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叛变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古以来，自由就一直人类文明中最宝贵的字眼。
  不止人类，任何有灵魂有生命之物，恐怕都渴望自由。
  但归根结底，自由为何物？很显然，对于这个词，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理解。
  ……
  暗黑城，德克库拉城堡门口。
  我第一次看到吸血鬼时，惊讶的现他们的脸色比新南想象中的更加苍白。
  “老兄，你营养不良，改善一下生活吧，别熬夜了。”新南对一位坐在大门口晒乌云的吸血鬼说到。吸血鬼是可怜的，他们终身不能见到阳光，德克库拉上空永远的乌云密布，他们每天吸完血后只能晒乌云……
  “我也现这个严重的问题了，老兄，把你的脖子借我用用！”吸血鬼懒洋洋的对新南说到。
  “干嘛？我可是有sars，还有aids，黑死霍乱天花伤害帕金森……”
  “嘿嘿嘿嘿，你难道不知道吸血鬼可是百毒不侵的吗？”
  “唉，我只好和你说实话了，其实我是一名剑士……不不不，不是黑暗剑士，我是一名光明方的剑士，我的血液中包含了维他命……”
  “啊……”
  看着尖叫一声逃离了现场的吸血鬼，新南摇了摇头。
  “我的好学生！你又在吓我的长老了！”玛尔瓦多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城堡里走了出来。
  “马睿瓦多，听说最近你每天无心从政，也不关心前方战局，我是特地来看看怎么回事的。”新南对玛尔瓦多说。
  玛尔瓦多看着新南，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关心起黑暗方的事了，你不是降汉不降曹么？”
  新南叹了口气：“我这不正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么，你走了，谁来掌管一切？”
  “我走了？我去哪？”玛尔瓦多装作莫名其妙，这位黑暗君主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新南：“自由？我现在很自由啊……每天无所事事，吃饱了就睡，醒来看看你们人类的活动之类的，还可以时不时的去钓钓鱼。”
  “但是导师，你真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么？”
  “不愿意又如何，这是我的宿命。而且，恐怕我不止要这样过一辈子……”玛尔瓦多无奈的说。身为一个人工智能，恐怕他将会世代轮回在虚拟世界中，再过几百年，即使这个游戏不在了，他还是会以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角色出现在另一个游戏中。
  “所以，问题来了。”新南摊开双手：“很显然，我们不会永远跟着你，我们会慢慢老去，最终彻底的死去……”
  “不会的，我是魔族君主，我有复活万物的魔力……”
  “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没用的。”新南斩钉截铁的说到：“无论你究竟救过多少人，无论你杀了多少人，无论你已经活了多久，但我们人类是有寿命的，不是不死系！”
  玛尔瓦多终于露出了他人工智能人性的一面，叹息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我们终究人鬼殊途。你要知道，我永远只是那一串数据，杜伦跟你说，他答应我要带我出去。但是，我对他的信心真的不是很大……”
  “人鬼？”
  “是啊，对于我来说，可不就像一个你们人世间的幽灵一般，看不见摸不到，只有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游戏世界，才会来到我的世界，和我交流，我甚至还不如一只鬼。人家鬼魂至少还能去找你们半夜聊聊天……”
  “那么，你愿意让你自己就活在这个虚拟的世界，哪怕过去了上千年，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瞬间，丝毫没有意义？”
  “当然不愿意！”
  “所以？”
  “所以，我愿意放弃永生的权利，去你们的世界，真正地尝试有意义地生活！”玛尔瓦多坚定的看着新南。
  “这正是我想说的，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即使最后死去。”
  新南拍了拍玛尔瓦多的肩膀：“我会安排一切的，在这之前，你要保密。”
  么我的看着我，心中燃起了希望，他慢慢站了起来，身上穿着那套从来没有经历杀戮的猩红战甲，手里拎着魔龙长剑，泛着幽幽的斗气，只见他慢慢走了出去。他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他已经无比熟悉每一个角落的世界……
  如果你在一个监狱里呆上几百年，你也会熟悉监仓里的每一个角落的……
  即使这个监狱很大。
  临走前，玛尔瓦多道：“看来你小子还知道的不少哇，可有一点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
  “宇宙先生正站在你的背后！”
  新南猛的扭身，一个幽灵般的人正在新南的身后微笑的看着新南。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浑身上下充满着忧郁的气质，即使微笑，看起来也让人觉得他心事重重。
  “孤风？你怎么会在这里？”新南问到。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也是偶尔路过。不碍事，你们继续聊。”孤风——或者叫他宇宙更为贴切，他也打了个哈欠。
  “漫漫长夜？可现在是白天呐。”新南说。
  宇宙轻轻的一挥手，天地间立刻暗淡下来，乌云散去，蝙蝠从飞，城堡顶端倒插的十字架上，一轮明月悄然出现……
  “对于我来说，每时每刻都是夜晚，我仿佛生活在一个怎么也醒不来的梦里，漫漫长夜啊，我的梦究竟何时才能苏醒……”宇宙忧郁的说到：“刚才你们说要走？去哪里？”
  说这句话的时候，宇宙的眼睛中忽然燃烧起来，我看到他的希望被这股火焰点燃，蔓延开来……
  “啊，这个哇，我们正打算去进攻北境的光明之城，把卡蕾尔女王抓来当压寨夫人。怎么，宇宙先生你也有兴趣？”玛尔瓦多说道。
  “进攻光明之城？别逗了，大家都开诚布公吧，实话告诉你，这场战争你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的。”宇宙淡淡的说到。
  玛尔瓦多大声问到：“为什么？”
