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作者:小徐可      更新:2021-09-01 09:54      字数:6211
  这种待遇,换成谁,都会无比激动,一时间刘源的眼角竟然有了泪水。
  对于刘源的眼泪,不论是蒋介石还是周主任都没有责怪什么,他们认为这是真情的流露,眼前这个年轻人要是一点表现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哭什么哭,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不然这肩章我收起来了!”
  “校长,我失态了,”刘源赶忙擦了擦眼泪,顺眼看了一眼台下。大家依然注视着自己,从他们的眼神中,刘源看出了崇拜,羡慕,热血,嫉妒,不一而足。
  蒋介石亲自摘下刘源的上校肩章,蒋一颗闪闪的金星给刘源别上。然后再一次对刘源敬了军礼,“再接再厉,党和国家需要你。”
  刘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认真的对蒋介石,周主任还有台下的人敬了一礼。
  台下的观众,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样此刻站在主席台上的人是自己,奈何自己没有人家的本事,不过刘源成为少将,也给了台下年轻人们希望。
  这个时候,周主任非常不爽的走过来,本来军事委员会是让自己这个政治部主任给刘源授衔。可是蒋介石这家伙脸皮太厚,非得和自己抢。而且他还是自己的上司,没办法只能让着他。
  周主任走到刘源面前,双手托着整齐的军装,军帽安安静静的放在军装上面。
  “周主任,谢谢您。”刘源敬了一个军纪,很尊敬的说道,毕竟自己是后世来的人,是生在红旗下军人,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纯粹是扯淡。
  “小家伙,你已经是将军了,以后做事情可要给你的那些同学、学弟,负起榜样来啊,像今天开会,你的校长在上面滔滔不绝的演讲,你却睡着了的事情,可不能在发生了。”周主任的笑很和煦,像春风一样。
  刘源结果军装,也没细看,估计新的军装也就是资历牌改了改,其他地方不会有太大变动。当了将军,说刘源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刘源抱着军装,给校长和周主任一人在此敬了一个礼,扭头就要走。
  “哎,小子,你不说点什么就想走,咱们革命政府这个将军也太好拿了吧。”台下的何应钦说道。
  “教官,今天都是长辈们发言,我一个学生辈的就不胡说八道了吧。”刘源一脸为难的说道。
  要知道做人要低调,多少教官想上台,都没有机会,凭什么自己就能上台演讲,到时候仅仅自己的一些同学有意见,就是不少曾经是自己教官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有意见喽。
  何应钦要是什么都不说还好,他这一说,下面的学生一个劲起哄。尤其是关麟征几个,叫喧的最为厉害,“头,讲讲呗,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都知道关麟征是刘源的下属,他这一起哄,下面就跟炸了锅一样。
  无奈的刘源只能看了看蒋介石,希望校长能出面给自己一个台阶,哪知道校长却伸伸手,让自己回到中央的位置,我靠,今天这演讲看来是跑不了了。
  无奈的刘源只能再次走回主席台中央,面对那么多人,倒也不紧张,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刘源先咳了两下。
  刚张嘴,准备说点什么,陈赓就带头站起来,“先给咱们会长呱唧呱唧。”同是黄埔的同学,同时将热烈的掌声送给刘源。
  刘源伸了伸手,过来半天掌声才停下。
  刘源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大家非得让我说说说,那么我就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呢?”刘源一边说一边想,一直想不出什么好的想法,因为该说的校长,周主任他们已经说过了,自己在说那些东西就画蛇添足了。
  就在这个时候,胡宗南在台下说了一句,“辅国,不要小气,都当将军了,你怎么也得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同学们说说吧。”
