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文娴瞅着张玄和齐媛在休息室里排着坐，在那靠近的说着话，心就腻味，这张秘不是有女朋友吗？听说模样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啊，她这一出差，张秘就找上齐家大小姐了？这男人还真是没一个可靠的。
  “小申，方案呢？”张玄看她进来，就抬头问，申文娴忙将天光制药那边的方案书递上来。
  “那边想是做一些跟往常的减肥药不一样的形式，主要还是平面上，以前做的都是些前后对比，照片又多是PS的，这很容易引起消费者的怀疑。市场上这种广告又多，再做同一类型的，也不容易出彩。蒋助理那边就建议说，要不就直接用最简单的方式。”
  张玄边听她说边翻方案书，看上面有几幅画，大致是说，直接说出疗效，然后把模特的照片给登上去就成了。
  “这不行，这又太简单了，这连一点宣传效果都没有，你们再想想。”
  “好吧，至于电视广告方向，蒋助理还是说要找外国专家搞个讲座那种的……”
  张玄摇头：“这不是那种面对老年人的保健药，减肥的一半都是年轻人跟女人，他们对这种讲座类的广告不感兴趣，看了也会直接就换台。要是电脑上，或者干脆就把浏览器关了，一点效用都没有。要搞病毒式的广告，你让创意那边多想想。”
  “是。”
  申文娴一走，齐媛就像才认识张玄似的，看着他笑说：“你好像很内行啊。”
  “在公关部也干了一段时间，这几天又恶补了些知识，哪能两眼一抹黑，那还怎么领导她们。”
  张玄矜持地说完，齐媛就咯咯地笑了几声，便看王蔓进来，她还带着秦欢。
  “你俩过来做什么？”
  王蔓先跟齐媛点头示意，再推着秦欢说：“欢欢也想拍广告，吵着我带她来。”
  秦欢还是一身朋克装，头发染成紫色的，张玄一瞧她就想到那被她拍的假龙虚凤的小短片，干咳声说：“你要参与也行，可是你得换一身衣服，就你这这里一颗钉，那里一个洞的，你拍什么？扮精神病人吗？”
  “切，张哥，你不懂，这叫个性，我们这一代，都讲究个性，不像你们。”
  “擦，我才大你几岁？”
  张玄拧着秦欢的耳朵就让她坐好，然后把赵悦欢叫来：“带她去换一套衣服，这穿得跟个仙人球似的，好看？晚些你再带她去大燕那拍一组写真。”
  “姐！”秦欢拉长音喊王蔓。
  “听你张哥的，你这模样比我年轻时还乱，像什么话。”
  王蔓的高中生涯可是很精彩的，她都这样说，可见秦欢这小妮子糟糕成啥样了。
  赵悦欢带她走了，王蔓就和齐媛聊天，张玄也插不进话，走到外面办公桌那，就看罗洁在网上划拉着什么。
  “你还注册征婚网站了？”
  罗洁脸蛋微红说：“你老躲着我，我总得有个着落不是吗？那些有钱人我看不上，就想找个安生的。”
  “也好，省得你晚上老是自摸。”
  罗洁啐他口，就手往他裤裆掏去，张玄忙一闪，她就哀怨地说：“谭娜去了外地学习，你晚上不冷吗？不寂寞吗？这大春天的，这到了晚上，风一吹，那满屋子都是飕飕的寒风，你不要个人暧被窝吗？”
  “咳，我有电热毯。”
  张玄一回头就看申文娴一副吃了一颗小鸭梨的吃惊样，又不知怎么跟她说好，掉头就下楼去了。
  在附近的一家烧腊店买了些熟食，再回来休息室，王蔓和齐媛一看就大喜。
  “知道你俩爱啃鸡爪鸡翅，这都是卤的，那家很有名的，你们吃吧。”
  张玄还给她们带了一次性的手套，让这两位大小姐能吃个欢，当然，也给别的妖精带了，整整六斤呢，这也快到中午了，就让她们过来休息。
  反正徐嘉儿不在，就他官最大，这里他说了算。
  申文娴也来了，眼神老回避着张玄，这让他很头大，这摆明她就是听到了罗洁说的话嘛，这要找她单独解释也不对啊。
  “小申……”
  “张，张秘。”
  申文娴这捧了半盒才要出去，一到门口被张玄堵住，她就心一慌，盒子都差点掉地上了。
  “你慌什么呢？”
  申文娴心想，你连罗姐都不放过，又跟齐媛那样好，你要看上我了怎么办？我是顺从呢，还是拒绝呢？我这左右为难啊。
  何况，你……不是我喜欢的型啊。
  这瞧起来不够壮，我喜欢的是那种浑身都是肌肉，胸肌能够跳舞的壮汉。
  这些都是申文娴心里想的，可张玄哪知道，拉着她就到厕所边说：“我和罗洁就开玩笑，你知道吗？我跟她没什么。”
  这话有点此生无银三百两了，可张玄还得解释，不然她这一乱说，公关部他都没法待了。他也算了，可罗洁怎么办？她离了婚，就靠这份收入了。
  “我，我知道，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这就不够诚实了，明明听到就听到了，我也不是怪你，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就别乱想了，你看我在部里这半年多了，我哪有对谁下过手。谭娜你也见过吧？”
  申文娴倒还真没见过，就听人说过，谭娜来公关部那几次，她都不在。
  “我，我没见过啊。”
  “那让你见见，我这手机上有照片。”
  张玄一亮手机，申文娴就愣了下，谭娜比她想象的还要漂亮，可这没起到正面效果，反作用一大堆。
