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古树兄,我先帮你找个面子
作者:新丰      更新:2021-11-06 16:15      字数:8124
  冥山岸边。
  “想要离开的时候,只需要喊我一声,我就会过来,希望你能平安归来,上次有个毛头小子,到达冥山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他出来过,也不知死在那个阴暗的角落。”
  摆渡人想到那大方的年轻人。
  真是可惜的很。
  本想多赚一笔回程路费,没想到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嗯。”
  赵大正踏上冥山的土地,眉头微皱,此地的冥气有着极强的侵蚀力。
  放在以往。
  他万万是不可能来这地方的,蕴含着如此浑厚的冥气,必然会有可怕的生物,但为了找到神药拯救自己的徒儿,就算危险,他也要试一试。
  身为师尊,必须得为自己的徒儿负责。
  魂体遇到赵大正都贪婪的想要附身。
  但不管怎么说,赵大正都是道境强者,区区魂体岂能占据他的肉身,还未靠近,就被强横的气息给碾碎。
  他行走在阴森诡异的冥山,朝着那不知有何危险的远方走去。
  想找到神药很难,需要时间,但他既然已经来了,便不会放弃。
  渐渐的。
  不知多久。
  赵大正看着前方的情况,沉思着,“此地冥气汇聚,以神药生存的方式来说,必然会寻找冥气浑厚的地方生长,应该可行。”
  他知道徒儿是至阳体质,修炼时,龙骨宛如烈焰淬炼似的,如今破碎的神魂被体质保护,一团至强烈焰覆盖,想要破开这包裹的烈焰,寻找一株至寒的神药应该能够解决。
  而冥山常年被冥气覆盖。
  肯定是生长着至寒神药的绝佳之地。
  要是此神药拥有着蕴养神药的功效,那更是事半功倍。
  “该走这里。”
  赵大正看向远方,他能看到天地间的冥气朝着远方汇聚而去,那里必然有他想要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不是,只能听天由命。
  ……
  “巫神,赵大正已经来到冥山了,他正在朝着深处前进,我们是不是要动手了?”烛汇报着情况,还有些激动。
  毕竟等会就能斩杀圣地长老。
  而且还是道境的。
  想想就有些激动。
  巫神沉声道:“不急,他所去的方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有头实力极强的冥兽,等他踏入到那冥兽的领地,必然会发生大战,既然如此,何不坐收渔翁之利。”
  “巫神英明,只是那冥兽能是他的对手?”
  “呵呵,别看小看这冥山的冥兽,活得可是比我们都要古老,常年被冥气滋养,实力难以想象,就算赵大正能够击败冥兽,怕是也得受伤。”巫神冷笑着,显然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一旁的奢神色平常,但内心纠结的很。
  他没想到赵大正竟然真的来了。
  烛拍着奢的肩膀,“兄弟,你可真是好样的,虽然没有在圣地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是你竟然能够将那老家伙哄的为你前来找神药,佩服。”
  奢笑着,“简简单单,欺骗人族,有何难度,如果不是巫神让我回来,我想让那老家伙给我去死,怕是都没问题。”
  嘴上说的很阴冷。
  但他内心却难以平静,明明示意摆渡人说明有一群强者到来,为何还要来。
  “你这可就有吹牛的成分了。”烛才不相信奢说的这些。
  真要有这本事,还不上天了。
  奢笑了笑,没有多说,而是看向远方,眼神波澜不惊,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他来说。
  赵大正就是他潜伏在圣地的利用品,只是回想到曾经的点点滴滴。
  他深受感动。
  他的确是一位合格的师尊。
  卧底最不怕的就是被发现,而是突然被感动。
  轰隆!
