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切有我
作者:乜文      更新:2021-09-05 12:06      字数:2030
  第40章 一切有我
  现在这样,正合她意。
  “嘿嘿……”
  想着,慕浅沫一个不经意,已经笑出了声。
  刚一出口,慕浅沫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
  一阵微风拂过,随着一丝细微衣服的摩擦声,慕浅沫的双手已经落入了盛泽度的温暖有力的大掌。
  然后,在慕浅沫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拾妥帖之时,后背已经与沙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而盛泽度精致的五官,绯色的薄唇,此时与她仅一线之隔。
  而那双漩涡般深邃蛊惑的眸子,正幽深地锁定她,让她的眼里,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慕浅沫怔怔地,沉溺在这双高贵凛冽的褐眸里,难以思考。
  只见,性感的薄唇缓缓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滚烫的呼吸贴在她的唇畔,一字一句,熨烫着她的神经:
  “有这个精力,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咱们洞房的事情。”
  轰……
  慕浅沫的脸颊,蓦地炸响一抹红霞,引人遐想。
  很满意慕浅沫此时一副娇羞动人的模样,褐眸倏然幽深至极,动听的嗓音再次缓缓溢出:
  “或者,不用等到晚上。”
  男色在前,勾魂摄魄。
  慕浅沫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超出了常人能承受的极限。
  水眸眨了眨,瞳仁飘忽不定,勉力镇定,“哥,我饿了。”
  清朗的面容,有一刹那的怔忪,良久,意味深长的隔着车内的隔板吩咐,“楠征,回别墅。”
  “是。”
  楠征沉稳的嗓音自驾驶位的方向响起。
  车子平稳启动,慕浅沫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转移话题成功!
  耶!
  慕浅沫暗笑两声,就差手舞足蹈时,便听见,格外平静淡薄的男声如清泉一般,响彻在她的耳廓:
  “今天便是黄道吉日,宜兴土,宜乔迁,宜嫁娶,宜……”
  “哥!”
  慕浅沫赶紧双手抱肩,退至沙发深处,警惕地望着眸中闪着狐狸一般狡黠微光的某人,严肃地拒绝:
  “我是你亲妹妹,爸妈还没同意,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最主要的是,我还这么小,我20岁还到……”
  慕浅沫的话语,在盛泽度强势落下的薄唇中,化作一声清幽的叹息,“小沫儿,一切有我。”
  小沫儿,一切有我。
  或许,是因为盛泽度的话语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鼓噪着慕浅沫心里潜藏了多年的柔情爱意。
  或许,是因为哥哥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太过美好。
  本是浅尝辄止的一吻,在慕浅沫的双手主动揽上盛泽度的脖颈时,渐渐变了意味。
  哥哥的怀抱,潋滟着动人心弦的温柔秋意,揉进她的眼底,仿佛蕴藏了世界最动人的繁华。
  秋色荼蘼,意犹阑珊。
  经久,不散。
  “少爷,到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正紧紧相拥,难分难舍的两人。
  慕浅沫睫毛眨了眨,眸中漾着恍惚的柔情,躲在盛泽度的怀里,久久回不了神。
  慕浅沫觉得,她完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晚节迟早不保。
  盛泽度深邃的褐眸倒映着慕浅沫此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瞳仁更加深幽了几分。
  饶有兴致的浅笑取代了被突然打断的不悦,薄唇凑进慕浅沫的耳畔,声音里染了些浓重的鼻音:
  “回去继续?”
  慕浅沫一个激灵,蓦地回过神来,迅速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回头,狠狠地瞪了盛泽度一眼,“谁要继续!”
  然后,一阵风一般,跑出了老远。
  盛泽度修长的指尖抚上仿佛还带着些少女芬芳的唇畔,感受着血液里隐隐不受控制的暗流涌动,嘴角微微扯出一抹无奈的弧度。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路奔至别墅二楼的走廊,慕浅沫再回头时,却发现院外已经没有了盛泽度的踪迹。
  眼睑轻垂,掩去些淡薄得难以捉摸的失落。
  她跑了,他就不能追上来,把她按在怀里狠狠蹂躏吗?
  慕浅沫望着盛泽度卧室的房门出神半晌,嘟了嘟嘴角,慕浅沫远远地朝着厨房喊了一句,“秦婶儿,晚上我要吃海鲜大餐。”
  “好的,小姐。”
  听见回音后,慕浅沫直接甩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点都不体贴!”
  “男不坏,女不爱,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说什么一切有他。”
  “哼!”
  懒懒地靠在床头,慕浅沫从床头柜中,取出了一块白色的陶瓷手表。
  脑海中,还能勾勒出当时哥哥送她这一块手表时,那无边的温柔宠溺。
  那一年。
  学校外的林荫路,暖阳如画。
  刚经历了一次恶性绑架事件,哥哥每天准时来接她放学。
  “这是什么?”
  慕浅沫望着哥哥蓦然替自己戴在手腕上的陶瓷手表,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妈妈手中戴的那一款,只是颜色不同,妈妈的是粉色,而她的,是白色。
  而这款手表,内置了世界所有手表都不能睥睨的核心科技。
  但是,父亲只做了一块,并且,并没有打算给她和哥哥另做一块。
  “戴好了,我在手表里做了改进。”
  眉宇清朗的少年,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眸中晕染着霞光下艳红的云彩,倒映此时只有11岁的少女清甜的欣喜,神情郑重:
  “以后,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那一年,哥哥眸中的情绪,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沉。
  彼时,微风微醺,花季更跌。
  引喻,一场。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慕浅沫定定地望着手中被自己抽离了制动机械,此次犹如死物毫无生机的手表,心口如针扎般疼痛。
  一直到回国前几天,从母亲口中,她才辗转得知,哥哥给她的这块手表,一共有两块,一块,戴在她的右手手腕上。
  而另一块,挂在哥哥的脖子上。
  那里,是靠近心脏的位置。
  而她,却在出国前,将手表封存在了抽屉,并没有带走。
  同时封存的,还有,她的回忆。
  慕浅沫神色淡漠地将制动机械安装至手表精密的卡槽里,然后,旋转至开关按钮。
  一直到,四维投影画面生动地立体呈现在空中,小巧秀气的粉唇,才有了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