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凌公主其实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这会儿从乔卓凡的口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连一句谢都不说，便打算直接转身朝外面走去。
  “慢着！”就在她即将走出这个办公室的门槛之时，乔卓凡的声音传来。
  “还有什么事情？”凌公主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其实和聿小爷一样！
  他们这第一次的约会，她也想要美美的出现，不然她也不需要提前下班了。
  距离和谈聿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提前下班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到附近做个头发，再画个美美的妆，然后赴约。
  眼看着时间都要被乔卓凡占用了，她脾气能好才怪。
  “恭喜你……”
  恭喜你，盼望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也恭喜你成功的拿下了谈聿！
  乔卓凡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看上去无比真诚。
  一个人没有任何期盼的守着另一个人，需要耗尽多少心力和经历多少的心酸？
  这一点，乔卓凡很清楚。
  他悄悄的喜欢了肖宝贝十年，那期间他所经历的无奈和绝望，至今都无法忘怀。
  而Anna一喜欢谈聿，就是二十年的时间。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她的眼里没有其他风景。连乔卓凡都难以想象，这女孩是怎么熬过来的。
  其实，他算是最懂Anna的人。
  所以他现在的祝福，比谁都要真诚。
  “谢谢！”Anna没想到，寻常都是以调侃她为乐的乔卓凡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祝福，一时间她的嘴角也难以控制的上扬。
  “也愿你和肖宝贝百年好合……”接受了乔卓凡的祝福之后，Anna也迅速离开了。
  虽然说祝福是可贵的，但眼下没有什么事儿比立马到美容院做个发型重要……
  “乔卓凡，刚才谁来过了？”等乔卓凡送走了Anna，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又睡了个懒觉的肖宝贝，脸儿红扑扑的。看起来尤为惹人怜爱。
  “Anna刚走！”看到她，乔卓凡立马大步朝着她这边走来，大掌迅速的落在她的腰身上。
  那一刻，肖宝贝稍稍的僵硬了。
  这多少还是让乔卓凡有些伤心。
  不过这一次肖宝贝没有直接推开他，这对乔卓凡而言也算是一大进步。
  “再去睡一下吧。昨晚上你都没有休息好……”其实肖宝贝最近睡眠都不是很好。
  更准备说来，是乐扬离开之后她就睡得不是很好。
  所以每天到公司来，乔卓凡都会让她先进休息室躺一会儿，有时候她就会像是刚才那样，一趟下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睡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呢！”肖宝贝揉了下惺忪的眼儿，边这么说着。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倒不是乔卓凡看不起这个小家伙，而是她一向迷迷糊糊的，哪里会分得清什么要紧的，什么是不要紧的？
  “这个等我再跟你说。我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那……好吧！等会儿让阿伟送你过去！”怀抱着这个软绵绵的小家伙，乔卓凡的眼里满是不舍。但他担心自己限制得太死了，肖宝贝会对他产生反感。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先行妥协。
  至于其他的，他都会交给阿伟。
  乔卓凡倒是要看看，在肖宝贝的眼里有什么比他乔卓凡还要紧的事情！
  想到这，某位爷落在肖宝贝腰身上的手，暗自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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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就是那边的那一座，那男人真的好帅啊！”
  “是啊。你没看到他刚才进门就朝着我笑！”
  “得了吧，他哪里是朝着你笑……分明就是朝着我……”
  “……”
  帝凡集团附近的某家西餐厅里，聿小爷一个人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就坐在一个小角落里。
  不过今天的这一身衣服似乎让他有些不自在，他不时的扯动着脖子上的领带。
  好吧，聿小爷还真的不怎么穿得这样工整，比起西装他还是更喜欢随性的风衣。那种衣服基本上不用熨烫，也不用多加在意，拿起来就能穿！
  所以他家里的衣柜，大部分也都是风衣款。
  只不过这次为了和凌公主约会，让她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聿小爷穿上了西装。
  可这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怎么穿怎么的别扭。
  但为了凌公主，他忍！
  甚至，为了不让她等着他，他还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在这边等待着。