  剧烈的轰鸣声响彻。
  冥山深处发生战斗,天地之力缠绕,交织一起,形成的威势,已经影响到了这里。
  “斗起来了。”
  “威势的确不凡,冥兽有点能耐啊。”
  巫神族众人交谈着。
  奢面色如常。
  但心里也是为其担忧了起来。
  “走,我们去看看,到时候直接动手。”巫神说道。
  ……
  深处。
  赵大正面对着一头体型巨大的冥兽,这冥兽身上燃烧着阴暗的烈焰,模样看起来像是狮子,怒声震天,威势极强。
  能够在冥山称霸一方,占领足够的地盘,足以说明眼前这冥兽的实力有多强。
  就算赵大正修为达到道境,也不敢说能够轻而易举的镇压对方。
  “我无意与你发生冲突,只想带走这株神药,救我徒儿,希望能给份薄面,将来必有重谢。”赵大正手里拿着一株神药,此神药散发着浓烈的冥气,寒冷刺骨,正是他想要得到的。
  只是他也不知这株神药到底有没有用。
  反正到现在为止。
  这是他遇到自我认为最为适合的一株神药。
  躲藏在暗中的奢心头震动。
  看着远方那道身影。
  不知为何。
  他发现师尊的模样好像消沉许多。
  冥兽怒声咆哮道:“擅自闯入本座的地盘,还想带走神药,痴心妄想,将神药放下,否则就是死。”
  冥兽对人族没有任何好感。
  一声怒吼,形成的音波,宛如利刃似的,不断切割着赵大正。
  赵大正将神药收好,他知道跑是不可能跑的,只能将眼前的冥兽解决掉,才有机会离开。
  “好,既然如此,多有得罪了。”
  既然没有跟冥兽谈拢。
  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谈了。
  话音刚落。
  大战爆发。
  奢凝神的看着现场。
  手心竟然冒汗。
  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赵大正绝对会死,不管他是否是冥兽的对手,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巫神亲自出手,还有他们这些人帮衬。
  赵大正如何抵挡。
  哪怕是巫神一人出手,就已经足以让赵大正死在这里,更不用说还有他们,这一战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嘿,这老头能耐不错啊,修为的确很强,我估摸着,他怎么说也掌控了四五十道规则吧。”
  烛看着现场的大战,轻声说着。
  要说单打独斗,他们除了巫神外,肯定没人是赵大正的对手,但群攻可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嗯……”
  奢点头,赞同烛说的这番话。
  此时。
  冥兽实力的确很强,但渐渐的,也有些不行了,但就算如此,冥兽还是让赵大正受了一些伤。
  “准备动手吧。”
  巫神缓缓说道。
  奢微微闭眼,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如果他不动手,那么他就会跟赵大正一样,惨死在巫神族手里。
  该死。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可是巫神族十二巫之一的强者啊。
  怎么可能会对人族有了同情心。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内心的变化不是谁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掌控的。
  “师尊,对不住了。”
  奢心里默默的想着。
  随后他便看到巫神缓缓抬起手,他知道战斗要开始了,已经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而就在此时。
  整个冥山都在震动着。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远方传递而来。
  “有什么好斗的,你连一株神药都舍不得让别人带走吗?”
  远方的天地间,虚空扭曲起来。
  赫然看到一头冥凰出现,巨大的身躯遮天蔽日,燃烧的烈焰,挥洒整个冥山。
  “冥凰……”
  赵大正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圣地还有位弟子就是冥凰的后代。
  就连那头冥兽看到冥凰的出现。
  也逐渐老实了。
  低着高傲的脑袋,看都不敢看一眼。
  准备动手的巫神停下动作。
  “走!”
