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皓廷的气急，似乎不舍得谴责我，他声音有些缓和的说道，“秦若，你好好想想，这可不是你自己的产业，这是陆莫笙的。”
  他脸上满是无奈。
  “我知道。”我的回答淡然，没有丝毫停顿。
  于菲菲也在我旁边吹风，劝说着我，但是被我冷冷的瞪了一眼后就不再言语。
  唐子欣整个过程都冷眼旁观，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她已经有恃无恐了，似乎只有她捏着白秋死因的真相一样。
  “秦总，您想好了吗？”唐子欣噙着笑，声音玩味的说道。
  我对她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不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坐在桌子上，将那份协议打开，直接翻到最后的签字页。
  笔尖已经落在了纸上，但是当我刚写完一个秦字的时候，厉皓廷突然将协议书抽走，没来得及收手的笔尖，在那A4纸上画下了长长的一道。
  我和唐子欣几乎是同时开口，“你想干什么？”
  而后我起身就想抢，可是厉皓廷直接一只手挡住了我，而后冷冰冰的对着唐子欣说道，“唐总这样落井下石，似乎有些不地道吧？”
  唐子欣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这样被人当面刺破脸皮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唐子欣声音冷冷的说道，“厉总似乎管的太多了吧。”
  “呵呵，太多了？我倒是想问问唐总用什么筹码，让秦总这样非得把地卖给你不可。”厉皓廷似乎是下定决心要阻止我签署转让协议。
  “厉总，还是那句话你管得着太多了，这是我和秦总之间的约定，没有义务告诉你吧？”唐子欣冷哼一声说道。
  “秦若？”厉皓廷扭头问我道。
  “她答应告诉我白秋和林婉的死因。”我无奈的说道。被他这么一闹我只有将所有的事情都托盘而出了。
  “嗯？”听了我的回答，厉皓廷的瞳孔明显一缩，而后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说道，“就一个消息你就答应把地卖了？”
  “嗯。”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好！”厉皓廷使劲的将协议书仍在桌子上，声音冷冽的说道，而后冷冷的瞪了唐子欣一眼，转身走开。
  我看着厉皓廷离开的身形，突然觉得心中不忍，感觉似乎亏欠了他似得。
  不知道为什么我因为一个消息就卖地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就媒体找上门了。陆莫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新闻点，即使他死了失踪了，关于他的一切仍然是个重要新闻。
  而他一手创建的盛天集团的信息自然成为了媒体的关注点。
  而我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角更是被大幅度的报道，包括我做女公关的事情也被他们渲染上了巨大的色情内容。
  唐子欣是个狡猾的女人，她说要等到正式交接的时候才会将消息告诉我。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个消息竟然需要唐扬集团彻底接手了地之后才能说。
  这不是威胁敲诈吗？
  可是我必须等，协议已经签了，已经具有了法律效力，我根本不可能现场反悔，巨额的赔偿不是我能负担的起的。
  怪只能怪我自己太天真，没有给唐子欣任何约束。
  兀自等了好久，唐子欣那面似乎突然对那块地不感兴趣似的，自从签完协议她就一直没有派人来谈交接的事情。
  这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她即使不想要那块地，我还想立即知道白秋和林婉的死因呢。
  当我气呼呼的到唐扬集团总部的时候，在车上就看到齐恒琛和罗靳衍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我赶紧将头低下，以免被发现。
  齐恒琛竟然也和罗靳衍走在一起？
  齐恒琛是和唐杨集团有合作吗？还是因为个人的事情？
  我有些崩溃了，似乎关心我的人都和罗靳衍联系到一起了。厉皓廷谎称去外地出差，却被我看到和罗靳衍在偏僻的小道上，如今我一直当做是大哥的齐恒琛似乎也和他绞到一块去了。
  我突然感觉脑袋晕晕的，巨大的眩晕突然袭来，我强忍着，对司机说道，“掉头回家。”
  当车子开到家的时候可我已经几乎快晕厥了，要不是司机扶住，我恐怕会摔到在地上，兰姐将我扶到卧室，就像去找医生，但是被我给拉住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心里一直惦记着白秋的死，惦记了陆莫笙，再加上休息不好，不头痛才怪。
  厉皓廷永远是最关心我的，即使是被我当场驳了面子，他也是这样。
  “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柔情，但是一想到他和罗靳衍在一起秘密接触我的心就一阵抽搐。
  我敷衍着的回答，“还好。”想了想接着说道，“我看到齐恒琛和罗靳衍在一起。”
  说完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的他，听了我的话后，他明显吃了一惊，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看到了？”