  胡宗南一语中的,提醒了刘源。刘源点点头说道,“好,该说的校长他们都说了,我就说点和咱们年轻人有关的话。”
  第一百零五章 将军的野望
  刘源看了看台下渴望的眼神,想了想最终说道。
  我小一点的时候,偶然的一次机会,早报纸上读了梁启超先生的篇文章,叫少年中国说,他在文章中说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雄于欧洲,则国雄于欧洲。那个时候,那篇文章对我感触非常大,从那一天起,我就抱着一个想法,那就是走出去,看看中国外面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比他们强。
  后来,我到了美国,我比很多美国的学生都强,我每年都能拿奖学金,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什么,美国的白人依然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我,因为在他们看来,在美国工作的中国人,只不过是一群奴隶,就连面临同样困境的黑人也看不起我们,因为我们比他们更加勤劳。
  为了证明我们中国的年轻人比他们的年轻人更强,在美国,我经常会参加一些比赛,甚至一些决斗,我想大家有不少人都感觉我的枪法很准,嘿嘿,我的子弹可是打死过不少热血的美国年轻人的哦。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一个人在强大,也没有用,我也终于明白了梁启超先生的意思,他口中的少年,不是指一个人,是指所有的中国的少年。
  可是我知道的有点晚了,因为我明白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了,那一年我回到了中国,中山先生在黄埔招生。
  非常幸运,在茶馆,在码头,在客栈,在破庙里,在考场上,在街头,我见到了很多优秀的年轻人,他们博古通今,他们文采非凡,他们志向远大,他们雄心勃勃,他们热血沸腾。
  那一刻,我变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
  我很幸运,党代表和毛部长对我和寿山的印象不错,给了我俩机会。你们是否还记得,我俩来应试的时候,考官一看我俩的个子,直接刷下寿山,我给寿山说了两句好话,我差点也失去资格。
  刘源说完,地下变传来了哄然的小声,刘源的话,让他们想起了当时刘源和教官侃侃而谈,想起了大家为刘源和胡宗南求情,想起了在考场大哭大闹的胡宗南。
  刘源接着说道,我很幸运,我能和大家一起成长,跟大家一起学习知识,和大家一起去战场血战。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都获得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我们不断在成长,同时也有不少同学,已经牺牲了,离开了我们。
  今天,我能站在这里,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这和大家的努力,和牺牲的同志们是分不开的,我刘源不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我很感谢大家。
  同时我也想说,我刘源能当少将不是什么,就算我当了中将也是一样,因为我一直坚信,在坐的各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将来能成为上将,不知道有多少人,将来能成为元帅,我说这话,你们信不信。
  “信什么信,你刘源就知道安慰我们,大家一起毕业了,你都是将军了,我们还是中校。”说话的黄杰,黄埔一期的一个家伙。
  刘源摇摇头说道,你不自信我没有办法,“不过我坚信我的看法,不过有我和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他是我们的同学,现在在国外留学,他叫左权, 我当时就说,我们这群人里面,将军还有元帅得一堆堆的,他信了。”
  我如今在说一遍,你们信不信。刘源看了看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刘源也不气恼,对着陈赓说道,“陈赓,我说你将来能当上将你信不信?”
