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大结局
作者:晚天欲雪      更新:2021-09-23 18:22      字数:3768
  两月以后。
  海城电讯和华氏集团正式拆分,与蓝海科技组成另一个独立的公司,改名蓝海电讯,我出任新组公司的董事长兼CEO,公司准备上市的事,也正式提上日程。
  这是华辰风送给我的礼物,他说不想让我一直活在他的背后,他给我一个平台,让我自己去展现。赢了陪我一起君临天下,输了陪我东山再起。
  想想有些可笑,这难道不是应该一个女的对一个男的说的话么。现在竟然变成华辰风对我说的了。
  不过我喜欢这种安排,倒不是贪恋财富和权力,我只是想独立。我不想当一个只知道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家庭主妇这种职业是世界上最危险和没有安全感的职业。
  因为这种职业不独立,过份依赖于男人。男人哪天腻了,随时可以让别人取代你。只有独立,才能让人保持竞争力,才能让人有离开一个环境的能力。只有具备离开的能力,才能安稳地留下。
  新组的公司很多部门都需要协调和安排,工作量非常巨大。连续奋战一周后,我终于可以喘口气,在家休息一个周末。
  那天我一直不想起,一直赖在床上到中午,还是不想起。
  珍姐叫过我两次后,也就不再叫我了。奇怪的是华辰风那个家伙一大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去加班了,还是又去拿新鲜的鱼去了。
  又赖了一会,感觉必须要起床了。这样赖下去,又到午睡的时间了。
  已经是初冬,起来的时候有些冷。加上睡的时间太久,感觉有些不舒服。
  于是我换上运动服,准备先跑一阵再说。让自己精神状态稍好一些。
  可能是最近太累,才跑了十来分钟。我就一身大汗,稍停一下,然后继续跑。
  终于坚持跑满半个小时,上楼洗浴,换了干爽的衣服,感觉浑身轻松,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这时有汽车的声音,我走到阳台看,是华辰风的车回来了。
  他倒没有提着鱼下车,反而是从后备箱里拖出了一个行李箱。然后提着上了楼。
  “你大早上的去哪儿了?还拖个行李箱回来?”我问他。
  “我本来准备出差的,结果航班延误,就不去了。我车后座还有个包忘了拿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你要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自己去拿好了。我刚跑完步,有些累。”我说。
  他伸手来摸我的头,“你怎么这么懒啊,快去帮我拿一下,快点儿!”
  也真是奇怪,他不叫珍姐帮他拿,他非要我去拿,没办法,我也只好同意。
  我慢腾腾地走下楼,走到他车前。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里没有他说的包,倒是坐了个人。一个男孩。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运动套装,头上戴个棒球帽。浓眉下是一又黑宝石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唇红齿白,如玉雕刻出来的一样漂亮的小男孩。
  “妈妈。”我和他对视了十秒之后,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恍如在做梦一样,竟忘了应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变傻了。
  他已经从车里出来,仰头看我,“妈妈,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峰儿啊。”
  我又岂会不认识,我只是被太过激动了。
  我蹲下身,紧紧将他抱住,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这时华辰风走了过来,“怎么样,让你帮我拿东西,有惊喜吧?”
  “妈妈,你还好吗?我很想你。”峰儿在我耳边说。
  “妈妈很好,只是想你。”
  我流着泪慢慢地端详着他的脸,其实没怎么变化,只是比以前长大了很多。脱去了一些婴儿肥,显得更英气了。
  “妈妈,我不要去美国了,我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不想一个人在国外。”
  “不去了,不去了。以后你就在妈妈身边。哪里也不去了,妈妈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珍姐跑过来,看着峰儿也是热泪盈眶。我看得出来她想抱抱峰儿,但她又不敢。
  “峰儿,抱抱珍姨。”我对峰儿说。
  峰儿乖巧地走过去,珍姐激动得满脸通红,“小少爷,你可回来了,真想你……”
  说着她眼泪哗哗地就掉下来了。峰儿轻轻搂住她的脖子,“珍姨,我也想你。”
  “珍姨给你准备好很多好吃的菜,一会你要多吃一点。”
  听珍姐的意思,她也是知道峰儿要回来了。她只是配合华辰风瞒着我,所以给我一个惊喜。
  接下来珍姐和华辰风开始准备午餐,我就和峰儿聊天。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但还是最亲近的母子,没有任何的疏离感。他和说他在国外的见闻,说他学到的东西。
  我的峰儿已经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了,小小年纪,懂事得让我吃惊。孩子的独立,也真的能让他加快成长,只是让人有些心疼。
  午饭时间到,菜品还真是非常丰富。峰儿吃得非常过瘾,吃什么都说好吃。
  峰儿回来了,我心情好,也吃得很香。但华辰风却提出让我少吃一点。
  这就有点让人扫兴了,我这吃得好好的,他地让我少吃点,这算什么?
  “还真是吃你家大米了是不是?我这才吃了一点,你就要强行叫停?”我恼道。
  “不是,我们明天要去拍婚纱照,你要吃多了,到时肚子大不好看,所以建议你少吃点,你要是不爽,你放开吃也行。”华辰风笑道。
  “婚纱照?”