  他知道冥凰出现。
  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对方可不是他们随意就能拿捏的恐怖存在。
  奢猛然松了口气。
  终于没有发生他不想见到的事情。
  对于这种内心的转变,他只是当成赵大正对他不薄,算是个好人,不愿看到他惨遭不测而已。
  ……
  巫神族的行动失败,没有多大的影响,唯一让巫神不爽的便是,又让妖族逃过一劫。
  他也知道妖族对林凡依旧有杀心。
  可是始终找不到机会。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倒不是想办法对林凡动手。
  而是他一直在行动着事情,只要巫神族的巫祖回归,一切,一切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幽紫峰。
  林凡正在修炼《摩诃般若往生典》这门佛门绝学。
  往生,彼岸等等都是佛门的理念,也是一种对境界的描述。
  他身怀六臂雷佛身,对佛门佛性的理解,自然赶超很多人,同时他在修炼佛门绝学的时候,发现佛门绝学对修炼的人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倒不是驱使对方向善。
  而是让修炼者对佛门有着一定的亲近,修炼越深,这种感觉也就越深。
  幸好林凡对此能够免疫。
  否则,随便换个人来尝试,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还真的是外界的绝学可不是你想修炼就能修炼的,里面暗藏的情况复杂的很。
  年轻人把握不住,很容易出事。
  一段时间后。
  林凡知道赵长老从冥山回归,得知有人在外传言冥山有神药,引诱赵长老前去,他眉头紧皱,感觉赵长老还是有些冲动了。
  现如今的情况很乱,很复杂。
  如今赵长老能够安全回来。
  倒也是让他松了口气。
  至于能够拯救吴赟的神药,他颇为好奇,直接出关前去围观。
  “圣主,你看这神药是否能够救治我徒儿?”
  赵大正早就将事情说了出来,在冥山的遭遇,还有冥凰的解围,同时告诉他,当时虚空深藏不少强者,随时都在等待时期对你动手。
  这让赵大正不寒而栗。
  深知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要不是冥凰的出现,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林凡感觉相对赵长老动手的未必是妖族,也有可能是巫神族,别看巫神族现在都不冒泡了,但谁都不能小看巫神族。
  对于这种喜欢背地里动手的家伙,肯定要万分的警惕。
  圣主拿着神药,看的很仔细,“冥气极重,至寒气息浓郁,也许可行,但也许不可行。”
  虽说他是圣主,但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懂的,凭借着自身实力跟见识,他自然是看出眼前这神药的效果。
  “那试一试?”
  赵大正想看看效果,看着自家徒儿痴傻的模样,他内心难受啊,曾经好端端的徒儿变成这样子,可是心痛的很。
  圣主沉思着。
  他知道赵师弟询问他,就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希望有人能够给他做决定,而且他也相信师兄,只要师兄开口,他就安心了。
  “也行,有我们在一旁守着,如果真出问题,也能及时救下。”圣主说道。
  “等等。”
  林凡阻拦。
  众人看着林凡,投来询问的目光。
  林凡接过神药,沉声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尝试,这株神药的确有妙用,或许能够成功,但此药经过无尽冥气的滋养,早就蕴含着可怕的副作用,吴师弟服用,也许会清醒过来,但绝对会发生异变,成为半冥山生物都是有可能的。”
  “曾经我说冥山有种神药,能够续命,有强者到冥山寻找服用,最终永远都留在冥山,成为摆渡人,他们整日被黑袍笼罩,我想他们的肉身已经腐烂到极致,说人是人,说鬼也是鬼吧。”
  林凡将他所知的说了出来。
  “这……”
  圣主犹豫了。
  赵大正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林凡,又看着自家的徒儿,难以决定,最终叹息一声。
  “我这可怜的徒儿,哎,命中劫难啊。”
  他露出伤心的神色。
  林凡道:“长老,世事难说,如果修炼到天尊,由天尊出手,解决吴师弟的情况,应该不算难事。”
  赵大正瞧着林凡,摇摇头。
  “天尊?世间哪里还有天尊,就算真有天尊,人家也未必会帮忙啊。”
  “别这般没有信心,你们可以等我,我是必然要成为天尊的。”林凡指着自己,很是自信的说着。
  赵大正跟圣主张着嘴。
  好家伙。
  从未见过如此自信的。
  他们见过很多天骄,都认为自己很强,但胆敢如此自信的说自己以后肯定能成为天尊,这绝对是第一人。
  啪嗒!
