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蚊子道。
  “怎么可能五万？”施斌笑道，“蚊子，是五十万，五十万！是不是觉得是天文数字？”
  “妈的五十万，这一个半月就五十万？我的妈耶。”蚊子吐了吐舌头。
  “所以我才说，这是大工程。要我说，蚊子和六指加入我们核心团队是非常正确的。有了你们两个，我们大工程的进度加快了很多。反过来，也好了你们。”
  “谢谢施总。”蚊子道。
  “谢谢施先生。”六指道。
  “哼，怎么样你们两个也要谢我和孝泉老弟啊。”陆海道。
  “那还用说，”蚊子道，“那这样，望各位老总老哥，还有蒋老爷子，给蚊子和六指一个机会，晚上去蒋村味道坐坐。我们两个表达一下心意。”
  “你这两个家伙还真上道。”蒋孝泉道。
  “所以讨人喜欢。”陆海道。
  “今天晚上哪还要你们两个请客？”施斌开心道，“要请也是远在太万的李先生请客。那个程垂范不是摆结婚酒吗？我们啊，要比他们更开心，更闹腾。”
  “对！”黄宗隆道。
  “哎呀，施先生，你这话真说到我心坎里了，”蒋顺义道，“提起这个家伙，我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不顺畅。你这么说，这块石头没了。就像刚才用那个叫什么的，硫酸铵溶液把土壤化成水一样。一下子就顺畅了。晚上是要好好喝一喝。”
  “把那个李大山叫过来，我要斗败他的耳风泉！”施斌兴奋道。
  “那干脆把吴军也叫上。老四这边还有小朱，磊子。都叫上。让大家都开心！”蒋孝才提议道。
  “磊子他不能去，不是要守厂房吗？”严东升道。
  “让吴哥去，我来守。”六指自告奋勇。
  “你是最辛苦的，哪还能不参与？就让磊子守吧。找机会补偿他。”施斌道。
  ……
  大厨的菜总算烧好了。
  乡政府大院家属房前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这种场面对大厨来说是最慌人的。坐着等吃是越等越心急的，也就会不断派人去厨房催促。
  亏得是晴天，如若下雨，这么多桌子，找个地方摆都困难，除非就地搭棚，那就多一桩事出来。
  一根电线从王长庚家属房里牵出来，就着晒衣服用的竹叉以及竹叉过去的树木，绕了一圈，整了五个大灯泡，于是外面比家里还亮堂。
  正中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余勇等乡政府几个大领导，包括黎秋天已经陪程垂范的父亲，“二大伯”坐上了桌。徐毅也在这张桌上。
  其他会亲的人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八个人，正好一桌。
  胡志豹，卢佳骆两边的兄弟坐一桌；武良和许义陪蒋村中学的老师们坐，负责招待他们。
  随着大厨一声喊：“好了，开饭了！”两个传端端着菜走出了厨房。这时候，人们越发觉得饿了。
  这餐饭着实让大家等久了。
  一个小时后，宴席结束。因为没有人划拳行令，方才结束得快。大家都有事，没有人跳，只是吃饭，最多自斟自饮，当然耗不了多少时间。
  便轮到那些负责收拾桌子洗漱碗筷的人忙了。
  八个特警按照预定的，去小客厅坐了会儿，拿了各自的“家伙”，说是去蒋村塘走走，便出了政府大院。带头的在等饭吃的时候已经踩了点，他径直带大家去老蒋村中学过去的小树林里等候。
  徐毅在小客厅待的时间稍长一些。五分钟后很自然地提出也要出去走，程垂范与薛瑞便主动请缨“陪走”，三个人就也出了政府大院。
  一路上无话，十一个人在小树林里会合，立即向砖瓦厂摸去。
  偌大的砖瓦厂此时寂静无声。第一批次的砖块由于只是零星销售了一点，所以第二批次的砖胚只是做好了还没有烧制，全都摆放在露天场上。
  “为了他们需要的东西，这伙人还真舍得投资啊。”徐毅看过之后感慨道。
  “这也说明这伙人做事相当谨慎。”程垂范道，“他们大笔投资，整一个这样的实体在这里，就能很好的掩盖他们背地里的行踪。”
  “他们志在必得。”薛瑞道，“他们越这么做就越说明他们萃取的物质极为珍贵。我和垂范几次这么确定过。”
  “不错，有关这一点，华厅长专门抽时间和我见过一次面。由于这伙人萃取的东西我们没能拿到样本，所以不好确定用于哪个方面，”徐毅道，“但据华厅长找过几个专家分析，太万那边的人处心积虑要整的东西必定和军事有关。我都忘了我有没有在电话里和你们说过。如果确定用于军事方面，价值就更大了。”
  众人纷纷点头。
  “也说明这是一个军事新领域，”徐毅接着说道，“这就是华厅长迟迟不让我们对施斌进行抓捕的原因。现在萃取方案已经获得，他们萃取的东西也已经成形，这才抓捕他们。所以等会各自做好各自的事，”徐毅看向特警们，“负责照相的照相，负责取物的取物。那种叫不出名字的干燥剂务必整一瓶出来。”
  几个特警一同小声应和。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厂房前，吴磊迎了上来。
  程垂范给做了介绍。
  徐毅同吴磊握手，“吴磊同志，你真是好样的。辛苦了。”
  “徐局长更辛苦。”吴磊不知说什么好。“有一点很不好意思，我一直想整一把卷闸门的钥匙，但一直没有机会。你们就要……”
  “那个木架子找过来了吗？”程垂范问道。
  “找来了。”
  “找木架子干嘛？”特警中带队的问道。
  “我们上次进厂房是借助架子上房顶再爬柱子下去的。”程垂范解释道。
  “不用不用，有我们特警哪还要爬屋顶？小周，你把卷闸门开了。”特警队长吩咐道。
  就见一个个头偏小一点的特警走上前，从口袋来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试着捅了几下，便向特警队长报告说门已经开了。
  程垂范与薛瑞对视一眼。
  “你看什么看，”薛瑞戏谑道，“我说我们公安系统里有这种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