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眩晕之后, 向微从二黑那里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况。
  原来在她闭关备考的这半个月的时间里, 毒王大人一开始尝试了很多种娱乐圈常用的公关方法。比如, 发表声明辟谣, 出律师函警告, 请水军洗白……等等。
  然而没有一样奏效的。
  辟谣声明被指欲盖弥彰。
  出了律师函之后, 黑子们又说是在惺惺作态。
  而请水军洗白——效果并不显著。因为经济实力有限, 水军数量不够庞大，根本压不过黑子。
  总之，在这样那样的普通公关方法全部失败之后, 毒王大人的耐心也差不多被黑子们磨完了。
  于是……
  忍无可忍的毒王大人手指轻轻一动，就把渣浪给黑了。
  所有与向微有关的负面消息，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几个带节奏黑向微的大v, 也被封号了。
  在网络被净化的那一瞬间, 毒王大人的脸上露出了终极大boss式的嘲讽的笑，那笑容俨然在说——“黑子们, 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听完二黑的夸张描述后的向微, 内心是这样的——
  “………………”
  终极大boss式的笑？
  这戏是不是加的太多了点儿？！
  二黑：“绝对没有加戏的嫌疑。我围观了你毒闺蜜黑渣浪的全过程。他当时的表情就是那样的。那叫一个酣畅！”
  “……”向微：“我记得在我备考的期间, 你一直在充当我的百科全书, 怎么会有空去围观毒王大人黑渣浪？”
  二黑：“他黑个渣浪也就一分钟不到的事。不耽误我帮你备考。”
  一分钟？
  不、到！
  向微完全惊呆了。
  她果然对毒王大人的力量一无所知……
  向微简直快要变成毒王大人的迷妹了。
  在心里膜拜了毒王大人一会儿, 向微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又会被抓呢？”
  那么短的时间, 都不够渣浪反应的吧？
  难道渣浪的程序猿比毒王大人还厉害？
  二黑：“谁说他被抓了？”
  咦？向微眨眨眼：“他刚才在微信上跟我说，有人请他去喝茶。”
  二黑：“有人请他去喝茶是没错。但这并不表示他被抓了。”
  “？？？”向微有点懵。
  “哦, 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二黑说：“你还记得你们读高中时, 他帮余青瑶黑了一个富二代的事吧？”
  向微点头：“记得。”
  “他当时就是年少太无知，目的表现得太明显，才会那么快被抓到。”二黑道：“这一次他汲取了当时的经验教训，在收拾那些黑子时，顺便把渣浪整个净化了，将所有黄|暴、低|俗、血|腥、反动……等等相关的内容，全部一网打尽。净化标准就是按‘十八禁’那个标准来的。”
  向微：“……”社会主义好毒王。
  二黑：“由于他的这波操作实在是太风骚，以至于现在的网民们压根就不知道渣浪被黑了，都以为这一次的大清洗是渣浪自己做的内部整改，纷纷调侃渣浪求生欲强。”
  向微：“……”难怪现在网上没有她的新闻了。有这么大个瓜可以吃，谁还关心她这个小小网红啊？
  向微是真的被毒王大人的这波操作折服了。
  “那他说的喝茶，真的只是指单纯单纯意义上的喝茶吗？”向微问。
  二黑：“不是。他确实被请去谈话了。渣浪虽然没能抓住他，但是却在黑客圈里高价悬赏抓他。”
  “！！！！”向微顿时紧张起来：“也就是说，他被其他黑客抓到了？”
  二黑：“并没有。”
  “？？？”向微的心里跟坐过山车似地：“没有被抓到，那他去喝什么茶？”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向微又道。
  二黑：“他虽然没有被抓到，但是——他把他自己举报了。”
  向微：“……………………”
  向微额上黑线顿现：“为什么？”
  二黑：“我猜，他应该是看中了丰厚的赏金。”
  向微：“……………………”
  为了拿赏金而举报自己？
  这毒王大人怎么连自己也毒啊？
  向微扶额，心中有点担心毒王大人的安危：“你快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危险。别被送去警察局了。”
  “他好得很。”二黑妖手一挥，把毒王大人去渣浪领赏的镜像送到了向微面前。
  画面中，毒王大人正在和一位头顶地中海的中年男子对话。
  向微猜想这位地中海应该是渣浪的高层之一。
  只见地中海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无限和蔼可亲笑眯眯地对毒王大人说道：“年轻人，实力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
  向微闻言一惊。
  原来渣浪悬赏毒王大人，不是为了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而是想招安他？
  “悬赏令上写明了，不会就此事追究任何人的法律责任。”二黑道。
  原来如此。
  难怪毒王大人会放心大胆的去领赏。
  向微了然的点点头，听到毒王大人回答地中海——
  毒王大人：“对不起，我已经有老板了。两个。”
  很好。没有叛变。
  向微无限欣慰。
  地中海显然没料到毒王大人会拒绝的如此干脆，楞了好一会儿才道：“年薪随你开。”
  毒王大人闻言，神色立即变得无比严肃，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你认为钱可以收买我？”
  地中海又是一愣，接着神色复杂地提醒毒王大人道：“你刚刚……为了赏金……把你自己举报了。”
