森森地看着,阴毒觉得压力好大,但面对毒王的药,他还真没有那信心,“我只能尽力而为,其实,杨天河怎么也不会被痛死的,如今的大齐,在制毒方面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但在医人,解毒方面,天齐寺的主持比我更高一筹。”
  话说到这里,阴毒突然停下,看着完全没有反应的诸葛清凌,“你不会看着杨天河被疼死的吧?”
  “不用你管。”诸葛清凌留下这四个字,推着轮椅离开,想着躺在床上的是司月,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毒害她的人。
  杨天河回到房间,看着守在床边的杨兴宝,还有床上躺着的司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
  另一边,太子宫内,秦氏一脸惊喜地拉着一个月未见的轩辕浚,“浚儿,你真的见到你父王了吗?我听说他参见了太后的生辰,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托病了。”
  说都这里,秦氏一脸的遗憾。
  轩辕浚看着秦氏,胖了不少的小脸面什么表情都没有,听着口口声声都是父王的母妃,低头,再看着自己被紧紧抓着的手腕,忍着疼痛,想着跟在父王一起的日子里,有些明白为什么父王不愿让自己回来的缘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却没让它掉下来,“母妃,父王今日歇在宫里,明日才会回来的。”这话一落,他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那你回来干什么?”原本正在想着怎么打扮一下,迎接太子爷回宫,可轩辕浚的话像是硬生生地给她泼了一盆冰冷的凉水一般,于是,下意识地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我也不知道,这话轩辕浚并没有说出口,至于接下来母妃的歉意还有围绕着以后如何争夺父王注意力的各种计划,他只是垂着脑袋听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皇宫内,轩辕煕躺在偌大的床上,轩辕弘和太后并没有和他聊多久,只是带着他去了从小长大的宫殿,一路上说着关于他的事情,在看到他面上露出疲惫的时候离开。
  经过一个时辰的剧烈疼痛,现在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然而,记忆恢复之后,轩辕煕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平躺在床上,也不管满身的汗水,直愣愣地盯着明黄色的帐顶,那种他出宫,出京前的孤独再一次袭上心头,嘴角露出疲惫的笑容。
  就在这个宫里,曾经有着快乐的回忆,然而,那种快乐与他在杨天河家的是完全不一样,有着太多令人疲惫的阴暗,直到他和父皇疏远之后,多次被下毒,陷害,攻击,现在他想起来都难受得不行。
  回想着出京后四处游历,本没有真正按照师傅的希望找到他命中的贵人,然而无心插柳找到之后,他高兴的离开,也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不想辜负师傅那十年的寿命。
  谁有能想到,还没离开杨家村没几天,就遇上了杀手,应付了一波又一波,他身边的暗卫也越来越少,终于,在最后一波高手的攻击下,陪伴了他十几年的暗卫一个不剩,而他一个不剩跌落了山崖,脑袋撞到了石头上,迷迷糊糊之间,能记得的就是师傅临行前的千叮万嘱,一是找到他的命中贵人,二是在危难的时候用师傅的人皮面具逃命。
  于是,在找到目的地之后,晕倒醒来,就变成了快乐的杨西西,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可爱的弟弟,真是幸福的日子。
  想到这里,轩辕煕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眼睛,里面的所有情绪都被冷漠所取代,能有这么幸福的日子他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可她明白,再贪心的话,会失去更多的,这一点他早就亲身体验过的。
  第二天一大早,杨天河先是带着杨西西去请假,随后便去采集成亲要用的东西。
  朝堂,原本因为太子回归,心情极好的轩辕弘,即使在下面没有看到轩辕煕,依旧不会影响都他的心情,然而,总有那么些自诩清廉正直,自诩忠心耿耿的大臣站出来。
  这不,刘御史一脸严肃,“太子回归,普天同庆,微臣心里也很是高兴,然而,微臣更多的则是担忧,所谓君子远庖厨,太子殿下身份之尊贵,更是天下的表率,君子中的君子,怎么能够进入厨房,即使是为了太后,也不应该将自己当成厨子,这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让大齐的百姓诚服。”