  赵大正来到林凡面前,郑重的拍着林凡的肩膀,“我相信你,将来我的徒儿就真的交给你了。”
  “长老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林凡回道。
  站在一旁的圣主眨着眼。
  佩服的很。
  真的是一个敢信,一个敢说。
  随后笑了笑。
  何必在意这些事情,如果是寻常弟子在他面前说将来要成为天尊,肯定会训斥一番,好好修炼当前的,别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是面对林凡,他选择相信。
  感觉,总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成为天尊啊。
  “圣主,长老,如果没事,弟子就先回去修炼了。”林凡说道。
  “嗯,去吧。”圣主回道。
  回到幽紫峰。
  林凡看着苍穹,他不是在感叹,而是发现天地有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没有因果之火,他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的。
  但如今。
  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变化。
  这让林凡心里疑惑的很。
  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
  当然。
  肯定不是好事,就现在遇到的情况,能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只希望坏事能够来的慢一点,至少给点时间让他将修为提升上去。
  屋内。
  林凡盘膝而坐,修炼《摩诃般若往生典》,随着他修炼,一尊佛影浮现身后,佛门经文缠绕身躯,阵阵佛光从溢出房屋,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幽紫峰始终被佛光笼罩着。
  所有弟子都好奇的望着那来自幽紫峰的佛光。
  早就习以为常。
  她们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能够继续看到林师弟,在她们的脑海里,林师弟就是她们的所有,多么的想看到林师弟绝世的容颜。
  只是可惜。
  林师弟一直以来都喜欢闭关修炼,很难看到,可就算如此,师弟依旧是她们心中最美的存在。
  眼馋林凡的人很多。
  但凡林凡开口,绝对都是蜂拥而至,挡都挡不住的那种。
  时间过的很快。
  一年后。
  闭关一年的林凡,一直都在修炼佛门绝学,他对佛门绝学的深入理解,已经达到一种极高的境界,脑后都浮现佛轮。
  宛如真的化身为佛陀似的。
  “你特么的。”
  闭眼中的林凡直接爆了粗口,佛轮消散,他始终都知道佛门绝学对自身的影响是很大的,他一直都将这种佛性碾压下去。
  岂能修炼你一门绝学,就想拉我进佛门,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经过一年的修炼,这门绝学并未彻底圆满,但也已经快了,而他也已经明白往生跟彼岸的含义,只是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施展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能耐,怕是真的要修炼到天尊才行。
  “该出去解决一些事情了。”
  他传送到天骄域。
  随着他的到来,吞灵虎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快速袭来,林凡并未离去,就是在等待吞灵虎。
  “大哥!”
  吞灵虎来到林凡身边,看到大哥神秘莫测起来,心情愉悦的很,大哥的实力越发的可怕,对他来说,备有面子,出去都是昂着脑袋,谁敢欺负他?
  “这里现在什么情况?”林凡问道。
  吞灵虎道:“前段时日,天骄域开启,进来一群天骄,我发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他们进入天骄域没有到处历练,反而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我没敢乱动,一直都在跟随着,他们去的最多的就是被封印的那地方。”
  林凡皱眉沉思。
  有人去封印的地方?
  那里有伐天天尊布下的禁制,没有修炼伐天术,绝对无法触碰到。
  “走,去看看。”
  林凡始终感觉他的那种危险感觉,可能跟被封印的那家伙有关系。
  当然。
  谁敢保证?
  就算他自己也不敢保证。
  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来到封印之地。
  “好久不见,没想到又来了啊,咦,修为进展的很快,伐天果真会选择传人,你的进展速度都有些吓人了。”神秘人呵呵的说着。
  语气平静,没有以往的那般蛊惑性。
  “还行,随便修炼玩玩而已。”林凡负手而立,笑着说道。
  他没有跟神秘人矛盾爆发,而是随意闲聊着。
  “好一个随便修炼。”
  “一般而已,没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听闻此地开启,有很多鬼鬼祟祟的人来到这里,都是谁啊,妖族还是巫神族?”林凡笑着询问着。
  神秘人笑道:“你破开封印,我告诉你啊。”
  “何必呢,我知道你来历不简单,也知道你狠想从这里出来,但你想出来可没那么容易,至于放你出来,我肯定会放你,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而已。”林凡说道。
  神秘人道:“年轻人,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惜,你的想法终究是不现实的,也许你在想修为达到天尊,就能将我斩杀,可是你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还是很渺小啊。”
  林凡呵呵着,“我一直都在猜测着你是谁,想了想,此地是伐天天尊弄出来的,而你又被封印在此,你莫非就是天?又或者是帮助天的重要人物?”
