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聂颖一把将厨房门摔上。
  “哎，那是实木门，小心点摔，我出生之前它就已经在了！”
  聂颖哪里会理会你，不多时厨房内就传出了她和照儿如同银铃般的笑声。
  你一脸无奈地给三人倒了茶，随后直直地看着杨开：“开子，你把事情的具体信息说一下。”
  杨开点点头，随后看了身边的年轻人一眼：“章杉，你跟社长汇报一下请款吧。”
  “是，部长。”
  这个叫章杉的男生显得有些紧张，他笔直站起身，连说话与你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启、启禀社长，这件事是我和李适两人一起发现的。”
  章杉看着了身边的李适一眼，见李适对着他点头，并且报以鼓励的眼神，章杉方才接着说，而且说话也逐渐利索了起来。
  “李适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关系一直很平稳，李适也是尽量满足她的各种要求。然而，进入大学之后，没过多久，那个女的就跟高富帅好上了。”
  说到这里，章杉又看了李适一眼。
  李适笑了笑，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很平淡，但眼眸之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凄楚之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更凄惨的事情了。
  章杉接着说：“那个女人大学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开始变本加厉，不断地跟那些开豪车的高富帅交往、开房，身上也是不断地出现名牌皮包、奢侈首饰……”
  “稍等一下。”你忽然打断章杉的话，问道，“你刚才说那个女人是上大学之后变了一个人，除了性格之外，还有没有其余变化？”
  章杉想了想说：“有，变漂亮了。”
  你正想问，李适就接了一句：“她整容了。”
  “整容？”
  “嗯，整得很厉害，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了。”李适苦笑道，“很多人都说她变漂亮了，其实，我还是觉得以前的她更美，至少那时候她的心是纯净的，不像现在。”
  点点头，你对着章杉说：“你继续吧。”
  “这样过了半年多时间，就在半个月前，她忽然失踪了。”章杉看了你一眼，见你没有开提问，他接着说，“后来，三天后，有人报警，说是在家门口的河道里发现了一具没有脸的女尸，经过法医坚定之后，确定为李适的前女友。”
  “然后呢？”
  “警察在检查她随身遗物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手机里有一个叫‘百分百修脸拍照’的app。经过刑警的调查，发现这个app背后竟然没有任何信息，它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之后，又有类似的案件发生，死者都是没有脸，而她们的手机里都装着‘百分百修脸拍照’app，而且无论网络警方如何追踪监测，都无法发现幕后凶手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害人。”
  听到这里，你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随便搜索了一下，就发现真有这样的app，并且很快就下载了。
  在下载的时候，你对着杨开问：“你们都试过了吗？”
  “试过了，可是没有半丁点用处。”杨开摇摇头。
  而这时候，app已经下载完成，打开之后发现它的操作十分简单，就是自己给拍一张自拍照，然后进行修脸，和普通的拍照软件没什么区别。
  发现自己使用也没有效果之后，你干脆把手机丢到一边，问道：“开子，你们找过女生拍了吗？”
  “试过了，也不行。”
  “这就奇怪了。”
  “是啊，我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这其中的关键点究竟在哪。而且，诡异的是，一开始死者都是女生，可是前两天竟然发现了一个男人也中招了，而且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眉头一挑，你沉默了。
  半晌你忽然抬头问；“那些死者除了脸皮被扒了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李适补充了一句：“他们使用app之前和之后，性格都有很大的变化。”
  “从丑小鸭变成天鹅，一般心态和情绪或多或少会产生变化。”
  “不，不是这样的。我调查过，那些人不仅仅性格变了，就连价值观、道德观都变了。有一名死者她一个初中教师，教学十多年一直勤勤恳恳，而且做事极有原则，从来不打学生、也从不收取家长的礼物、红包，家庭生活虽然谈不上多幸福，但一直过得很平淡。可是，在使用那app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她爱慕虚荣、殴打学生，甚至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肉体，就连作为一个教室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没了。”
  让李适这么一说，你的疑惑更深了。
  而这时候，照儿和聂颖则是端着菜肴从厨房里走出来。
  “云，大家晚饭都还没吃，先简单地吃一些吧，填饱肚子才能集中思想。”
  “嗯。”
  章杉和李适在你面前就已经显得十分拘谨，照儿出来之后，他们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闷头往自己的嘴里扒白饭。
  “哎，章杉李适，你们干嘛只扒白饭啊？菜也吃一点嘛，照儿的厨艺可是能跟星级米其林餐厅的大厨一较高下。”
  章杉和李适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夹了一棵小青菜。
  照儿炒菜可普通人可不一样，因为她在炒菜的时候用了十分特殊的手法，加了一丝天地真炁，所以那一棵小青菜看上去嫩绿嫩绿就好似刚刚从田里拔出来、还没熟一般，可是放入嘴中，却给章杉和李适感觉仿佛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一般。
  眼见两人吃一棵青菜都泪流满面，杨开不禁笑道：“有那么夸张吗，我也来尝一尝。”
  说着，杨开也夹了一棵青菜。
  当他将青菜放入嘴里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双眼睛都不自禁地眯了起来，嘴角上翘，那表情着实很猥琐。
  聂颖见了，狠狠地踩了杨开的脚背，使得它疼得满脸通红，却不好意思叫出口。
  聂颖没好气地横了杨开一眼，随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青椒放嘴里放，一边吃一边数落杨开：“瞧你那点德性，平时吃我煮的饭菜，吞吞吐吐，现在吃一棵青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