  这一番话说下来,轩辕弘的脸色突然阴了下来,原本温暖的朝堂瞬间就被寒风吹拂,特别是处于狂风暴雨中心的刘御史,即使浑身都冻成冰棍,依旧一副我没错的激昂模样,仿佛随时都准备血溅朝堂。
  “是吗?”轩辕弘冷眼看着刘御史,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御史柳湖,诋毁太子,不明孝义,此等不忠不孝之人,不配为大齐官员,贬为平民。”
  “皇上,微臣也是为了大齐,为了皇上,为了太子。”刘御史脸色一下就白了,以前皇上不是这样的,他至少会辩解一番的。
  其他的大臣原本有像附和的,可一见换上如此强硬,迈出的脚步都缩了回来,更别说那些想参太子一本的,纷纷低着头。
  “杖责二十。”轩辕弘再一次开口。
  刘御史的脸色更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轩辕弘,其他的人将头低得更低,“皇上,微臣没错。”
  “撤出刘浩的职位,永不录用。”刘浩,刘御史的嫡子,轩辕弘再一次开口。
  刘御史再不敢说话,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开恩。”
  “拖下去。”轩辕弘直接开口说道,冷眼看着这一众大臣,除了一直没占位忠于他的,在熙熙失踪的这些年里,要不就跟着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派,要不就跟着四皇子,见自己没有理会,就愈发的猖狂,完全不知道他们身为人臣,将最该拥有的衷心和本分都丢了,以前不管,就是想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对于下面的这些人,轩辕弘心里可是有数得很,而现在,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仁慈了太久,是时候慢慢地清理。
  这个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刘御史,他的大儿子,是轩辕璃的人,想必是昨晚安排熙熙出现在太后六十大岁生辰宴上,只是没想到,反应还挺快的,竟然一碗面也能拿来做文章。
  轩辕弘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不过,撤了一个刘御史,他的心情好多了,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这边,当新房,喜堂布置好之后,阴毒拔了银针,“司月,这是你年亲当年出嫁是所穿,你现在穿上吧。”诸葛清凌这话说完,管家将一套即使时隔二十年,依旧华丽如新。
  “舅舅。”看着诸葛清凌,清醒过来的司月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事,我想你娘看见了也会高兴的。”说完这话,诸葛清凌转身。
  这一次的婚礼参加的人很少,只有诸葛府的几个人,诸葛清凌作为长辈,看着两人拜堂,眼里上过一丝笑意,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四姐出嫁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整个府邸热闹得紧,所有人都笑得很幸福,亲人们都在,哪里像现在这般。
  不过,看着身着新郎服的杨天河,四姐,这个人应该不会像慕容浩然那般的吧?
  拜完天地之后,管家在诸葛清凌的示意下离开,不久之后,便带着不少刑部的人出现在杨天赐的院子内,听着里面吵闹的声音,死气沉沉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撞开。”
  “碰,”的一声,院子大门被刑部的人粗鲁的推开,而此时的杨家此时正在上演每早一次的小周氏对苏雪莹的婆子之间的吵闹,看着闯进来的官员,吓得停止了声音,瞪大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小周四在第一时间溜了进去,而苏雪莹的下人到底是有些见识的,虽然心里害怕,却绝对没有小周氏那般的丢人,“你们干什么?擅闯民宅!”
  “不想死就滚一边去。”管家冷言说道,“搜。”
  这句话一落下,那些刑部侍卫十分利落又很有默契地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受惊吓的小周氏还来不及将外面的事情说出来,就被闯进来的两个官兵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那些官兵都是混在刑部好些年了,即便对方只是诸葛府的管家,可代表着诸葛府,那他们根本就不用客气,甚至比平日里的动作更加粗鲁和具有破坏性。
  很快,女人的尖叫声,东西被打破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混合在一起,场景格外的凄惨,杨双吉也害怕,只是他终究是一家之主,看着惊慌失措完全没有主见的一家子人,哆嗦着双腿上前,“这位老人家,不知道我们有哪里得罪你们了?”