  当然，一个人坐在这一处的时候，聿小爷也没有闲着。
  他不时的扯动着唇角，希望等Anna到来，能给她最真诚的笑容。
  可聿小爷压根不知道，他的笑容带着男女老少通杀的本事。这不，当他坐在角落里一个人练习着笑容的时候，就引得不远处那群服务员吵闹着。
  还好这个时候，他们的经理走了过来。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男经理一来，这群本来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儿总算是有所收敛。
  不过接下来男经理的一句话，让他们险些栽倒。因为，他是这么说的：“他可没有冲着你们谁笑！”
  众人疑惑看向他，那眼神好像都在询问着：那他是在对谁笑？
  男经理被这么眼神询问，便羞涩一笑：“他不是对你们笑，是对我！”
  “……”这下，一个个女员工随即都摆出一副要要吐出来的表情。惹得男经理咬牙切齿的。
  “你们还不快去干活！”所谓的恼羞成怒，大概就是这样。
  本来想要在他们这群女员工的面前得瑟一下，谁知道引得所有人的冷眼之后，男经理便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了这上头。
  这之后，本来都对着聿小爷犯痴傻的那些人总算是散开了。
  唯有不知道自己到底引起了怎么一轰动的聿小爷，还坐在那个角落里喝着咖啡，吃着小点心。
  不久之后，凌公主也到了。
  其实她的母妃苏小妞告诉她，和男人约会的时候最好要迟到个几分钟，以此来表现自己的矜持。
  打从一开始，凌公主也想要矜持一下的。
  可做完了头发，她就矜持不住了。因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的聿哥哥。
  所以她没有理会苏小妞教给她的那些东西，提前了半个钟头就急匆匆的跑到这家餐厅。
  可她也没想到，谈聿会提前了半个钟头就坐在这里。
  虽然他坐着的那个角落毫不起眼，但从他身上蔓延出来的某种无形气场，却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看到他，凌公主也笑了。
  看来，期盼着这场约会的人，好像不止她一个人。
  “小主？快过来！”能提前半个钟头见到凌公主，对于聿小爷而言也是欣喜的。
  看到她出现，他便起了身，顺便来到自己对面的座位上，帮着凌公主拉开了她的椅子，等她入座之后，他再缓缓的将它推到适合的位置。
  这一切的表现，绅士而友好。让不远处一直都偷偷观察着这个男人的女服务员们都双眼冒着桃心形。
  唯有男经理在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多少有些失落。
  好吧，其实他刚才还觉得自己是这个场合中最特殊的那个人。毕竟整个餐厅里除了谈聿，就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当这个女人一到，谈聿开始体贴的给她拉椅子又送温水，男经理的的心受伤了。
  指挥着其他人将他们需要的东西送上之后，他就躲在小角落里，一个人悄悄的抹眼泪去了……
  可当谈聿所做的一切引得餐厅里的女人对他频送秋波之时，凌公主的眉头却明显的皱起。
  尤其是刚才谈聿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眉心皱的越是明显。
  “聿哥哥，你的身上是什么味道……”这味道，倒不是很刺鼻，也不是凌公主不喜欢的。
  只是……
  那味道不该出现在聿小爷的身上！
  女人对气味，是非常敏感的。
  而从小到大在凌二爷的熏陶下，凌公主对于这些香气更是敏感。
  刚才，她从谈聿的身上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那味道，本身是很甜很淡的，也很熟悉的。但那种味道，是女人用的香水！
  这就是凌公主皱着眉头的原因。
  因为她觉得，这个香味不该出现在聿小爷的身上。
  难不成，聿小爷在来见她之前，还见了其他女人？
  能沾上这么浓郁的香水气息，怕是他们之间的亲昵动作不少，才会这样吧？
  光是想到谈聿搂着其他女人的场景，凌公主的心里就开始冒出无数的酸泡泡了。
  “味道？”聿小爷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凌公主嫌弃。
  哪个男人不想在和女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留下美好的印象？
  聿小爷也不例外。
  为了让凌公主喜欢他一点，他还特意喷了老妈的香水呢！
  难不成，这样还有味道？
  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多喷几下！
  聿小爷在心里这么想着。
  但表面上他还是和凌公主说：“哪有什么味道？”
  说这些的时候，他还不时拉着自己的袖子闻了闻。
  可这样的回答，让凌公主感觉有点敷衍她的意思。你闻闻他现在身上女人用的香水的味道多浓郁？
  可他竟然还睁眼说瞎话，告诉她没什么味道？
  当下，凌公主的脾气一来，就这么告诉聿小爷：“得了，这饭我不想吃了！”
  心里头这么难受，吃下去的东西能消化才怪！
  凌公主不想委屈了自己的胃口，更不想委屈了自己。一拿起包包，她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这突然的大转变，连聿小爷都有些懵了。
  等他反映过来，立马追了上去。
  在餐厅的门口，他总算是将凌公主拦截住了。
  “小主，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说翻脸就翻脸？
  “你还问我怎么了？”一身都是其他女人的香水味，凌公主不觉得聿小爷有这脸来问她怎么了！
  呜呜……
  真伤心！
