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我真的跑不动了！”张赫再次跑到场边，直接趴在了场边的地上。
  任凭黄斌如何叫骂，张赫都不肯再起来了。
  张赫的体能很差很差，在吕阳给他用经验卡提升属性之前，差到只能在场上奔跑五分钟就要下场休息。
  吕阳把张赫的经验卡洗掉之后，他又恢复了原样。
  所以现在跑不动一点儿也不奇怪。
  恒天俱乐部这帮队员在突然都变弱之后，本来就有些惶惑，张赫的下场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他队员情绪全都处于崩溃状态，精神处于茫然状态。
  卓越俱乐部的队员们却是越打越顺，技能组合发挥，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为是正式比赛，一场只能换三名队员。
  黄斌换了三名原恒天俱乐部的队员上去，但这三名队员显然对自己先前坐替补席很不满，和卓越俱乐部过来的那些队员之间互相敌视。
  场面更加混乱。
  最终这场比赛的比分，定格在了很夸张的二十五比一。
  开场时很狂妄地宣称要把卓越俱乐部打个十比零、二十比零的胡东、王良二人彻底哑火。
  最终的比分，太打脸了。
  黄斌正骂着球员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老板秦松打过来的。
  “黄指导，下半场扳回比分了吗？”秦松语气很和缓地向黄斌问了一声。
  “那个……没有。”黄斌这事儿也没办法撒谎。
  “哦，那，输了几个？”秦松继续问。
  “也就那么几个……”黄斌支吾。
  “到底几个？”
  “也就那么……十几个……二十几个……”黄斌只能如实回答。
  “二十几个！？我听错了吧？”秦松似乎被震惊到了。
  恒天俱乐部自建立以来，各个梯队输球的最高纪录，是一比七。
  为此那个教练也被解职。
  黄斌这些带队，居然输了二十几个？
  一定是听错了。
  “咳，这些队员都很念旧，这一场旧主，心理上过不了那个坎，后面崩了盘。秦老板放心，下一场肯定就不会了。”黄斌向秦松保证着。
  “是吧？黄指导，我可是在你们身上花了五百万。”秦松语气中透着丝冷厉。
  “放心！这次的冠军肯定是我们的，没跑的。”黄斌继续打保票。
  “好吧，我相信你，黄指导。”秦松挂断了电话。
  “你们安排人盯着他们哥俩，千万别让他们跑路了。”秦松挂断电话之后，向他的一名心腹交待了几句。
  “放心吧老大，不会让他们跑掉的。对了老大，我手下有兄弟听说，他们从卓越俱乐部买这些队员并没有花到这个数，我看这个姓黄的好象是在耍你，把你当冤大头。”那名心腹向秦松小声说了几句。
  秦松脸色铁青，他当时觉得这批队员值这个价，甚至超出这个价，所以才会这么轻易拍板签下合同，而且他也想过，黄氏兄弟在中间可能会赚些差价。
  但是，他既然觉得这笔交易值得，也就不会多干涉什么。
  身为大老板，当然是要抓大放小。
  该给别人留些油水，也不能全搜刮光了。
  但现在看起来，这兄弟俩好象是真的在做笼子骗他。
  主要是这批队员，现在看起来，他们根本不值这个价，远远不值这个价。
  这件事，曾经混黑道的秦松，如果确认自己受了骗，事后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黄氏兄弟二人。
  ……
  “吕教练，我们这是出了什么问题啊？为什么这场球踢得这么奇怪？”
  “对啊！身上软绵绵的象是没有力气。”
  “脚头完全不准了，带球也带不动。”
  “我们这是怎么了？吕教练？”
  比赛结束之后，恒天俱乐部的队员们跑过来围住了吕阳，七嘴八舌地向他询问着。
  “这事儿啊，现在我不是你们的教练了，你们得去问你们的教练黄斌。”吕阳回答了众位队员。
  “他什么都不懂。”
  “他完全是个外行。”
  “他只会骂人，根本解决不了我们的问题。”
  “吕教练，帮帮我们吧！”
  众队员七嘴八舌地继续向吕阳问着。
  “真的很抱歉，这是恒天俱乐部的事情，我不能插手的，不然的话，别人还怀疑我别有用心呢！”吕阳摇了摇头，转身向更衣室走去。
  “吕教练，我们想回卓越俱乐部踢球！”
  “对！我们想跟着你踢球！”
  众队员又追上了吕阳。
  “抱歉，你们现在属于恒天俱乐部，想到卓越俱乐部跟着我踢球，这事儿由不得你们。”吕阳摆了摆手。
  “吕教练，那就指点我们一下吧！”
  “对啊！告诉我们，我们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好吗？”
  “只告诉我们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
  众队员继续向吕阳追问着。
  “你们的问题啊……你们年龄还小，没走上社会，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但有件事你们要记住。人活在世上，特别是一个男人活在世上，不能被一些眼前的小利益迷惑的心智，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同时，也要学会遵守承诺。”吕阳随口说了几句之后，便快步向远处走开了。
  这批队员他既然花大价钱洗过一次，就不可能再吃回头草。
  而且现实情况是，这些队员确实不属于卓越俱乐部了，所以，对他们，他根本没什么好考虑的。
  准备乘坐俱乐部的大巴回俱乐部的时候，吕阳被黄斌拦住了。
  “想给我养老？”吕阳怒视着黄斌。
  真动起手来，身高马大的吕阳并不担心自己会吃亏。
  但是，法制社会，当然要用法律来保护自己才是正途。
  “吕教练说笑了，我是想请吕教练一起去喝酒。”黄斌向吕阳露出了一脸的笑。
  “没兴趣和你这种人喝酒。”吕阳当然是一口回绝了。
  “吕教练，我错了，我只是想给你陪罪，没别的意思。”黄斌继续死皮赖脸。
  “好了，我收到了，借过。”吕阳不想和黄斌这种人打太多交道。
  “吕教练，我就是想知道这批队员出什么问题了，这件事恐怕只有你能帮我。”黄斌拉住了吕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