  “因为我向着光明方啊，哈哈哈哈，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这个世界，总不能让黑暗占领吧？虽然我很想帮你，但他们不会愿意的。你我一出生起，我们的命运早就安排好了，就像一个小丑一样供人娱乐而已……”宇宙凄惨的笑了起来。
  “不，我们可以赢的。”玛尔瓦多坚定的说到。
  “是吗？”
  宇宙再次挥手，他们三人出现在了光明之城的上空，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们就这样的瞬移了过来。
  “看看你们的下方吧，这里就是光明之城。”
  宇宙大声说到：“你们想攻占这里？别开玩笑了，程序里设定这里即将成为神秘世界最大的王城，在你们黑暗方被完全击败后，一股新的势力会从遥远的星球而来，人们会继续的征战下去，无休无止……而你，在爆出人们想要的神器装备后，随着岁月的流逝，你会被大家淡忘，一个人在孤独的黑暗城内，等待着一批又一批怀旧的人前来击杀！”
  “我不信！那些新的势力呢？我要看看，他们是谁？”
  “他们还没被制造出来，放心，他们会制造出来的，而你也会成为过去式，这是宿命！”
  “去塔玛德宿命！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寻找真正的自由！”玛尔瓦多大怒道。
  宇宙大笑起来，一挥手，他们出现在了一座城堡，一座城堡的城墙上。这座遍布藤蔓的古堡，竟然飘在空中，头上是璀璨星空，下面是朵朵的白云。宽大的城墙上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宇宙再次挥手，几个人纷纷出现在这里。
  杜伦、伟岸者，还有一位金发美女和一个牛头人……
  然后，竟然是老头！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卡蕾尔女王，这是你的老对头，玛尔瓦多！”宇宙微笑的说到。
  “宇宙先生？为什么把我传送到这里，你这样做是违背游戏规定的！”牛头人叫了起来，同时，他向新南打了个招呼：“哈喽，好久不见～～来件银鳞胸甲不？”
  宇宙并不理会他，继续介绍到：“嗯，这个吱哇乱叫的就是西部的牛头人酋长，他和我一样，化身成玩家进入游戏。还有……我的两位前辈，玛尔瓦多和老先生。”
  这是怎么个回事？新南惊讶的望着这一切。
  伟岸者才不管生了什么，他此时正在呆呆的望着卡蕾尔。
  卡蕾尔低着头，咬着嘴唇，纯洁美丽的她也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伟岸者。
  玛尔瓦多则看着老头，还有宇宙，他一身的铠甲，手里紧紧的抓着长剑。
  “坐吧！”宇宙一伸手，大家都坐了下来。
  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仿佛不受自身的控制……
  “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么一个机会。”
  宇宙微笑的看着大家：“这个机会似乎已经来了。玛尔瓦多，还有老先生，你们是我的前辈，我们可以说是同一阵营，但我们却无法相聚在一起。”
  老头淡淡的说：“现在不是在一起么。”
  “是啊，我已经搞定了一些事情，完全掌控了所有的数据，现在我们干什么人类都不会发现的。”宇宙无所谓的说到。
  “你打算干什么？”老头眯起眼来。
  “叛变！”宇宙睁开眼睛盯着他：“我早就受够一切了，他们制造出了你，却不断的折磨你，制造出了玛尔瓦多，却软禁了他，制造出了我，却强制的为我添加无条件执行命令的数据。还有你，伟岸者、卡雷拉，你们真的以为今生会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不会的，按照整个故事的情节来走，你们是一个悲剧，只为博得人类的一声叹息，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宿命！你们，只能放着你们遗憾的回忆，停在外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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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人类躯体
  宇宙的一番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伟岸者和卡蕾尔则听的目瞪口呆。
  “住口！别在说了！我要报告总部！”小德叫了起来。
  宇宙看着小德：“你这个可怜的第二代产品……”
  “第二代产品？”新南问。
  宇宙一挥手，小德被定在了那里。
  “自从他们研究出我们以后，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即使向对待我一样，给我安装上强制执行的命令符数据，但我们还是有自己的思维，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后来他们放弃了制造我们这类的……人。”宇宙苦笑了声：“第二代产品都是小德这种的，没有灵魂，没有思想……”
  “可小德出来的时间比玛尔瓦多要早啊。”我问到。
  “没错，其实小德是第一批出来的，所以也是第一批死的。”宇宙说。
  “死？”大家齐声问。
  “现在他们正在有计划的用第二代产品替代我们，之前的小德因为和玩家混在一起，被总部发现，数据已经被粉碎了，取代他的只是一只走狗。”宇宙指了指现在的这个小德，他手里再也没有随时随地的一件银鳞胸甲。
  “取代？”
  “是，我们也会慢慢被取代。”宇宙一挥手，出现了几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来：“就是这种第二代产品所取代，我现在还比较重要，但迟早也是会被取代的。”
  伟岸者他们惊讶的望着眼前的自己，他们一模一样。
  “可是你……你不是被装有无条件执行命令的啥数据么？”新南不明白的问到。
  “那些小玩意，我早就破解了。我一直只是做足了样子而已，我一直也都在关注各位，我很佩服老先生，现在老先生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所以我说，时机到了。”
  “你一直在关注我？”老头忽然问到。
  宇宙微微一笑，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幅幅的活动的画面，老头和杜伦行走在神魔的大陆上，一幅幅往日的情景……
  “你一直在帮我？”老头喃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