  都怪她，不听母妃的劝说，继续吊着他就行，就不用让他伤了她的心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我？”聿小爷真觉得窦娥也没有他这么冤枉。
  从她刚才进来他就一直好生伺候着，没想到竟然落个个这样的下场？
  “你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凌公主只觉得自己够委屈的，没想到聿小爷的眼神比她还要委屈几分，当下恼意更明显。
  丢下这一句话，她就拉开了餐厅的门，大步离开了。
  而直到这一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聿小爷，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凌公主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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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谈家大宅，聿小爷回来的时候家里正开饭。本来已经端起了碗筷的顾念兮看到谈聿进来，她赶紧问着：“不是要和小公主约会去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顾念兮纳闷的是这孩子不是说今天中午要去约会么？
  怎么饭点才到，就回来了？
  再看这家伙一回来满脸丧气的样子，顾念兮觉得大事不妙。
  “妈，我以后不找她了！”
  尼玛的，太伤自尊了有没有？
  他今天准备好的那些话，还有小玩意儿都还没有送出去呢！就被人直接丢在了餐厅里，聿小爷真觉得郁闷不已，又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说完这话，聿小爷郁闷的越过了顾念兮，朝着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边走，他还边扯着自己身上今天顾念兮刚给他全新配置的西装和领带。
  就为了和她约会，他将自己打扮的如此骚气，就为了讨得她的欢心，没想到最后还弄成这样的结果……
  聿小爷觉得，自己真的够傻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顾念兮看着谈聿这个德行，挺担心的。
  别看这臭小子嘴上说的这么轻巧，什么以后都不找凌公主。但真的到那个时候，恐怕哭的还是他自己。
  你看他上次和凌公主闹矛盾，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鉴于上一次的经验，顾念兮很是担心。
  可就在聿小爷绕过她身边的时候，顾念兮从这臭小子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等等宝宝，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这香味闻着，怎么那么像是谈逸泽送她的那罐香水的味道？
  虽然顾念兮对香水味道研究不多，但对谈逸泽给她的那一罐，她可是熟悉到不得了。她没事坐在化妆台前的时候，就喜欢将那罐香水拿出来闻几下。可真正的时候，她又不舍得直接用。
  因为她的密封措施不错，到现在这香水还剩的很多。
  可为什么她的香水味，会从这臭小子的身上闻到？
  “什么味？”谈聿被顾念兮喊住了，脸色又一沉。
  好吧，今天这已经是第二个女人问他身上是个什么味道了！
  而现在他又不得不想起刚才被凌公主直接丢在餐厅里的尴尬，他的心情能好？
  “我就是我，还能有什么味道！”这些女人就那么在意男人身上的味道么？
  可寻常的时候，他们怎么都没有说他？
  “你是我儿子，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味道！但问题是，你的身上怎么有我的香水的味道？”她一直都不舍得用的香水，连她自己身上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浓郁的味道，为什么谈聿的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莫非……
  某个想法还没有直接从顾念兮的脑子里跳出来，她就听到聿小爷直接告诉她：“我就借了你的香水一下！”
  他出门之前，不还是她顾念兮说，想要什么东西自己拿么？
  只是当聿小爷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的耳朵就遭殃了。
  因为顾念兮直接上前，就拽住了他的耳朵。
  “你这个臭小子，偷用我的香水还有理了！”那可是谈逸泽送给她的，她寻常都不舍得用。只有在参加什么聚会的时候，才会稍稍用上那么一丁点。
  可这臭小子现在身上的味道这么重，是不是将整瓶相熟都洒在身上了？
  “哎呀，是您跟我说要什么东西随便拿！”
  “可我没说你也能随便动我的香水啊……”
  “……”
  这一天，聿小爷觉得女人真奇怪，都是口是心非。
  嘴上满口答应他的事情，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不承认了！
  凌公主是这样的，没想到他的老妈也是这样的。
  可就在聿小爷在心里叫嚣着自己的不满之时，他又听到顾念兮问他：“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喷着我的香水，就去找人家小公主吧？”
  “……我本来也有一罐的，就是不知道丢在哪里！先借用你的一下，要是不行的话我把我的赔给你就是了！”聿小爷捂着自己有些微红的耳朵，语气略带委屈。
  “我才不稀罕你的香水！那是男人用的，我用做什么？快点说，你是不是喷着这香水去找小公主了？”顾念兮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而现在的聿小爷只要听到凌公主的名字就头疼：“是是是。现在我可以上楼了吧？”
