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坦言
作者:
金安娜 更新:2021-10-26 01:11 字数:2007
“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还在倔强着逞强。
“是林溪跟你说了什么吗?你怎么怪怪的?”
“没有……”我立马别过头朝着窗外看去,不让沈慕钦看到我脸上的表情。
事实上,就算我难过,沈慕钦也不会在意,他根本不会顾及的感受。
我现在,不过就是个代孕一样的存在。
孩子生完,就算他娶了我,我也不会幸福。
我要的是两情相悦,不是捆绑着他,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一味主动。
“于娜娜,你跟我说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沈慕钦扶正我的身体,面对着我,一字一顿的问我。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我的内心一团柔软,不知道我将来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眸,不知道我的孩子,能继承他父亲多少优良基因。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已经到达了南郊的别墅。
因为上次的事情,这次回来,沈慕钦还带了一行人一起过来,说这些人有保镖,有厨子,有园丁,有保洁。
“这么大个别墅,这么多个房间,都没人住也不大好,所以多些照顾你的人,也不错。”沈慕钦是这么跟我解释的。
但我心里清楚,那件事对我和沈慕钦而言,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我甚至无意间看到,沈慕钦微微抬起手臂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想必是当时刀疤男那一刀子弄伤了他,他的刀口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恢复。
沈慕钦有些累了,但还是转身就要走,说是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对了,我妈和我弟,什么时候接过来……”我还是忍不住不要脸的开口问他。
我也仅仅只有这两个亲人可以依靠了。
“你就安心养胎吧,明天我就派人接他们过来,别成天胡思乱想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放心吧。”沈慕钦丢下这句话,就要走。
我这时实在忍不住了,突然从身后就抱住了他。
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挣扎了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恩,我也会。”沈慕钦简简单单几个字,然后就给我留下了背影。
他总是这样,一次次的,只留给我一个背影,让我永远都猜不透。
我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被子铺好,就爬上了床。
我依旧难过,甚至怀疑自己是因为怀孕了,才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总之,我深刻的感觉,我对沈慕钦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眷恋,而我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这种单相思的滋味,让我如坠冰窖。
夜深时,我却收到了林溪的一条短信,看完内容,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寒意……
“我倒是想害你呢,我连你搬到那都不知道,怎么提前雇人。娜娜姐,您这次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若是知道了你搬到了哪儿,放心,我不会饶过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对林溪嚣张和威胁语气的短信,并没有感觉。
有寒意的是,知道我搬家的人不多,不就沈母、顾若熙、沈慕钦吗?
沈慕钦是保护我的人,顾若熙是我的朋友,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沈母了。
她竟然三番四次的想杀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孙子。
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妇人,完全不在意骨肉血亲了吗?
这件事,我能告诉沈慕钦吗?沈慕钦知道了能怎么处理呢?
他的母亲三番四次的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却只能隐忍不发,被她一步步逼得逃离,现在搬来了南郊还给我上演陷害。
而她和林溪的手段简直如出一辙!难怪我会以为是林溪害了我的。
当天,我一夜无眠,而沈慕钦大概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太忙,大概是因为要回到他那个家里,总之没有回来。
第二天,倒是江助理如约而至,同时带来的还有我妈我弟。
我弟已经放了暑假,我妈的身体状况还算是恢复了平稳。
而我妈和我弟一看这别墅这么豪华,都不敢往沙发上坐了,两个人尴尬的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而我因为在这里已经住上两天了,算是熟悉环境了,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了,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切盘。
江助理把他俩带来后就说公司还有很多事,先闪人了。
我赶紧起身拉着我妈和我弟坐到了沙发上。
感觉到我妈和我弟的别扭,我又赶紧把佣人支走。
他们的质朴是骨子里散发的,这种质朴我曾经也有,可惜现在自己都感觉自己配不上这两个字了。
事到如今,有些事我感觉我也没什么好瞒我妈和我弟的……
“妈,晨晨,我知道你俩都很惊讶我怎么住到这种地方了,有件事我首先要告诉你们,我和莫宇其实早就离婚了。”
我弟表情还算淡定,可我妈比较玻璃心,显然有点接受不了,嗓门不禁大了一些质问我:“为什么?娜娜,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男人,才会瞎折腾和莫宇离了婚?”
我也猜到了我妈会这么想。
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妈和我弟,说:“是莫宇外面有女人了。妈,你还记得当年我流过一个孩子吧?”
“记得,当时是因为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为了这件事,你跟妈都难过了很久,而期间莫宇可能有点怨你,只来医院看过你一次。”天真的母亲还在认真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这是我当时编造的一个谎言。
我当时太难过了,难以启齿那样的事情,也不想我妈知道了担心,所以不得不撒谎说成是我自己把孩子摔掉的。
“妈,莫宇当时就外面有女人了,我是被那个女人推下了楼才没了孩子的。“这是我心口的痛,谈一次痛一次。
”莫宇为什么只来看了我一次?是因为他当时是来让我签离婚协议的。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你知道,我只能赶紧签了字。”
隐忍沉默了两年,假装自己婚姻还在了两年,我早已心累了。
哪怕是在母亲惊愕的眼神中,说出真相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