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喝醉酒
作者:
老梁同志 更新:2021-09-28 10:09 字数:3974
能这样维护陆窕而呵斥我的只有我的亲生父亲,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亏欠陆窕的。
所以无论什么事,他都偏袒于她。
即便陆窕欺负我,他都劝我忍一忍,我一旦口头上讽刺了陆窕几句,他就开始护犊子。
刚开始他这样对我的时候我还觉得挺伤心,现在麻木到对他没有半分亲情,只想快点解决掉手里的事然后远走高飞,连席靖南我都不屑要。
我白了他们两个一眼回房间,坐在床上等着胡阳的消息,直到凌晨他才给我发了消息。
“一切顺利,席莫两家待会就得急的团团转。”
胡阳托人用陌生的ID泄露那份商业文件,我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推开门出去,正看见陆窕急匆匆的下楼,我站在楼梯口笑问:“去约情人?”
陆窕瞪我一眼,不客气道:“莫陶,你闭上你的嘴吧,莫家的文件泄露你也讨不了好,爸让我现在去公司,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磨嘴皮子。”
我诧异道:“莫家的什么文件泄露了?”
陆窕没搭理我,瞪了我一眼匆匆的离开,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看到胡阳给我发的消息。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他们的竞争公司掌握了资料,迅速大手笔的购买了雾城里所有的材料,如今他们的资源短缺,不能按照合同里的时间完工,投资方撤资,席莫两家这次估计会损失两个亿。”
平白损失两个亿啊,对莫家是致命的打击。
我得意的笑了笑,起身换了一套漂亮的衣裙去医院里找江辞办离职手续,走完一切手续之后,江辞忽而告诉我道:“席靖南的婚约提前了。”
我有些发愣的望着江辞,他温和的语气解释说:“席家今天受到重创,他的父母希望他和陆窕的婚约能提前,席公子答应了,就在下个月一号。”
我淡淡的说:“哦。”
江辞惊讶的问:“你不在意?”
他们无法登记结婚的,我没什么好在意的,现在还无人知晓我已经是席靖南名义上的妻子。
“随意吧,我并不是很在意。”
江辞笑着打趣说:“这可不像你。”
“难不成我应该要死要活的?更或者去破坏他们的婚礼?”我忽而严肃的说道:“江辞,有些人不值得我追一辈子,席靖南亦是,如今我对他没什么感觉了,我打算辞职之后在雾城待个几天就去芬兰定居,在那边我可能会遵从我外公的意愿结婚。”
江辞诧异的问:“你要结婚?”
我刚就顺嘴说了一句,正想否认的时候,有一抹冷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江辞,帮我换个药。”
我转过身,看见眉色冷峻的席靖南。
他身上的伤势依旧严重。
席靖南未曾看我一眼,我心里倒觉得无所谓,直接转身离开了医院,随后接到我爸的电话。
他语气不好的问:“你进过窕儿的房间?”
我大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陆窕现在怕是狗急跳墙往我身上推,毕竟平时只有我和她作对。
我装懵的问:“我进她房间做什么?”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质问道:“公司的机密文件昨晚被泄露,她说你前几天进过她的房间。”
“你不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吧?我拥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公司一旦损失什么直接牵扯到我的利益,再说我前几天就在她门口站了一会儿,更何况当时席靖南也在,陆窕别什么屎盆子都给我扣上,你也别总觉得她最好,毕竟公司现在没有她的份,她想要做个什么报复我们的事也说不准。”
如今席莫两家受到重创,我承认了我便是傻子,我神色凝重的又问:“公司是怎么回事?”
我爸叹息道:“损失两个亿。”
我提醒说:“文件泄露,陆窕难逃其咎。”
我爸突然变了语气,维护陆窕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冷笑道:“爸可别忘了,我现在是公司的副总,即使你不追究陆窕的责任,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陶儿,这件事到此为止。”
不,这件事没有到此为止的说法。
我直接到了公司开股东大会,我爸沉着一张脸问我,“莫陶,她是你姐,你难不成要赶尽杀绝?”
此刻股东们都在,陆窕平常凶巴巴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很柔弱,我笑问:“不然呢?放过她?”
我爸瞪了我一眼,我提醒他说:“你别因为一个陆窕就坏了公司的规矩,这件事必须要有人承担责任,倘若你真的心疼她要不你来替他担着?”
我爸咬牙切齿的问:“我怎么担?”
我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简单啊,这件事责任重大,要么你辞职要么陆窕辞职,我答应你,你辞职后我会成为莫家的总裁,而陆窕就是我现在的副总身份,你要想把她留在公司这是唯一的方法。”
闻言,我爸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我。
他低低道:“狼子野心。”
我冷笑着说:“爸,做抉择的时候到了。”
我爸不会让陆窕现在就带着污点离开公司的,毕竟之后想要再进莫家几乎是痴人说梦。
再加上他觉得自己一直愧疚陆窕,结果不言而喻,他选择了提前退休,升我为总裁,陆窕为副总,而他身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会转让出去。
但具体怎么转,都是他的意思。
我打了个大胜仗,离开公司后开车去酒吧独自庆祝,喝的晕晕沉沉的时候感觉有人调戏我。
我任由他调戏,还喊着他小哥哥。
他温柔的问我,“要跟哥哥去开房吗?”