  他很早就有这种猜想。
  有的时候,他也会看着天,并未发现异常,一切都很平静,如果天被关押在这里,那头顶的天又是谁?
  也许只有放出这家伙,才能知道真相。
  可他对真相没什么兴趣。
  如今的安全往往都是建立在没有好奇心的情况下,如果充满好奇心,很有可能会有麻烦。
  神秘人短暂沉默,随后大笑着,“真有趣,你比曾经那些家伙可要聪明的很,只是也没聪明到什么地步,只是很可惜,就算让你知道又能怎么样,妖族也好,巫神族也好,你能怎么办?”
  林凡叹息一声,“好办,灭掉妖族或者巫神族,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神秘人愣神,显然是被林凡这番话给惊到了。
  “哈哈哈……”
  他大笑着。
  “就凭你?”
  林凡无奈道:“别小瞧人啊,我能站在这里,平静的跟你说话,你就该明白,有的人终究如同烈日般耀眼,跟你说这么多,也没任何收获,感觉像是在浪费时间,算了,走了,不管是谁来你这边,都已经不重要,反正,他们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就在林凡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神秘人的声音传来,“你想永生吗?”
  林凡停下脚步,回头道:“有门路?”
  “有,放我出来,我就告诉你。”
  “哎,总是有人喜欢将别人当做傻子,可惜你还是不了解我。”林凡叹息着,没有继续废话,直接离开。
  远离封印之地。
  林凡摸着吞灵虎的脑袋道:“以你现在的修为,能够进入天骄域的都不是你对手,如果以后看到有人来到这里,想做什么事情,别犹豫,吞了他。”
  “是,大哥。”
  吞灵虎自从跟随林凡后,就很少吞食神魂了,尤其是人族的神魂,但如今听到大哥的吩咐,他感觉很有必要好好的发挥一波。
  当然。
  他还是很忌惮的看着这片区域。
  封印着可怕的家伙。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林凡离开天骄域,便朝着通天海域赶去,路途遥远,想到古树兄的遭遇,他也不知古树兄是否平安。
  只希望他能稳住。
  以他现在的修为穿梭那片海域,没有任何问题,周围的龙卷有着极强的威势,寻常修为的人来到此地,没有特殊的法宝,根本无法穿梭过去。
  而他无视这些,朝着岛屿袭去。
  来到岛上,找到先前安置古树的地点,发现古树不在,继续寻找着,终于在一处茂密的森林里找到了。
  “树兄,我来了。”
  林凡的出现让古树惊愣,随后道:“林兄弟,近来可好?”
  “好,很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林凡说道。
  古树无奈道:“没办法,我实在是太显眼,终究还是被那尊巨人发现,没处可躲,只能躲在这里,你看周围茂密的树林,刚好能够隐藏我的身影,相对安全的很。”
  林凡看着周围,被树木包围,的确跟古树说的那样,看起来很安全,实则却很危险,古树兄真的悲惨,就他存活的年龄,如果有人庇护,都不知能有多强,可每次成长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会被撸成光杆司令,还会被折断打死,重新断肢重生,重新生长。
  林凡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来帮你对付巨人,狠狠的揍他一顿,给他长点记性。”
  古树道:“林兄弟,别想不开,那玩意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林凡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虽然没有交过手,也知道他很强,但我对自身还是有点信心的,就算不敌,我也有保命手段,你一直东躲西藏,始终不是个事情,不仅仅巨人要撸你,还有别的强者,也知道你的妙用,处处都是敌人,多危险。”
  虽然,古树已经习惯这种危险,可是被林凡说的,也是想着流泪,的确如此,多灾多难,想想就感觉树生没有好运。
  他甘心吗?