  管家侧头,看着杨双吉,面无表情,就是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让杨双吉鼓起有气走上前,脑子里想到的好些话都说不出口,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冷汗慢慢睇滴落。
  直到一个官兵跑到他们领头的面前,“老大,找到了,就是这姑娘。”说着拎着已经吓晕了过去的杨天丽,扔到领头的面前,真是没想到,这样出身的姑娘手段却如此狠毒。
  领头的接过杨天丽留下的药包,走到管家面前,递了过去,“找到了。”
  “泼醒,”管家开口说道:“这样的东西不可能这样的东西。”
  “是,”
  很快一盆凉水直接泼到杨天丽的身上,醒过来的杨天丽看着面前的老人,他在诸葛府门前见过的,事情肯定是暴露了,先前因为想要毁掉司月,先要得到柳无岸迫切心情早已经消失无踪,如今剩下的只是恐惧。
  冰凉的井水哪里比得上她心里的寒冷,管家的那一双眼睛让她觉得她就像是个死人一样。
  “不要,”杨天丽吓得浑身哆嗦,说完这话,绝对不对劲,又接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管家一步步的靠近,杨天丽哆嗦得更加厉害,两眼一翻,准备放任自己再一次晕过去,却听到完全没有人气像是死人发出的声音一般,“你要是敢晕过去,我就让人直接将你扔进乞丐窝里去。”
  这样的场景意味着什么,杨天丽再明白不过了,强打起精神,下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晕过去。
  “说说,这东西谁给你的?”管家扬着手里的拿包东西,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杨天丽也没什么顾忌,哆哆嗦嗦地将得到这药的情况说了一遍,杨家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杨天丽,而走出来的苏雪莹,带着冷笑地看着地上落汤鸡一般的杨天丽。
  管家看着杨天丽,“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说的是真的?”杨天丽立刻说道,那副急切的模样,生怕对方不相信她一般。
  “带走,”管家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的官兵说道,“在刑部大牢里,好好地让这位姑娘清醒清醒,让她明白,得罪了诸葛家的大小姐,能让她再接着喘气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您就放心好吧。”领头的官兵笑着说道,他也是站在一旁听着的,啧啧,真没想到天下会有这么愚蠢的姑娘,哪里有那么恰巧的事情,还有,鄙视滴看着杨天丽,就这模样也想肖想丞相家的公子,痴心妄想。
  “不,我不要,我不要去牢里,”看着两个官兵向她走去,而那位恐怖的老人已经离开,杨天丽不断地挣扎往后退,“爹,大哥。”
  “官爷,”终究是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虽然对于小女儿的行为,他是恨不得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可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杨双吉也不忍心。
  只不过,话还没说,就被领头的不耐烦地打断,“住嘴吧,你,要不是你有一个好儿子,诸葛府的人不想赶尽杀绝,不然,你们这一家子谁也跑不了,带走。”
  “爹,救我,救我啊。”杨天丽被两个官兵粗鲁的带走,扯破嗓子的哭声让杨双吉等人心里都很是不好受,杨双吉暗自责怪自己,因为被老五媳妇给闹得,忽略了这个女儿。