  言下之意，你已经被钱收买过一次了。没必要再装高风亮节。
  毒王大人却不是这个逻辑，相当之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我的自由。况且你们给的赏金很丰厚。”
  地中海：“……”
  向微看着地中海那副完全被毒王大人的神逻辑整懵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猜想地中海此时的内心活动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举报自己是自由，被钱收买是侮辱？这是到底是什么鬼逻辑？
  ——这么有骨气，你倒是把赏金还给我啊！
  当然，用节操换来的赏金，毒王大人是不可能还的。
  最后，在地中海以及渣浪众多员工无限懵逼的目送下，毒王大人拿着赏金大摇大摆地出了渣浪办公楼。
  与此同时，向微收到了毒王大人发来的微信消息，继续之前的话题——
  [毒王大人：买水军带节奏黑你的人是qk直播平台的一个头牌主播。她和qk的合约到期了，新合约的价格没谈拢。正好这个时候你意外走红，qk动了舍弃她改签你的心思。她为了续约，因此才买水军黑你。]
  [微微的微微：………………无妄之灾。]
  [微微的微微：那个主播现在和qk成功续约了吗？]
  [毒王大人：没有。]
  [微微的微微：为什么？我之前都已经被黑得那么惨了。难道qk还想签我？]
  对面隔了大概半分钟，才发过来回复——
  [毒王大人：她的黑料现在全网都是，比你之前还惨，并且都是真实的。]
  呃……
  向微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微微的微微：爆料的人是……？]
  [毒王大人：我。]
  向微：“……”
  说实话向微对此有点意外。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毒王大人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前有一个微博大v黑她时，他也只是让对方公开道歉，并没有黑回去。
  而这一次……
  向微正奇怪，却见毒王大人又发来一条消息——
  [毒王大人：我只是执行者。策划者另有其人。]
  向微：“……”
  果然。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另有其人’是谁了。
  ……这倒完全符合江城的风格。
  难怪她被黑的这段时间，他吃好睡好，一副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样子。
  原来早就已经下手黑回去了。
  真腹黑啊……
  不过她喜欢。
  向微抱着手机傻笑了两声，问毒王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办。
  [毒王大人：虽然网上那些黑料已经被净化了，但还是需要你亲自出来澄清事实。]
  亲自澄清……
  向微想了想，连连点头，确实有亲自澄清的必要。
  之前的那些莫须有的黑料是被毒王大人强行压下去的，如果这次不澄清的话，以后说不定又会被人拿出来说事。
  [微微的微微：好。我明天晚上开直播澄清。]
  [毒王大人：清单我稍后给你。]
  清单？
  向微一愣。
  [微微的微微：什么清单？]
  [毒王大人：需要澄清的事项。]
  向微：“………………”原来她的黑料已经多到需要列清单的程度了吗？
  ……
  在做直播前，向微事先在微博上发过预告，是以到直播当晚时，在线观看人数非常多。
  还是和上次一样，向微在直播时才拆开毒王大人送来的清单，边拆边跟大家调侃道：“当我的助理说要给我送清单来时，我是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长的一个清单。”说着便将列满了‘黑料’的a4纸展示给大家看。
  粉丝们一看到那张a4纸，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刷弹幕了——
  “哈哈哈哈。我似乎看到了‘脸上的粉有三尺厚’。这也要澄清？我微大的助理小哥也是蛮尽责的。”
  “是上次那个让你本色出演狗汉奸的助理吗？女神你怎么还没有把他开除？”
  “想知道助理小哥是不是跟女神一样画风清奇。”
  ……
  ……
  毒王大人的画风可比我清奇多了。
  向微在心里这样说，面上却保持微笑。
  “我们先看第一条——”向微对着清单念道：“‘为人抠门，欠钱不还。小学时欠我的五块二，到现在还没有还。’”
  念完之后向微凝神回忆了一下下，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好像没借过如此巨款啊！”
  此言一出，直播间再一次被刷屏——
  “巨款。哈哈哈哈哈。那位说我女神欠你五块二的债主你出来，我给你二百五。”
  “女神请自动忽略这种搞笑的低级黑。”
  “念小学那会儿的五块二，到现在不就是巨款了？女神这个说法没毛病。”
  ……
  ……
  清单上的各种黑料可以说是相当之莫名其妙了。
  例如‘下楼扔袋垃圾都要化妆，绿茶婊无疑’、‘住集体宿舍半个月不洗澡，恶心’、‘直播时卖弄风骚求礼物，低俗’……等等。
  向微耐着性子一一跟大家澄清，转眼到了最后一个——
  “‘靠潜|规|则上位，被某直播平台高管包|养。’”
  向微念完这一条之后，直播间里就开始议论纷纷了。一开始大家都是信任向微的——
  “我家大大的男朋友是长腿烤鸭！黑子在乱喷之前请先做功课好吗？”
  “什么直播平台高管？敢不敢给个名字。”
  “典型的乱泼脏水。”
  ……
  ……
  后来，不知是不是混入了黑粉，画风渐渐开始变了——
  “会不会所谓的男朋友，其实就是金|主？”