  肯定不甘心。
  谁甘心成长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明明有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却被这般的欺辱。
  “你自己小心,问题不对的时候,赶紧跑吧。”
  古树也不知自己选择相信林凡,还是不相信,既然已经如此自信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信也得信,而且还真的是遇到好人了。
  能选择不相信吗?
  “等我好消息。”
  林凡离开此地,没敢在周围引诱巨人出现,否则一旦大战起来,形成的影响是很恐怖的,就怕冲击波伤及无辜。
  无辜就是古树兄了。
  虽说古树兄腰肢不细,但终究还是小身材版,万一被吹折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古树看着林凡远去的背影。
  叹息一声。
  希望他安全,他能成功。
  很快。
  林凡来到那尊巨人所在的地方。
  “喂,巨人,在不在?”
  他对着下方巨大深坑喊着,声音浩瀚,震动天地,直接传递到洞穴里。
  “嗯?”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
  他这一嗓子喊下去,肯定能够将巨人引出来,可是看现在如此安静的情况,真的让他有些懵,巨人怎么没出来呢?
  还是说巨人离家,走亲戚去了?
  轰隆!
  地动山摇。
  林凡低头看着,大地都在震动着,而且震动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他知道了,巨人就在身后,看来是听到他的声音,从远方赶来了。
  他回头望去。
  赫然发现巨人的身影,那身影高耸入天,一脚踏下,地面都在崩裂,无数树木都被踩踏,同时他看到巨人手里抓着东西。
  仔细一看。
  好家伙。
  好大的一头鲲啊。
  只是跟巨人相比,这鲲的个头有点小。
  随后就见巨人怒吼一声,将鲲塞到嘴里,撕拉一下,鲲直接变成骨架子,血肉都被巨人给剃干净了。
  就在林凡还在疑惑的时候。
  巨人猛地一甩,竟然将骨架子朝着他甩来。
  呼啸声不断。
  虚空像是炸裂似的。
  骨架力道极强,冲击声震耳,形成的罡风,将地面都撕裂开了。
  “好家伙,独特的战斗方式啊。”
  林凡惊呆着,果断避开,轰隆一声,骨架砸在地面,而骨架袭来的风力,更是有着极强的撕扯力度,要不是他修为高深,怕是还真能被这股撕扯度给伤到。
  巨人加速,从远方冲来。
  速度很快。
  双脚踏地,形成的冲击,宛如世界末日似的,就眼前这家伙,道境强者遇到怕是都够呛的。
  “吼!”
  巨人抡起拳头,朝着林凡轰来。
  拳头遮天蔽日,浩瀚无比,造成极强的压制感,拳头未到,拳风却已经绞杀而来,吹的林凡衣袍震荡起来。
  “避我就不避了,看看你这巨人,力量到底有多强。”
  林凡握拳,砰的一声,直接冲去,挥动着拳头,他的拳头跟巨人的拳头相比较起来,就跟蚂蚁似的。
  砰!
  双拳碰撞。
  以拳头为中心,一股狂暴的力量冲天而起,整个天地仿佛禁锢住似的,力量不断的碰撞,陡然间,形成冲击波,席卷天地。
  周围无数树木被碾为平地。
  在远方的古树感受到这股力量。
  心惊胆颤。
  恐怖如斯。
  整棵树都在瑟瑟发抖,树叶都在颤抖着。
  “莫非他真的能成吗?”
  古树想着。
  此时。
  林凡后退着,身躯不断撞击空间,空间无法承受这股力量,直接破碎。
  “好强的力量。”
  他皱眉,看着那尊巨人,在力量比拼方面,他在火力没有全开的状态下,稍逊一筹,但对他而言,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好样的,对付你得认真才行。”
  林凡甩着手臂。
  深吸一口气。
  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发生。
  结果如何。
  暂时还不知。
  但……
  来就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