  “哈哈,”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雪莹娇美却猖狂的笑声响起,“杨家,好一个杨家,我可真是见识了的,你们一个个不是看不惯我吗?啧啧,现在看看你们杨家的姑娘做主的事情,无论我多么霸道,总不会想到用药将对方迷晕而行下流之事的。”
  被他们心里看不起,厌恶和嫌弃的苏雪莹如此的奚落,杨家人的脸上都很是不好看,心里担心杨天丽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她这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如此不知羞耻,让杨家蒙羞的事情来,杨天山心里的闹意更多,他的女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如今被小妹这么一搅和,恐怕难了。
  “哼,你们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公公,记得杨天赐回来,让他给我一个交代。”苏雪莹说完,冷哼一声,低着她的一群奴仆甩袖离开。
  杨双吉感受到来自儿媳妇还有她的下人鄙视的目光,再想着杨天丽所做的事情,一生要强的杨双吉脸色是青白交加,终于强撑着在苏雪莹的人离开后,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看见碧蓝的天空,耀眼的目光,以及急切靠过来的儿子,看着他们嘴皮不断的动着,他却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然后越来越暗。
  “爹,”杨天山,杨天海还有杨天江看着倒地的杨双吉,都吓了一跳,周氏等人本就受惊不小,如今再看见倒下的杨双吉,更是六神无主,慌了神。
  “大哥,你和三弟将爹抬到床上,我去请大夫。”还是杨天海反应快,对着杨天山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在大院子的一个小角落里,王语嫣牵着杨兴耀,冷眼看着。
  第二天,杨天河早早地起床,看着安静地睡在他身边的司月,动作不由得更加小心,想着昨晚的事情,整个人笑得都有些发傻,至于那药的事情,杨天河拒绝去想,抱着能过一日便多过一日的想法,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而床上的司月,在杨天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来,只是未免尴尬,她并没有睁开眼睛,等到杨天河离开之后,才坐起身来,身体的轻微不适让她皱眉,想着昨晚的事情,一张脸热得发烫。
  慢悠悠地起身,出去洗漱的时候,杨兴宝笑着跑过来,“娘亲,你没事吧?”
  “没事,”司月笑着说道,看着厨房已经冒出青烟,便知道是杨天河在做早饭,也没说什么,心里却有着丝丝的甜蜜。
  吃过早饭,杨天河要去送杨兴宝上学,见司月收拾碗筷,连忙拦住,开口说道:“你别动,等着我回来收拾吧,要是累了,就去床上躺会。”
  司月抬头,笑看着杨天河,“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了呢?”
  “怎么可能?”杨天河说完,想着自己今天早上的丢人行径摸了摸脑袋,“我去送小宝,等我回来再说。”
  司月点头,看着杨天河跑出去,想了想,还真放下桌上的碗筷,去了诸葛清凌的院子,不一会,“所以,男人煮饭就是罪,我倒是不知道大齐有律法规定男人不能煮饭。”
  司月说完这话,直接就将手里的情报给扔了,轩辕熙给太后做了一碗长寿面的事情,如轩辕弘所想的那般,在昨天刘御史被罢官之后,今日天一亮,京城四个城门的城墙上都贴满了对着一碗寿面的事情,从小小的一碗面,直接就说道了大齐的将来。
  “你不担心?”诸葛清凌开口问道。
  司月摇头,冷笑地说道:“无论是谁的手笔,我都得感谢他,即便是京城的百姓都被他鼓动了又如何?他就不想想,在熙熙刚刚回到皇上和太后身边,感情正是最热的时候,他越是这样做,皇上和太后就越是会心疼熙熙。”
  “怎么说?”