  她就心想，张玄这人可真可恶，女朋友都这么漂亮了，还要跟罗洁这种离过婚的搞在一起，还有齐媛呢，那可是徐总的好朋友。
  哼，连虎山中介的王总恐怕都遭了他的毒手吧？
  “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我嘴很严。”
  申文娴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张玄还不放心，就说：“你说了也没人信，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不想坏了罗洁的名声，知道吧，我是不在意的。”
  “是。”
  将她放走了，张玄头疼的回去，看齐媛王蔓身边都没人坐着，她俩独占一张桌子，显然这些妖精们也知道地位差太远，又不熟，这硬凑上去没意思。
  她们中午吃这些也就够了，张玄吃了几块，她们就都回去休息了。
  剩下张玄跟王蔓齐媛在休息室里，王蔓就说了：“我那边也要拍广告，主要是做平面的，这过完年了，卖房买房的都不算多，但也会有一些客户，主要是在过年时输钱的，拿房子过来卖了还钱的……”
  过年赌钱玩的人很多，有的就是亲戚之间小赌怡情，有的就赌大了。
  特别是有的回家过年的，一夜之间破产的都不少，这些人把房子卖了还债的，都会考虑放中介那。
  “平面的随便找人就行了，你还看上我的嫒嫒了？”
  张玄一说，齐媛王蔓齐瞪眼：“怎么成你的媛媛了？你少来了。”
  齐媛还好，王蔓其实一直对张玄有那么点意思，这话就带醋味：“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胳膊下还要夹两块，你啊，老老实实的，要不等谭娜回来，我就打小报告去。”
  “你咋成这样的人了，这才过一个年啊，哪不成是学你爹的。”
  提到王啸生，王蔓这女儿就脸色一变：“王索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过年他也闭门不出，除了去看钢厂那块地，也没做什么事。他这一个月老了很多，头发都白了。”
  张玄哼道：“这怪得谁？自作孽。”
  “我知道不怪你，我也没说跟你有关系，”王蔓跟王啸生的关系又不好，但也没到一点感情都没有，过年嘛，她还是回家了一趟，“他也清楚王索这次是得罪死了徐叔，他死是咎由自取。何况以他那时的疯狂，美国警方也不会放过他。”
  到底也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死了他，王家的遗产就是王蔓的了，但回想起王索偶尔对她的一点好，她也是心里唏嘘。
  “不提这个了，你想找人做平面，模特这边有存档的很多，要不……你找秦欢？”
  “免了吧，虽说用自家人不客气，可就她那气质，这要放到报纸上，人家以为我开黑店的。”
  齐媛听了就笑说：“那用唐好吧，那丫头气质还不错，个头又高，一米八呢。”
  “就上次车展时，你们找的那个车模？我看成，你帮我联系吧。”
  张玄送王蔓去电梯那，她就靠过来说：“你很久没帮我按摩了，我最近一个人处理公司的事，压力很大，晚上去我那帮我松松骨。”
  “涨价了……”
  “五万一次，等你。”
  擦，我又不是鸭！
  张玄看她进电梯，那泛着春光的美眸，无奈地点头说：“我吃过饭过去吧。”
  “我等着你。”王蔓笑说。
  张玄回休息室，就看齐媛在打瞌睡。
  “徐嘉儿办公室里面有张床，你要不过去睡？”
  “这沙发就行了。”
  齐媛这一躺，当得上玉体横陈四个字，张玄瞧着都想扑上去了。那真是如一具横卧的玉观音似的，那曲线形如蜿蜒的小路，要多S有多S。
  特别是那高低起伏，一瞧就是有内容的。
  “徐总找你……”
  罗洁走进来说，她看到齐媛躺那也是一愣，心想这齐家大小姐倒大方，不过转念一想，这公关部平日也没什么男人，就张玄一个，全都是妖精，她躺这儿倒不怕走光什么的。
  “喂？”
  张玄到外面接了电话，那边就传来徐嘉儿冷笑一声，他就心说她这哪来的习惯，话没说先来一声。
  “你行啊，谭娜这才走几天，你就跟罗洁搅和上了？要不是有人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胃口这么辽阔。”
  “喂，这叫什么话，我跟罗洁那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开几句口头上的玩笑那有什么？”
  张玄的解释苍白无力，徐嘉儿的质问有证有据：“以前我就怀疑了，罗洁她丈夫离婚前不是来过公关部说你跟她有什么吗？这还都去年的事了，我现在一对照，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你别解释了，你越解释就越心虚……”
  张玄是心虚，可这心虚他不能认啊。
  “我还真没有，要不你抓个奸？”
  “滚蛋，我没那闲工夫，好好做你的事，要再跟罗洁搞什么，我把你扔去帮我妈盖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