  “且,我陈赓文武全才,当上将是迟早的事情。”陈赓非常臭屁的说道,刘源知道陈赓不是臭屁,那是自信。
  刘源接着说道,“大家看,已经有人承认了,寿山,雨东,你们信不信。”
  “信!”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看,他们就这么自信,自信就是好的,有自信的人,才能成大事。”
  刘源接着说道,“当然我也看不穿未来,至于他们能不能成为上将,我也不知道。”
  这句话,让刚才被喊到名字,洋洋得意的陈赓差点气死,你丫这是逗我呢吧。
  刘源看见陈赓他们郁闷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仅仅是东征,我就靠军功得到了少将的军衔,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刘源受赏识呗。”贺衷寒在下面非常不爽的说道,他一直认为刘源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什么靠一千人击杀林虎了,在他眼里都是凑巧,他也行,只是没有这个机会。
  “你给我闭嘴,就你天天只知道做在办公室里打牌和茶的废物。”关麟征见到贺衷寒胡说,瞪着眼睛,看着贺衷寒,随时准备和他拼命一样。
  刘源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对关麟征摆了摆说,到了今天,贺衷寒已经和他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物了,他也不屑于和他计较。
  刘源根本就没有多看贺衷寒一眼,继续说道,仅仅东征,我就靠军官能得到少将军衔,而我就算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咱们黄埔的师兄弟,现在上校已经不少了吧,中校更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少校,嘿嘿,学弟们,你们很努力呦。
  刘源这样一说,让同学们想起了自己军衔貌似也不是很低,地下传来了一片笑声。
  刘源接着说道,我就算突出一点,但是大家也都不差,大家用心想一想,我们革命才走到哪里,我们现在也只是统一了广东,南方的军阀还多的是,北方北洋留下来的军阀还一堆堆的,这说明大家立功的机会有的事。
  只要大家努力为国家做贡献,坚持两党合作,坚持三民主义,不怕牺牲,少将算什么,上将那只是时间问题,就看大家努不努力了。
  刘源在上面对着基层的军官演讲,周主任则在旁边不停的摇头,不是刘源说的不对,而是这家伙实在是太直接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升官发财说的如此直接,说的如此正大光明,说的如此正义。
  刘源这个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的家伙,说是受西方影响还说的过去,可是其他的学生就太过分了,刘源越说,大家眼神就越亮,不仅仅是国民党,共餐党的年轻人看他的眼神也是崇拜的要死。
  刘源继续说道,国家统一了,我们年轻人的梦想就实现了吗?刘源摇摇头继续说道,“怎么会?从近代史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国家独立并不是他真正强大的标志,会有人出来干涉你,强迫,欺负你。”
  “所以说,到那个时候,我们的任务,依然没有结束,我们要让国家更加强大,可是我们是军人,军人守护国家的方式就是战争。
  美国为自己真正的独立和英国人打过,日本人了为了强大,和沙俄打过,苏联为例真正的独立,和西方很多国家打过,最后他们虽然都胜利了,但是他们的牺牲,永远无法统计,因为倒下的人太多了。
  我们中国,将来要想真正的独立强大,面临的困难,要比他们困难的多,那么我们做出的牺牲也就会更多,也许将来有一天,你甚至会走出国门,和其他国家的士兵,在其他的国家的领土战斗,你牺牲之后,你很可能连家都不能回,我想问,同志们,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成为一名将军,为国家牺牲了吗?”
  “时刻准备着,时刻准备着。”士兵们的呼声非常高,所有人都在咆哮,所有人都大声呼喊。
  周主任虽然感觉刘源说的有点过,但是却是能感觉到,他的话,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刘源接着说道,我在开始就说过,我进入黄埔那年二十岁,巫山才十九岁,这除了能说明我们年轻,还能说明,将来我们能为国家做贡献的时间还很长很长。
  甚至活到下个世纪的人也有,到那个时候,你们要用你们眼,你们的心,记住中国的成就,到了老了的那一天,亲自告诉早走的同志们,如果国家没有实现真正的强大,那么就是我们的罪过,我们要让我们的后代继续努力。