  “皇上和太后也是人的,在不威胁到大齐江上的时候,在他们享受着最高的权利时,最渴望的摸过于真情,”司月笑眯眯地说道,“而有些人暗地里的手段越多,熙熙就越显得可贵。”
  “可没实力的话。”
  “皇上正当壮年,实力什么的远远没有得到皇上和太后两个靠山来得重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司月开口说道:“熙熙可是很聪明的。”
  正如司月所说的那样,对于那些一篇比一篇更加犀利的文章,虽然并没有书名,可轩辕弘是谁,能不知道是那些人吗?不过,这一次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这些人记在了心里,以后慢慢地给他们穿小鞋。
  但太后却是气得很的,于是,很快的众人就发现后宫里有与那些闹事之人有关的妃嫔,都被寻到了错处,全都到后宫团聚了,至于宫里没有关系的,一张张赐婚的懿旨下去,那些人一个个都有些发懵了。
  王雪君对于这一日只有小宝一日来上学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更加确信,杨西西就是轩辕熙。
  “老四,你等一下。”这边,杨天河送了杨兴宝回来,比以往更加急切地往家里跑,不过,被守在这里的杨天山给叫住了,心情好的杨天河笑着说道:“大哥。”
  只是,看着杨天山的模样,微微有些吃惊,“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哥,可是生病了?”杨天山的脸色实在是称不上好。
  “老四,你还认我们是你的亲人吗?”杨天山开口问道。
  杨天河点头,“当然。”不过,很快就警惕了起来,毕竟每次爹和大哥他们一说这样的话,接下来说的都不可能是好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不知道?”杨天山奇怪地看着杨天河,原本以为他是装的,可现在看着并不像啊。
  杨天河摇头,一头的雾水。
  “爹病了,”杨天山苦笑地说道。
  “那你等等,我进去跟司月说一声,就去看爹。”杨天河以为杨双吉的病很严重,眉头皱起。
  杨天山却摇头,说实在的,接下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杨天河开口,可想着在床上病着不愿意吃药的杨双吉,狠下心来,“因为小妹被抓紧了刑部大牢,爹给气病了。”
  “啊!”别说,这消息还真的让杨天河很是吃惊,“她一个姑娘家能犯什么事?”
  “下毒。”杨天山边说边看着杨天河的脸色,发现对方真的不知道,深吸一口气,“四弟妹没事吧?”
  “没事,”杨天河摇头,随后看着杨天山长松一口气,在联想到大哥的表情以及他刚开始所说的话,想到一种可能,不由得倒退一步,瞪大眼睛,随后上前,紧紧地转着杨天山的双臂,“司月的毒是小妹下的?”
  杨天山点头,“四弟,小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她也是被男人迷了心窍,刑部大牢那样的地步哪里是一个姑娘家能待的,既然四弟妹没事,你看能不能让?”
  这话是杨天山来之前杨天海让杨天山说的。
  杨天河握紧拳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杨天丽,如今知道答案,脸色白得不行,如今想想也是,以司月的聪明,要对她下毒根本就不容易,以他们对杨家人的了解,是万万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来,所以,才没有往那方面的防备。
  “不能!”杨天河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让她一辈子待在牢里吧。”想着司月的笑容,杨天河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塞进地里面去,他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司月,去见舅舅。
  “四弟。”杨天山没想到杨天河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哥,你别说了,若这事发生在大嫂身上,你还会原谅小妹吗?”杨天河开口问道,杨天山想要点头,说会,“大哥,你可要想清楚,”说完指着诸葛府的大门说道:“没有他们办不了的事情。”
  杨天山不敢说了。
  “那不就行了,大哥,你回去吧。”杨天河的笑容有些惨然。
  “四弟,我知道这是为难了你,可爹,爹他说,若是见不到小妹,他就不喝药。”不得已,杨天山只得将杨双吉抬出来,即使是他们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杨天山还是很清楚,老四是个孝顺的人。
  “那你就回去转告爹,”杨天河想着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命是爹给的,如今也算是还给他了,“这事我帮不了,他不吃药就不吃药吧。”管不了了,就是面前这个大哥,杨天河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回头看着诸葛府的大门,杨天河终是没有勇气再次进去,红着眼眶,努力地将眼泪往肚子里眼,跪在大门前,用心地磕了三个头,“四弟,你这是做什么?”杨天山看着杨天河再次站起身来,额头上都带着血迹,脸上带着骇然,这样的四弟让他觉得害怕,“你可别犯傻。”
  杨天河用袖子将额头上的血迹抹掉,转身,绕过杨天山,离开,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上一次娶司月有诸多逼不得已的话,现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如面对司月,面对舅舅,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离开了,司月就不会知道那药的事情,也好。
  虽然原本也打算在疼痛到来的前一天就瞧瞧地离开,不让司月和小宝难过,而现在只不过也就是提前二十几天而已,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只是,走在茫茫人海中,那种天地间就只有你一个的孤独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