我骨子里透着妩媚道:“嗯,你得好好调教我哦,让我瞧瞧你那……”
听到一声尖叫,那哥哥直说不敢了,随后我感觉自己被人搂进一个带着清冽味的胸膛里。
很熟悉,还夹带着丝丝的血腥味。
我赖在他怀里不肯松开,他索性打横抱着我离开,最后好似到了他的公寓里,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在他的房间里找酒。
他跟随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的伸手搀扶我一下,嗓音清朗的问:“你在我家找什么?”
“找酒啊,今天这么开心就该喝酒!”
我从他的吧台里找到一瓶开过的红酒,仰头喝了一口听见他耐心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酒量一向不佳,喝醉了很难认得清谁是谁,我偏头望着眼前这个轮廓模糊的人,突然想一吐为快,笑说:“悄悄告诉你,我非常的有钱,家里有王位要继承,我妈离开雾城前给我留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我和我爸对持,今天我把我爸赶出公司,如今我是莫家的总裁,我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他伸手扶住我快要下滑的身体,嗓音冷冷清清的问:“哦?有王位要继承?夫妻之间都应该是相亲相爱的吧?你妈为什么要让你和你爸对持?”
我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恶心的呸道:“我爸私下有女陆窕,但他一直隐瞒着我妈,如今更是胆大包天,不顾我妈和他之间的情分把她们母女接回家想二女共侍一夫,他想的倒挺美的,可不想想我妈骨子里的血性!我妈离开雾城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哪怕赔上整个莫家也要搞垮我爸。”
我脚步虚浮,没踩稳跌落在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搂住我,勾唇笑问:“那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那个私生女啊,下一步赶她出莫家。”
眼前人的手指缓缓的摸上我的脸颊,温柔的理了理我脸上凌乱的耳发,漠然的问道:“我有个困惑,你是用什么方法赶你爸出自家公司的?”
我醉的忘乎所以,便不管不顾道:“你是雾城的人,你应该知道席家吧,莫家和席家有合作,我偷了那个私生女电脑里的文件泄露出去,席莫两家公司受到重创,因此必须有人担责。我爸可以放过那个私生女,可我是莫家副总,我放不过她也绝不会放她,我爸因觉得自己愧对于她肯定要保她,如此一来,他卸任莫家总裁的位置合情合理。”
搂在我腰上我的手臂紧了紧,低声的询问我道:“你一步接一步的算计,可还曾算过他人?”
“他人?我算计的人太多,心的确不善,可我也恨啊!别人进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错了么?”
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上碎的一塌糊涂,我从他怀里跌落在地上哭的很压抑道:“我恨啊,去年我怀孕,那时我还是他的私密情人,而他只为报复我,折磨我,让我痛不欲生,我一个千金小姐做他三年见不得光的情人,像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他怎么不想想是为什么?!我爱他,爱的要命,可他从不会把我的这份情当回事,即便这样,当我知晓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我心里还是喜悦的,想着要什么时候告诉他的父亲,可还未来得及……他就被陆窕那个贱人给杀了,把我最后的一丝善给磨灭了。”
头顶一抹震惊的声音问:“你……怀过孕?”
“呵,我还不如不怀呢。”
我哭,酒意又上来,趴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隐隐约约间似听见一个怜惜且困惑的嗓音,轻轻的问道:“莫陶,如今我怎么看不懂你了?”
……
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里,我揉着脑袋想了半晌才记得这儿是哪儿。
这儿是席靖南的卧室。
我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儿,我下床推开落地窗望着隔壁阳台。
阳台上的月季开放了。
红色的花瓣,煞是好看。
我愣愣的望着,也不知道在追忆什么,反正是丢了很宝贵的东西,具体什么我给忘了。
说忘了还不如说不想记得。
我闭了闭眼,转身推开了卧室的门出去,席靖南不在公寓里,我拿着自己的包离开回莫家。
回到莫家时我爸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报纸,我原本想直接上楼回房间的,但想起股份转让的事,我过去坐在他对面问:“吃早饭了吗?”
他没搭理我,我不在意的说:“股份转让的事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倘若你全给陆窕……你信我,我会用手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公司破产,此后在雾城将不会有莫家的存在,而我离开雾城我还有我外公,我还是千金小姐,而你无法安享晚年。”
我话里透着十足的威胁,我爸气的身体发抖,他扔掉手中的报纸,质问我道:“你到底还想要什么?莫陶,你就那么狠,一点活路也不给我?”
我笑说:“我给,只要你做对选择。”
我爸气的要命,想抬手打我但还是忍住了,我起身回楼上房间,打算今天从这儿搬出去。
我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裙就开始收拾东西,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怕昨晚在席靖南的面前乱七八糟的说了什么,毕竟我还是了解我的酒品的,喝了酒就喜欢嘚瑟,一嘚瑟就喜欢胡言乱语。
我抿了抿唇,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
我拖着行李箱离开,陆窕的狗崽子一直跟在我脚边,我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叮嘱说:“你主子讨人厌,你还是挺讨人欢喜的,不过她脾气差,跟着她难免会委屈了你。”
它舔着我的手,我让管家带它回别墅。
我在雾城有自己的公寓,跟席靖南在同一个小区,我开车过去收拾了一番才像一个家。
我原本不想跟席靖南住在一个小区,但想着他每天早出晚归,不一定会遇上面。
可人运气差了,做什么都糟心。
小区里有一只跑丢了的德国牧羊犬,我在物业那儿登过记,在找到主人的期间便由我照顾。
既然是狗,每天都要溜一溜。
就在我晚上带着它溜达的时候正巧遇见刚下班回家的席靖南,他一身警服,姿态挺拔的站在我面前,嗓音冷漠的问:“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