  “不会吧！如果真的是金主的话，那也太幻灭了。声音听起来明明很苏啊！”
  “现在的女主播哪个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天下乌鸦一般黑。”
  ……
  ……
  眼看大家说得越来越离谱，向微连忙解释道：“我男朋友只是个普通的富二代，不是什么高层，他也没有潜|规|则我。大家不要相信谣言。”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的画风立刻被扭转了——
  “普通的富二代……哈哈哈哈哈，我微大可以说是耿直本耿了。”
  “‘富二代’三个字从女神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就真得变普通了。”
  “像长腿烤鸭这样的普通富二代，请给我来一打。”
  ……
  ……
  直播结束后，闭关半个月的向微，再一次上了热搜。热搜关键词是——
  ‘普通的富二代’
  向微的形象也在一夜之间从黑子口中的‘绿茶婊’变成了耿直少女，圈了不少路人粉。
  甚至有不少网友试图人肉向微的‘普通富二代’男友，不过都无功而返。
  这让向微略感吃惊。
  江城曾经高调的去s大‘炫富’过，按理说应该很容易被人肉，怎么会……
  “当然是你的毒闺蜜的功劳。”二黑道。
  ……原来如此。
  向微失笑。
  毒王大人真是个尽责的网管。
  说净化就净化，丝毫不含糊。
  此次被黑风波过去后，向微的人气越来越旺，qk也再一次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不过被向微忍血拒绝了。
  江城见向微一副损失了几个亿的心痛样，笑道：“舍不得你最爱的游艇？”
  向微：“……不是。”她那天只是一时嘴快而已啦！
  跟游艇比起来，qk开的天价签约费才真让她舍不得。
  可qk要求签三年。这也就意味着，未来的三年，她必须花比现在更多的时间在直播上。
  这势必会导致当工作和学习无法兼顾时，她不得不碍于有合约在身而舍弃学习。
  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赚钱的日子还长，而念大学的日子，就只有这三年。
  是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向微拒绝了qk的合约，决定继续做一名自由自在的兼职小网红。
  只是每每一回想起那被她拒绝的几百万，就肉疼。
  六月是个很重要的月份，除了英语四级考试之外，还有期末考，接着便是暑假。
  江城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公司成员也增加了不少，除了毒王大人、林清华和郭钰三位元老之外，又招了几位计算机系、数学系和自动化系的学霸，都是f大的。
  向微暑假留在s城，平时除了偶尔做做视频之外，没有其他事可以做，实在闲得无聊，于是也去江城的公司实习了。
  今天是向微第一天上班，岗位不详。
  和诸位学霸们打过招呼之后，向微就笑眯眯地望向自家男朋友，用眼神询问：江总，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江城望着她勾唇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回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发挥创造力，创造一个适合她的职位。”
  创造……
  这也太随意了吧……
  向微脸上的笑快撑不住了，用眼神询问江城：没有现成的职位吗？
  江城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加油。”
  加油……
  她连自己的职位是什么都不知道，加什么油？
  向微还没来得及表达内心的懵逼，江城已经大步流星进了他的专属办公室，留她和同样懵逼的诸位学霸们大眼瞪小眼。
  办公室内顿时陷入死寂，现场气氛迷之尴尬。
  向微笑得嘴都快抽|搐了，也没有等到一位学霸开口。
  ……看来她今天要是不先开口，他们恐怕能和她这样相对无言站一整天。
  “那个……”向微弯起唇微笑着打破沉默：“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被老板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众学霸们一齐摇头：“没有。”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学渣的求职之路》全剧终。
  向微：“……”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实习来着？
  二黑：“闲的。”
  “……”
  向微拍着太阳穴尬笑两声，道：“那大家……能不能现场想一想？”
  沉默沉默沉默。
  然后——
  “产品体验专员。”其中一个学霸说。
  学霸二号立刻附议：“可以。这个职位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
  学霸三号：“相当适合老板娘。”
  向微：“……”真是难为诸位了。
  不过大家说得对，她完全不懂技术，这个职位很适合她。
  “谢谢大家。我会认真体验，记录使用感受，实时向大家反馈的。”向微道。
  众学霸们对老板娘谦逊的态度十分满意，频频点头。——这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老板娘。
  接着……
  又是无尽的沉默。