  “今天，在唐扬集团的门口。”我简洁的说道。
  我期望从他脸上找出一些特别的表情，但是我没有。
  厉皓廷来的很快，但是走的却很慢，他那双漆黑的仁孔丝毫不掩饰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他的手掌宽大冰冷，按在我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
  唐子欣似乎真的打算爽约了，在我几次打电话无果后，我恶狠狠的咒骂她，不得已只有自己去找线索了。
  维多利亚，依然是灯红酒绿，那色彩变幻的门口LED大屏，不断滚动着。
  欣姐早就等在门口了，见我从车上下来，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着她手下带出来的姑娘也就我有出息。
  可不是我最有出息，谁能能想到一个维多利亚出来的女公关，鸡，现在竟然是一个可以和唐扬集团一较高下的人物。
  维多利亚，将我和陆莫笙联系到了一起，这是一种荣誉。
  我和欣姐坐在天字号包厢3602，我翘着二郎腿，高脚杯里的红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出绚丽的色色彩。
  “欣姐，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吧？”自从做了总裁我已经学会了让下属才下半句的说话技巧，派头，显得有身份，有腔调。
  我的话说完，她就挂上了虚伪的笑容，那是他拉皮条时候的招牌笑容，“知道，知道。”
  “哦？那是什么呢？”我嘴角噙笑，整个人身子向前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前我没有资格，现在我有资格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压制她的好机会。
  “这……”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就觉得一阵解气，算是报了当年仇了。
  “白秋是被谁带走的？”优越感秀够了，我就直奔主题。
  “啊？”她似乎很惊讶，没想道我会问这个问题。
  “很惊讶吗？你最好想清楚，不然嘿嘿……”我威胁到。
  “当然当然，不过我想问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欣姐试探的问道。
  “报仇！”
  “给白秋？”
  “嗯。”
  我的回答让她很惊讶，我可以理解，在这个社会上，亲姐妹都会反目，而我和白秋这两个风月场的女人竟然有了真情意，我竟然要为一个姐妹报仇，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葩和稀奇的事情。
  令我失望的是，最后一趟活是白秋接的私活。
  所谓的私活就是不经过维多利亚抽成的活，一般能外出私活的话，都不愿意在维多利亚接单，抽成太多了。
  而且私活可以挣得更多。
  白秋竟然是出的私活，这样所有的线索就又断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些懊恼，特么的唐子欣涮了我一道。
  既然没有线索我自然就不会多留，维多利亚，对女人而言并不美好，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女人地狱。
  是个女人多少有些办法都不会愿意留在这里的。
  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听着包厢中传出来的靡靡声，男人的怒喝淫笑声，我觉得恶心。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随口问了句，“现在这里的头牌是谁呀？”
  “头牌？”听了我的话欣姐有些无奈的说道，“自从你和于菲菲走了后，就没找到合适的姑娘，头牌？早就没了。”
  看来她最近赚的少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怨气这么大。
  “这不是秦若吗？”淫笑声从前面传来，接着我就看到几个打扮的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冲我一步三晃的走来，显然喝多了。
  我皱着眉头，我从维多利亚离开成为陆莫笙的女人，而后成为盛天集团总裁的消息早就被媒体大肆宣扬。
  “维多利亚头牌女公关，摇身一变成为商业巨头盛天的新任总裁。”
  新闻标题，噱头十足，足以满足大多数人的猎奇心理。
  这样的新闻整个江成都轰动了，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可能吗？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朝我走了，这几个家伙是故意找茬的，调戏，嫉妒，甚至是有人指使的刻意而为。
  “来，来，哥几个今天咱们也尝尝这个头牌的滋味，据说那会儿初夜可是拍到了上百万。”一群家伙将我围住，上下打量着我，“不过人家秦若可是聪明呢，愣是一炮赚了个盛天集团，真特么的值钱那！”
  他们淫笑着，推搡我，欣姐这会儿慌了，她急急的辩解道，说着我已经不是公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