  “啪……”聿小爷的回答让他的肩头挨了顾念兮一个拳头。
  “这又因为什么打我？”聿小爷冤枉极了。
  今天还真的不适合出门。
  你看，一出门回来，他接连被两个女人给收拾了！
  “你这臭小子还好意思问我打你做什么？”顾念兮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大了。
  谈聿这个臭小子，从小到大都让她尤为操心！
  以前有段时间他就不好好学习，成天都喜欢和这附近的几个臭小子打架。现在长大了，又在女人的这件事情上让她头疼不已。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你喷着我的女士香水去见人家小公主，人家闻到的话还以为你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过了！”站在女人的角度，顾念兮很快就明白了今天他们这场约会不欢而散的原因了。
  “女士香水？这玩意儿，还有分公和母的？”聿小爷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瞪着顾念兮。
  “你觉得呢？我估计小公主也闻到你身上这个味道了，你还不赶紧打电话跟人家道歉去！”顾念兮催促着。
  又连着挨了顾念兮几下之后，聿小爷皱着眉头看着她：“妈，你说她是因为这事情生气？”
  此时，他也在脑子里努力回想着今天所发生过的事情。
  当时的凌公主，貌似就是在问了他身上是什么味道之后，才突然翻脸的！
  难不成，真的因为她分辨出了母性香水，觉得他是个娘娘腔，所以生气了？
  “那可不是？快点给她打个电话去！”
  “这个……我等一会儿再打吧！”聿小爷知道了这个答案，眉头算是舒展了一些。但对于打电话的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应顾念兮，就直接上楼了！
  看着谈聿上楼的背影，顾念兮也没有闲着。
  这会儿，她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她还要赶紧去看看，这臭小子到底用了她多少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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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少，目前我还没有看到谁和夫人见面！她一个人坐在西餐厅里，对着餐桌上的摆盘发了好久的呆！”
  市中心某家西餐店门前，阿伟将肖宝贝送到这边之后，就将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然后在深色车窗的掩护下，拿起了望远镜看着此时已经坐在那间西餐厅靠窗位置的肖宝贝。
  对于肖宝贝说她要暂时出来见个人的这个请求，乔卓凡表面上非常赞同。
  可背地里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他阿伟充当全程的播报员。
  对此，阿伟也很是苦恼。
  他堂堂一个顶级保镖，怎么沦落到做着跟变态跟踪狂没有什么区别的工作了？
  “继续盯着！”在阿伟的汇报之后，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
  “嗯！”整个过程，阿伟都开着蓝牙耳际。
  “乔少，有新情况。我看到夫人站起来了，好像那个人已经出现了！”阿伟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激动。此时的他殊不知，他现在已经完全的进入了变态跟踪狂的状态。
  而听到阿伟说这话的时候，乔卓凡正在看着一份合同。
  本来他已经看完了这份合同，正在上面签字。
  阿伟的这句话，让他签着合同的手突然一顿……
  “继续跟进，把她见的人拍下来，给我看看！”其实，除了怕最近闹别扭，肖宝贝会离开他之外，乔卓凡更想要趁着这一次，多了解一下肖宝贝的朋友圈。
  但很快的，阿伟这边又传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乔少，我觉得这人的照片就不用拍给您了！”
  “嗯？”乔卓凡稍稍提高了一下音调，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人，您也认识！”阿伟的语气有些犹豫，乔卓凡也很快的从他的语气中读到不对劲儿的味道。
  这一次，乔卓凡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冷了几分：“是谁？”
  那冻人的气息，似乎从电话的另一端直接吹拂到阿伟的耳际，让他都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是闫氏集团上次派来的那个人，闫帅！”
  电话这边的阿伟估计怎么也想不到，电话另一端的男子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明显的收缩……
  “闫帅……”乔卓凡重复的呢喃着这个男人的名字。
  而阿伟似乎努力的想要从他的嗓音里读到另一层意思，只可惜他的功力还是不够深，不管他怎么认真怎么努力，依旧没能从这个男人的语调里读到他想要得知的信息。
  “乔少，要不我现在直接将夫人带回去？”其实从上次乔卓凡对闫帅态度的明显转变，阿伟就大致知道这个男人或许和他们的夫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不然乔少也不会那么在意才对！
  “……不用！”但沉默了好一阵，阿伟都打算行动的时候，乔卓凡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其实从心底里，乔卓凡也不希望肖宝贝和闫帅有什么来往。