  向微等啊等，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有人提出来带她去体验产品，于是只好主动问：“你们说的产品……在哪里？”
  此言一出，众学霸们皆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向微觉得这种一对n的沟通模式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于是直接望向毒王大人：“产品在哪里？”
  长长的沉默之后，毒王大人：“………………还没有做出来。”
  向微：“………………………………”
  再一次感叹——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实习来着？
  二黑：“闲的。”
  向微：“……”这并不是疑问句啊喂！
  在心中叹一口气，向微问大家：“既然产品还没有做出来，那……我这个‘产品体验专员’……应该做什么？”
  学霸一号：“抱歉。我再重新想一个岗位。刚才忘了产品还没有做出来的事。”
  忘了……
  忘……了……
  向微忽然明白江城临走时的那声意味深长的‘加油’是什么意思了。
  他指的不是加油工作，而是加油和众位学霸们沟通。
  “……”
  江城这都招的些什么人？
  难道f大除了奇葩学霸之外，就没有其他正常人了吗？比如，像她这样的……
  二黑：“少女，你这个自我定位有问题。”
  “……”跟他们比起来，她真的算正常了好吗？
  向微再度在心中叹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毒王大人和林郭两位已经是奇葩界的翘楚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奇葩之外还有奇葩。
  “是不是有一种碰到对手了的感觉？”二黑幸灾乐祸地问。
  向微：“……”还真有。
  二黑：“我帮你想到了一个岗位。”
  什么岗位？！向微看向二黑，眼神十分迫切。
  二黑：“气氛活跃专员。”
  向微：“…………………………”
  死了这条心吧。
  这里的气氛怕是活不过来了。
  只要向微不说话，现场就十分稳定地保持着死寂状态。例如此刻。
  长长的死寂之后，就在向微以为今天可能要跟众位学霸们大眼瞪小眼瞪一整天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怯怯地声音响起——
  “总经理秘书……”
  而就在这个声音响起后的下一秒，众学霸的脸上有志一同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纷纷附议——
  “这个职位好。”
  “这个职位真好。”
  “这个职位非常好。”
  “这个职位真的非常好。
  ……
  ……
  向微：“……”诸位，这种时候就没必要保持队形了吧？
  总经理秘书这个职位基本上属于把锅直接甩回给了江城。
  确实很好。
  最后，同样如释重负的向微，默默地敲响了江城的办公室门。
  “职位确定好了？”江城闻言抬眼，手里托着一个半开的文件夹。
  “嗯！”向微笑盈盈道：“总经理秘书。”
  “……”超出预期了。江城莞尔，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哦。”向微乖乖走过去。
  “这是产品的雏形。”江城从电脑里调出一张图纸。
  向微稍稍弯身，在图纸上看到了一个形状像个蓝牙耳机的东西。
  “耳……机？”向微不太确定地问。
  “智能管家系统。”江城道：“它可以独立思考和运算。当你开启系统时，它会和你的所有电子设备连接，帮你处理事务。你只需要发出指令。它会在后台完成所有的运算，并将运算结果通过语音或者全息投屏的方式呈现。”
  向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我需要做的是什么？”
  江城：“目前的系统使用的是电脑音。我想把电脑音改成你的声音。你需要做的就是提供声音样本。”
  向微：“哦……”这不难。她的专业就是配音。采集声音小菜一碟。
  不过……
  “那我以后岂不是会变成很多人的管家？”向微问。
  “放心。”江城收起图纸，笑道：“只是一个人的。”
  一个人？
  一个人的意思是，她的声音只会用在他的专属系统里吗？
  做他一个人的管家……嗯，这个注意倒不错。
  向微心里美滋滋的。
  这时江城又道：“所以你可以本色出演。”
  向微一呆，什么本色出演？不就是取个样吗？
  到了采集室之后……
  向微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图样图森破。
  看着江城事先准备好的剧本，向微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我可以申请换剧本吗？”
  江城笑得甚是泰然：“不可以。”
  “……”
  向微有点想罢工。
  二黑：“请时刻记住你是一个专业的配音演员。”
  “……”
  向微：专业的配音演员是可以挑剧本的。
  二黑：“这个剧本你哪里不满意？”
  向微：我哪里都不满意。
  “……”二黑：“不就是喊几声‘老公’吗？以前又不是没喊过。”
  向微：“……”
  这跟以前能一样吗？
  以前要么是情之所至，要么是有求于他，现在……
  瞧瞧这剧本。
  第一句台词——
  老公你真棒（要求：含羞带怯）
  第二句台词——
  老公你真棒（要求：娇中带喘）
  第三句台词——
  老公你真棒（要求：欲拒还迎）
  ……
  ……
  这哪里是喊几声‘老公’的问题？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公然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