  “我一直想给你补办一场婚礼,就一直等着峰儿回来,一直时机都不成熟,现在峰儿回来了,正好当花童,可以把这事办了。”
  “好噢好噢,爸爸和妈妈要结婚喽。”峰儿在一旁兴奋地鼓掌。
  “这件事你之前没和我商量过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都老夫老妻了,我来准备就行了,你还做准备?难道还要让我再求一次婚不成?”华辰风说。
  我说那倒不必,你要是再求婚,我不定答应呢。
  “那就这样决定呗,这一次的婚礼,还有一对新人和我们一起,你猜是谁?”华辰风问我。
  我想了一下,想不出来。我们身边的朋友,大多都有孩子了,哪里还有没结婚的?
  “我想不出来。”
  “是陈木和姐姐。”
  这倒是让我非常的惊喜,“竟然是他们俩,他们不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吗?竟然要结婚了?”
  “我们前一阵不也闹得很凶吗,不是一样要结婚了?这就是渡尽劫波夫妻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华辰风笑着说。
  吃完饭后,本来是让峰儿倒时差睡一下,可小家伙不肯睡,闹着要去看姑姑,我只好带他去。
  华莹还在上班,见了峰儿一把搂过去,使劲了的亲。把峰儿都亲得怕了,跑到我背后躲起来,惹得我们一群人哈哈大笑。
  正闹着,陈木也来了,是给华莹送午饭来的,他亲手做的爱心午餐。
  华莹无心上班,说是要带着峰儿去看电影,吃甜点,还要给峰儿买各种礼物。我看峰儿高兴,也不好拒绝,就任他们疯去。
  陈木一直微笑着跟着,空隙的时候,我问他是怎么取得华莹原谅的,他笑了笑,说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
  他越是说不要再提,我越是好奇。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死结,那就是陈木曾经把华莹推下过山崖,这个死结一直横在他们中间,无法解开。这一次华莹是怎么想通了的?
  “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是我对不起她。”陈木还是不肯说,我也只好作罢。
  但我的好奇心还是控制不住,晚些时候我又找空问了华莹,为什么她会选择原谅陈木,并且和他结婚。
  “这件事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一直没有机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有必要知道。我也希望能通你的口告诉辰风。”华莹说。
  “好,我一定不乱说。”我看她表情那么凝重,也有些紧张起来。
  “那年我才考了驾照,很高兴,就准备出去练车,妈妈陪我去。结果我太紧张,操作不发,车翻下了山崖。妈妈被江水冲走,失踪至今。后来我向陈木求救,他赶到了。我几近崩溃,不愿意承认害死了自己妈妈,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后来我开始编故事骗自己,说我摔下山崖是陈木推的,说那天妈妈并没和我一起出去,这个故事我说了几百遍后,我自己也信得差不多了。后来经过催眠等手段,我几乎就接受了这样一段记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我不太能理解的事。但我相信这是真的。
  “陈木为了让我好过点,后来自己也承认是他亲手将我推下山崖。这样一来,他就成了我们所有人的仇人。我当时患严重抑郁,和精神病差不多,但他是清醒的,他那样承认,只是为了我。我其实偶尔也会想起事实的真相,但那样我就会头疼。”
  华莹多年来患头疼病,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我经过这种多年的调理,自己好很多了。我接受了那个残酷的现实,决定不再逃避,就是这样。”华莹说。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陈木真不容易,他是我见过这世界上最深情的人。”
  ……
  一周以后,华家门口的草坪,华辰风第二次在这里举行婚礼。
  上一次的新娘是陈若新,这一次的新娘是我。
  为了预防有人像我当初一样把华辰风抢走,我特邀了吕剑南当婚礼现场的‘保安大队长’,让他专门负责安保工作。
  他对于我的这个安排很是不屑,说以他的颜值,当伴郎都可以把新郎华辰风比下去,但我却让他干这种苦活,完全就是欺负他。
  虽然不爽,但他还是把这工作接了下来。非常的感激他。
  嘉宾到齐,海城几乎所有的名流都来了。我挽着二哥的手,他缓缓将我带到华辰风面前。
  “苏南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华辰风先生,无论富裕和贫穷,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快乐与忧愁,你都愿意一直追随他,永远不离不弃吗?”司仪问我。
  “我愿意。”我微笑着回答。
  “华辰风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华苏南小姐,无论富裕和贫穷,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快乐与忧愁,你都愿意一直保护她,永远不离不弃吗?”司仪又问。
  “我不愿意。”华辰风突然说。
  我脑袋轰的一声,呆呆地看着华辰风。全场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华辰风看,有宾客开始交头接耳。
  “我不要她贫富,我只给她富裕,我不要她疾病,我只要她健康,我不要她忧愁,我只给她快乐,我不要永远,我要爱她比永远更多一天。”华辰风盯着我说。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响起。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玩这样的心跳,差点把我吓死。
  我一拳擂了过去,“就你事多,这一段设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仪趁机鼓动搞气氛,“咦,新娘动手了,真的动手了,我们看新郎如何回应?”
  华辰风动作迅速,一把将我搂过,嘴唇忽地就贴了上来。我完全躲闪不了。
  欢呼声中,我听到烟花爆炸升空的声音。
  他的吻很长很长,一直没有松开。(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