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这对兄弟,吴兹人让他们画出去那个海岛的海图,这两人乖乖的照办,分别从怀里摸出半张海图来,原来他们在这上面也互相防范的。
吴兹人自然是看不明白的,不过也不想在他们面前露怯了,让人把两人弄下去后。回头吩咐水颂柔拿着海图去找皇帝,从水师叫个懂行的人来,问问清楚海图上画的啥。
水颂柔去后,吴兹人在花园里闲的有些无聊,见日高风清的景致不错,便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怎么运动过,走上一圈额头上微微的冒了点汗,舒服的很。吴兹人还觉得不过瘾,拉开架式打了一趟长拳,结结实实的出了一身的大汗。
时候不多,水颂柔笑吟吟的回来了,见着吴兹人正打的欢实,站在边上看了一会,等吴兹人停下这才笑着上前搀扶一把说:“师兄身子这就算大好了,不过太医说还是应该多休息。说来这帮子老家伙当初胡乱放屁,说师兄您撑不过三天,气的我差点拿剑全都砍来。”
水颂柔提起旧事一副依旧不爽的样子,吴兹人见了不由哈哈一笑说:“太医们说的倒也不差,当时我全身筋脉没一处好的,说是撑不住也不算大错,只是没能因人而异。换别人这时候确实是要卧床休息的,师兄我心里清楚,生命在于运动,我还是需要多活动活动的。”
吴兹人说话的时候,水颂柔一边听着一边动手端来热水,忙活着递来热毛巾,等吴兹人擦了擦汗,这才端来茶水。
“对了,吴靖远已经死了,道玄门的事你还打算追究么?还有你那个前辈呢?”吴兹人这会想起这个事情来了,说起来这事还真有点难办,灭了道玄门的是吴靖远的人和官兵,这账要算起来,还是要算到皇帝的头上。这也就是吴兹人对住着人家的皇宫,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不给好脸色的缘故了。
吴兹人的打算是看看水颂柔的态度,实在要追究,也就由她去了,大主意还要水颂柔来拿,毕竟这是水颂柔师门的事情。
水颂柔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沉,想了一想低声道:“这个事情我听师父的意思,师父的意思是看祖师爷是啥态度。”
吴兹人道:“哦?他们是怎么个态度?”
水颂柔趁着脸道:“师父说,皇帝是天家,咱一个门派不好和天家计较。现在师父和门里的人都放回去了,皇帝老儿也表示要给道玄门翻案,还拨了三百万两银子说是补偿。祖师爷也是这个态度,说什么有了天家的认可,日后道玄门不难重新壮大。哼哼,给点钱就算了?要不是师父拦着,我一剑就砍了他。”
水颂柔说这话的时候,吴兹人心中微微的一阵苦涩,封建思想害死人啊,老百姓只要能过下去,谁愿意去和皇帝唱对台戏?想到这个,吴兹人想起吴媛媛来了,这个可怜的女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吴泉那个混蛋。
“这事我就不管了,时候还早,我想出去走一走。”吴兹人不想在讨论这个问题了,打算出去看看吴媛媛去,怎么说吴家也是剑圣门的旁支,过去的事情既然道玄门不计较了,吴兹人也看在吴媛媛的面子上,拉一把吴家。
水颂柔也看出吴兹人情绪不是很高,犹豫了一下说:“师兄,师父和祖师爷都想见一见您,您看?……。”
吴兹人哪有心思和他们罗唆,一挥手往外走道:“不见。”
水颂柔被说的愣在了当场,吴兹人见了也懒得解释,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打心里看不上她师父和祖师爷的为人?看不上为了利益就忘记了死难门人的家伙?