  刘源的话很沉重,很多人都紧紧的攥住了手掌,结果刘源又说了一句话,彻底破坏了气愤,不过,有我,有你们,有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我不相信,国家的强大实现不了,到时候我们的子孙,就不需要那么拼命了,拼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事情,我们这个时代人的任务,就是统一整个中国,让我们实现真正的独立,在国际上不受任何欺负。
  至于下一代,也不能没有任务,就让他们实现汉唐雄风去吧。
  第一百零六 酒宴
  庆功大会结束之后,便是宴会,能参加的人不多,多事黄埔的嫡系师兄们,还有就是蒋校长他们这些长辈。
  请客的是梅县的县长,而且具刘源观察,这个县长还挺现代,在每个餐具旁边都会放一个红色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众人的名字。
  主人挨个叫纸条上的名字,然后脱帽鞠躬,邀请入座,好不礼貌。
  为了参加今晚的宴会,校长还专门打扮了一下,脸上刮的干干净净,嘴上留着小髭须,脸上带着笑容,举起酒杯说道,“本人虽未三民主义信徒,但对于共餐主义之同志,敢自信为最忠诚之同志。”
  校长环视一周,最后具备向周主任举杯致意。
  周主任和蒋介石也算是老搭档了,周主任举起酒杯,同样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两次东征,我黄埔精英战死颇多,但黄埔精神永存,为他们敬酒一杯。”
  作为学生,参加这种宴会,是相当无聊的,刘源最在他们后辈这一桌的首席,见校长和周主任站起来,他们不得不站起来,跟随他们祭酒。
  县长是当地有名的富人,不会亏待众人,每桌先上了八道菜,每到菜都是由漂亮的小姑娘端上来的。
  接着还梅县县长还亲自带人送上烤鸭,附带着还有一些甜汁和面酱,让众人沾着吃。
  刘源是实在人,而且在做的这些长辈都和他熟的要命,根本不在意这些,对着烤鸭就是一顿海吃,其他的人还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形象,比如杜聿明还有贺衷寒,只是小口小口的吃。那他们只有命苦的份,因为有一个陈赓比刘源更过分。
  校长,在餐桌上话也不多,因为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而且校长也不喝酒,所以只是在哪里小口小口的吃着鸭肉,不过对于他人的开心氛围,蒋是不会去破坏的。
  刘源和蒋先云,分别作为两党最优秀的军官,所以两个人不得不站出来,去给旁边的前辈们敬酒。
  蒋先云是一个心思细腻,比较理想化的人,这也就导致了他在领导面前,相对比较腼腆。和刘源比起来,更是一天一地。
  不过刘源还是够兄弟,而且现在是两党合作期间,刘源站在首位,蒋先云紧随其后,刘源敬谁,一时间竟然有一种夫唱妇随。
  刘源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在这个场合也是大展神威,蒋先云虽然话不多,但是也是酒中豪杰,手拿酒瓶,一打就是一个通关。
  蒋介石不喝酒,但是刘源一脸坏笑,走到校长面前。
  “校长,别人的酒你不能喝,我俩的就你不能不喝?”刘源一脸坏笑说道。
  “哦!凭什么别人的酒我不喝可以,却必须喝你的,还有他的,莫非你俩的面子大吗?”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刘源和蒋先云两个人竟然跑到蒋介石面前耍宝,一时间都注视着蒋介石。
  “当然了,今天您给我授衔,我敬您酒,您要是不喝,岂不是说,你实际上对我这个学生当将军不满意吗?”刘源振振有词的说道。
  众人以为,刘源那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定会被蒋介石呵斥一顿,哪里料到蒋介石笑着,“这也不失为一个理由,那么他呢?”蒋介石一脸深意的说道。
  “校长,我。。。。”蒋先云刚要说什么,刘源却开口了,“他的酒,您更该喝了,他可是您的侄子,而且在为了革命,不辞劳苦,一直在您身边奔走,他的酒您说什么也要喝的。”
  “是吗?”蒋介石避开刘源看向蒋先云。
  换做往日,蒋先云绝对是不会叫叔叔的,但是今天跟在刘源后面,实在喝了不少酒,本来有点迷糊,刘源又在耳边念叨到,“叫叔叔啊!叫叔叔,你叔叔就让你去带兵了。”
  或许蒋先云太想带兵,在加上刘源和酒精作祟,蒋先云竟然喊出了,“叔叔。”
  蒋先云本来就是蒋介石族侄,所以别人也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蒋介石却十分震惊,听了他的话之后,竟然拿过了刘源手里的酒杯,“好,我喝,我有你这个好学生,还有巫山这个好侄子,这杯酒必须喝。”说完将杯子里的就一仰而尽。
  “校长,果然豪杰,俗话说,好事成双。”刘源打蛇迎棍上,本来蒋介石喝了他和蒋先云的酒就够让人震惊的了,但是刘源却准备让蒋介石在喝一杯。这不得不说刘源这小子,胆大的很。
  既然已经破例了,蒋介石对于刘源的放肆也没有批评什么,反而问道,“这杯酒,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