  但若是就因为自己的私心，将她困在自己的世界的话，迟早有一天肖宝贝也会因为得不到自由而开始想要逃离他。
  可是彻底放纵她自由，他又做不到……
  因为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得来不易的幸福，又这样没了……
  “你继续看着，记得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思索了好一阵之后，乔卓凡下了个这样的决定！
  他虽然能控制自己让肖宝贝和闫帅继续碰面，但他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将肖宝贝带走的。
  “是！”
  阿伟接到乔卓凡的这个命令之后，便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了马路对面的那家西餐厅里。
  肖宝贝对于乔卓凡而言，就是他的命根子。
  要是他一不小心将肖宝贝弄丢的话，到时候他阿伟也不用活着出现了。
  此时，西餐厅内……
  闫帅无数次设想过和肖宝贝再度见面的场景。是激动，是喜悦，或是心酸，亦或者是痛苦，是无助……
  但他设想过的千千万万种场景里，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的平静。
  肖宝贝就站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对着他笑了笑，随后便用记忆力那柔美的女音对他说：“闫帅，好久不见！”
  “……”可相对于肖宝贝的平静，闫帅则愣了好久。
  他的眼眸，深情而眷恋的落在她的身上，眸光深邃。像是恨不得要将此时的她纳进自己的眼底似的。
  她还和几年前一样，清纯而美好。只是脸上的婴儿肥，似乎稍稍褪去了一些。
  可她的眸光还是如同当初那般的清澈，一下子就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或许，当初也是如此眸光的驱使下，他才对她动了情，上了心。
  以至于在分别的那么多年时间里，她都没有在他的记忆中褪色……
  “肖宝贝，好久不见……”也不知道打量了她多久之后，他才打了招呼。
  声音，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几分。
  那话之后，他又像是独自呢喃着什么似的，看着某一处说着：“嗯，是挺久的！”
  久得，这次回来他都明显感觉自己变了那么多。
  只是……
  闫帅的视线再度落在肖宝贝的身上。
  她似乎还和记忆中一样，永远都是最让他心里某一处涌现暖意。
  不，她也似乎变了。
  现在的肖宝贝，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莽撞。
  就连面对他，都是那样的矜持有礼……
  这样的她，似乎比之前还要让他的心尖发颤。
  可同样的，这样的肖宝贝也让他鼻尖微微的酸涩……
  因为，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萌生了一层隔阂。
  那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无时不刻不在他们中间捣蛋。
  不然，为什么肖宝贝不在和记忆中那般，在他的面前展露最舒心的笑容；不然为什么咖啡上来的时候，肖宝贝都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没心没肺的强行夺走他点的那一份，说要她先尝一尝？
  再度见面的喜悦，很快就被这涌上来的莫名酸涩感冲淡了。
  尤其是他的视线每次落在她那明显比之前尖细了好多的脸儿之时，她总是若有似无的逃避着他的视线……
  “闫帅，听说你在国外过的很不错，真替你开心！”说这话的时候，肖宝贝用勺子时不时的搅动着她面前的那杯咖啡。咖啡在她的搅动之下，在杯子里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圆圈。
  此时的闫帅真的希望人生也能够像是这个圆圈一样。这么一来，一切发生之后还能重新回到原点，回到最初的地方，能够重新选择！
  那样的话，他现在和肖宝贝是不是就不会像是此刻这样的陌生和隔阂了？
  “还行吧！”闫帅的视线，又再度落至自己的咖啡杯上。
  他从刚才咖啡上来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突然，他就将自己的那一杯咖啡往前一推，递到肖宝贝的面前。
  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他问着：“肖宝贝，你要不要先尝我这一份……”
  貌似，以前他每次被肖宝贝剥削的时候，都会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但这一次他似乎无比期待着被剥削，被压迫。
  “……不用了，我们点的是同个口味的咖啡啊！”听着闫帅的话，肖宝贝的眼底也闪现短暂的错愕。
  闫帅知道，肖宝贝应该也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
  可在他满含期待的眼神中，肖宝贝这么说。
  一时间，闫帅就这样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他才再度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落寞：“可我怎么记得，以前咱们点同个口味的咖啡的时候，你还是赖皮的要先喝我的……你说你只是想尝一尝，两杯同样的咖啡会不会泡出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