吴兹人要出皇宫,自然没人敢阻拦,一路上的侍卫见了都主动的跪下相送,吴兹人想想叫住一个侍卫,吩咐弄个交通工具来代步。
没一会一群太监抬着轿子赶着马车就来了,吴兹人选择了坐轿子,这玩意对吴兹人来说还是很新鲜的。吴兹人没让太监来抬,吩咐8个侍卫抬着上路,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吴家,下了轿子看看大门上‘剑圣门’的招牌已经摘掉了,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吴家当真是成于剑圣门,也败于剑圣门。
下了轿子自有侍卫进去通报,没一会的功夫吴媛媛领着一群人出来跪迎吴兹人,齐齐口称:“见过师叔祖。”
吴兹人听了一愣,随即想想这应该是吴媛媛的意思,如今的吴家最怕别人痛打落水狗了,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吴家没准就不保了。所以,吴媛媛这个安排,意思就是指望吴兹人拉上一把,好给吴家留条活路。
算起来,吴兹人也算是继承了无尘子的衣钵,吴家的这个师叔祖也算是名正言顺的,所以吴兹人也没说别的,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这个称谓了。
吴媛媛见吴兹人应下了,这才敢抬头,眼睛里闪着的欢喜和感激自然是假不了的。
“媛媛跟我来,其他人都散了吧。”吴兹人交代一句,便往里走。吴媛媛赶紧给其他人打个眼色,快步追上吴兹人引进大厅。
吴兹人不等招呼,坐下就问:“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吴媛媛听了一愣,脸色不由的暗淡下来,低声道:“谈不上好,也还能过得去。”
这时候,里屋的帘子猛的被人掀开,一个青衣人冲了出来,后面是一个丫鬟在追着喊:“老爷,别跑啊。”
吴兹人看的仔细,跑出来的是吴泉这个混蛋,奇怪的是吴泉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你们都是坏人,别想拦着我,我是武林盟主,你们都给我跪下。”吴泉说话的时候,鼻子里溜出一窜长长的青鼻涕,嘴角也挂着长长的垂涎,似乎也没擦一擦的意思,再看看表情,居然是已经疯了。
吴媛媛看见吴泉,立刻上前拦住道:“父亲,您怎么跑出来了?”
“他们想夺我盟主的位置,他们是坏人。”吴泉看见吴媛媛就不跑了,拉着女儿的收笑嘻嘻的说着。
“嗯!他们都是坏人,我们不和他们玩,回去休息吧,乖啊。”吴媛媛说着话哄着吴泉进去了,小丫鬟赶紧接过去,扶着吴泉进去了。
回过头来,吴媛媛看见吴兹人注视的目光,不由苦涩的一笑说:“您也看见了,那天父亲吓晕过去后,哥哥背着父亲藏在校场附近的屋子里,后来屋子倒了,哥哥护着父亲给砸伤了,回来后没多久就咽气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能说话的。”
吴兹人这才主意到,吴媛媛的手臂上绣着一块黑布,原来是给哥哥戴孝来着。诺大的一个吴家,现在弄成这样,也真的难为吴媛媛了。
说到这里,吴媛媛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一阵的哭泣,吴兹人看着不由心中暗暗叹息,说起来吴兹人也是给足了吴家机会的,可惜吴靖远和吴泉都没把握住,这其中最该死的还是皇帝老儿。
“官家还派人来传了话,吴家的人,一律都不许离开,等候大仙的处罚。其他门派也不断有人来找茬,最近门里的兄弟被打伤了不少,还有的撑不下去了,偷偷的跑了,吴家看来是撑不下去了。”吴媛媛哭了一会,抬头抽泣着继续又说。
吴兹人听的心头火起,一掌拍的桌子四分五裂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狗日的皇帝才最该死。今天我就坐在这里了,我看到底都是哪些昏倒来欺负我剑圣门的传人。”
吴兹人正在火头上呢,门外突然一阵喧闹,接着便是一阵喊打喊杀的。
火头上的吴兹人不等吴媛媛说话,立刻冲了出去,门外来的是一群官兵,正围着一个吴家的弟子在群殴,这个弟子已经躺在地上了,官兵还不放过,纷纷用脚在踢他,踢的这个弟子一阵一阵的惨叫。
吴兹人站在门口看的呆了,猛的一回头,看见几十个吴家的弟子拳头都握的紧紧的,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几个送吴兹人来的侍卫也都看见吴兹人表情不对了,都拿眼睛看着吴兹人。
“什么时候剑圣门被人打上门不敢还手了?你们这些混蛋,怎么不动手给我打出去。”吴兹人一声暴喝,吴家的弟子们先是一愣,随即一个个都来了精神,纷纷操起家伙杀了出去。
官兵们被吴兹人一声暴喝吓的一愣的当口,吴家的弟子纷纷杀了出来,一通棍棒砸将过去,没准备的官兵一时间吃了大亏,被打的一阵鸡飞狗跳的。再说,要论短兵相接,个人作战能力,官兵如何比的了这些打小练武的练家子。
“吴家的人造反了,吴家造反了。”官兵乱哄哄的一阵嚷嚷,门口的几十个官兵被打的一哄而散,跑的慢的十几个,早被打的躺在地上哼哼了。这会,吴家的弟子们也不客气了,挥舞着棍棒追了出去。
吴兹人叫来几个侍卫,问了问情况,才知道最近吴家倒霉了,城里的官兵总是有事没事过来找茬,敲诈点银钱什么的,刚才一个年轻弟子一时冲动,和官兵顶了几句,结果被人群殴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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