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钧笑一下，对顾温说，“嫂子，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时渡：“……”
  成素笑抽。
  时渡很快反击：“我还好奇我妹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成素给他一一举例：“他帮我打架，给我放烟花，还……”
  时渡：“行了，闭嘴吧。”
  因为顾温和叶斯钧的到来，这个十五显得格外热闹。
  时越正心情大好，先是敲定了跟顾温家里见面的日子和婚期，又跟叶斯钧商量。
  叶斯钧说叶国文三月底会来一趟云城跟他见面，至于婚期，定在时渡和顾温结婚后半年不知道合不合适。
  时越正很满意，不觉多喝了两杯。
  饭局结束后，叶斯钧找了个机会单独跟时越正说话。
  “我爸他可能想让我回南城定居，但我没同意，所以这次回去，我跟他聊得不是太好。万一他过来说一些不好的话，请您别在意，那不是我的态度。”
  时越正点点头，让他放心：“我心里有数，你怎么对小白的，我也看在眼里了。”
  叶斯钧松一口气：“谢谢您。”
  大约十点多，叶斯钧和顾温起身告辞。
  走出门，两对情侣各自找到个角落说悄悄话。
  晦暗的天色遮掩了许多事。
  叶斯钧把成素按在车门上，手抵在她腰上，像是这会儿才想起来跟她算账：“到底是我帅还是你哥帅？”
  成素往另外一头看了眼，直觉时渡好像比他们更过分点，也没再紧张，只觉得他这问题好笑。
  她手伸进他大衣里，拨了拨他衬衫上的扣子，“我之前不是回答过这个问题吗？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在我眼里我哥比你帅不是正常？’”
  叶斯钧早后悔了，唇贴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说那是骗时渡的吗？”
  他把她往怀里一扯，圈得更紧了些，“好好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成素笑起来：“我当然觉得你比较帅。”
  他终于满意，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就听见时渡和顾温那边，窸窣的动静。
  “……”
  成素抓着叶斯钧的手不觉紧了紧。
  叶斯钧一笑：“你哥挺野啊？”
  又过了片刻，时渡才牵着顾温缓缓走过来。
  顾温表情平静地往后撩了撩头发，倒是成素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人也不敢看。
  叶斯钧怕她害羞，只温声说：“我到家告诉你。”
  成素点头“嗯”一声。
  叶斯钧打开副驾，让顾温上车，回头跟时渡说：“放心，我一定把人给你安全送回去。”
  时渡点一下头。
  等车子开走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兄妹两人往回走。
  成素才忍不住骂时渡：“你好不要脸啊。”
  时渡浑不在意：“他要脸？”
  成素:“……”
  时渡看她一眼：“我都懒得告诉你，你脖子后头有个印儿。”
  成素：“！！！”
  她连忙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其实就是个很小很小的印子，在右后侧，像蚊子叮了似的，也就时渡眼尖。
  其实去南城那么几天，他也就碰了她两回。
  第一次结束后怕她不舒服，他接下来几天都只是抱着她睡，就是回云城前一晚他稍稍放肆了下，知道她这里敏感多亲了会儿。
  她咬唇，后颈有些发热，把责任全推给叶斯钧，气冲冲给他发了条微信。
  【都怪你！】
  他回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44章 像溺在海水里
  44
  叶斯钧到家后洗了个澡, 才躺在床上给成素回电话，踏踏实实地跟她聊。
  “什么事突然怪我？”
  他声音格外低，透着一股慵懒。
  成素小声责怪他：“你把我脖子后面亲出印子了！”
  叶斯钧似是知道这事儿, 从胸腔里溢出声笑：“怎么能只怪我，你叫成那样——我哪儿忍得住。”
  成素“啊”一声, “你不许说。”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 浑身滚烫。
  那晚的事想想都觉得害羞。
  可能潜意识觉得回了云城后不能像在南城这么放肆, 所以两人都有点没收住。
  叶斯钧哄她：“好, 怪我。”
  成素及时换了话题：“嘉业哥跟宁凝的婚礼邀请我了, 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记得给人道歉。”
  叶斯钧自然说好。
  婚礼在半个月后, 是一场热闹的中式婚礼。
  虽然不能放鞭炮但是居然有热闹的唢呐和鼓，吹吹打打，还有财神爷出来撒金元宝样式的巧克力喜糖。
  成素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婚礼, 兴奋地不停拍视频。
  叶斯钧一直等到敬酒环节才跟陈嘉业说上话，他欠身鞠躬, 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陈嘉业含笑说：“也没什么，都是缘分, 不打不相识。”
  他又看向成素，“我就等着喝你们喜酒了。”
  宁凝哼了声：“要不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 我们才不理你。”
  叶斯钧拿出个礼物盒子递过去：“一点心意。”
  陈嘉业接过来, 也没在意, 顺手把礼物递给身后替他倒酒的亲戚：“客气了，来我们敬你们一杯。”
  成素回到叶斯钧的地方都还在回味。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叶斯钧勾唇看她：“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婚礼？”
  成素一怔，小声说：“我还没想好呢。”
  她抱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忽然收到宁凝发来的微信。
  【宁：[车钥匙.jpg]你男人也太大方了吧？居然送了我们一辆奔驰？？？】
  【宁：卧槽，我惊呆了, 一开始以为车钥匙是假的，看到门口的新车才敢相信。】
  成素也有些诧异，抬眸问叶斯钧：“你送了嘉业哥他们一辆车吗？”
  叶斯钧单手入袋站在落地窗前，“嗯”一声。
  成素一笑，立刻回复消息过去。
  【素素：我跟他说完实情之后他一直都很内疚，也很感谢嘉业哥那阵子对我的照顾，没关系的，安心收下吧。】
  想了想，她补上一句。
  【素素：怎么也比不上嘉业哥两根折断的肋骨贵重。】
  宁凝最后还是收下，跟她道谢。
  吃完饭，成素在叶斯钧这儿腻到九点，叶斯钧说该送她回去了。
  她恋恋不舍地抱着他胳膊。
  ——好想跟他一起睡啊。
  回南城之后两人就没一起过过夜了，她有点想念枕在他臂弯里的感觉。
  她于是嘟着嘴说：“我不想走。”
  叶斯钧心都软下来，揉她脑袋：“那再待半个小时。”
  她伸手往他怀里摸，很小声：“半小时够吗？”
  叶斯钧眉梢一扬，一下子将她抱到腿上：“那得抓紧。”
  她“唔”一声，抗议，“能不能换个沙发，你这么喜欢在沙发上。”
  叶斯钧解开她白色衬衫，露出她双肩和微微起伏的胸线，哑声：“你这不在我腿上，也硌？”
  “那一会儿你还不是要——”成素去咬他耳垂，“反正我要换。”
  她一只手下移，握住他腰带。
  叶斯钧身体明显轻轻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