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迪克看着布鲁斯手指上缠绕着的金沙，就像一只游鱼灵活地扭动着，这些细腻的金沙就像银河般闪耀。
  是谁？他也不知道，布鲁斯沉默着盯着指尖片刻，声音带着低沉：“我不知道。”
  可是见到金沙的时候，那个名字就像凭空出现塞入脑子里一样，就像他应该认识他。
  空中漂浮着金沙组成的小人，金色小人都活灵活现在欢快地抱成圈跳着，人物面部表情甚至都要微笑地弧度。
  手掌在空中划过，像拨动水流般将剩下的金色小人抚开。
  金沙被手掌温柔的触碰下，化为流动缭绕金色烟雾，弯弯绕绕缠着手掌一圈后尽数落在手掌心中。
  翻过手看着之前有生命般的金沙老老实实落在手心中，堆成一小撮三角形金沙堆，就着点点的砂砾，仿佛夜晚中最明亮的星辰，直到最后被一阵窜入客厅的夜风吹散，如美梦褪去只留下空白般。
  布鲁斯专注地注视着手掌心，金沙已经被吹散，手中已毫无一物，可是那种感觉还停留在心上，就像有一把重锤敲破封闭的石墙，渐渐有光透露进来。
  “这也是变种人的能力？”
  在迪克心中对变种人还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只知道这个人群拥有很多超能力，只是刚才那个金沙看上去实在太过于神奇，比起超能力更像——魔法。
  手掌收拢，布鲁斯能够感觉到心底的异样：“一切自有等泽维尔到了才知道。”
  泽维尔的能力长久以来是他所防备的，那种在人眼前□□裸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所以他在知道泽维尔能力后，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对于布鲁斯来说，刨开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的‘特殊能力’，他是个非常值得深交的朋友，聪明而又幽默风趣，是一个与他不同的人。
  查尔斯眼中永远有着对外来的憧憬和希望，尽管他的同伴遭受了不公和迫害，但是他却一直在努力为变种人寻找出路，同时也为人类和变种人之间寻找平衡点。
  白宫事件后，关于变种人的信息和报道全部被压了下来，尽管有人在现场见识过他们的超能力，但是最后在管控下流露出来的信息，却少之又少。
  人类总是容易惧怕、抗拒一切未知的事物。
  成为哥谭义警后，他便再也没有与查尔斯再见过面，最多的联系方式都是通过邮件，的确在现在时代中，还会用邮件联系的人实在少得可怜，不过两人倒是觉得还不错。
  作为精神力使用者，杰森昏迷和他记忆的问题，查尔斯都可能帮得上忙。
  睡神、金沙，一切终会迎刃而解。
  泽维尔？
  应该就是布鲁斯口中的朋友，迪克对变种人没有偏见，只是长在韦恩家又做着义警工作，他跟在蝙蝠侠身边学到最多的就是保持警惕。
  韦恩庄园的客厅十分空荡，一排落地窗正对着庄园的园景和远处的大门。
  由于夜晚十分，除了天空上挂着的月亮外，在韦恩庄园是一片郁郁葱葱茂密的深林，远离城市的喧嚣，独立于林间。
  迪克从落地窗外深林间捕捉到微弱的亮光，不仔细看很难看到，而且光点分为两个晃晃悠悠朝着大门方向。
  他走到落地窗前，呼唤布鲁斯：“b，那个是你朋友的车？”
  布鲁斯也走近站在迪克身后，他蹙着眉：“……”
  树林间，一辆奔驰车起起伏伏开在枯枝残叶铺陈的路上，远光灯就像一把利剑削退黑暗，照在地面上。
  今天跟着boss跑前跑后，从纽约跑到哥谭的哈皮聚精会神的掌握着方向盘。
  前几个小时他还埋头阁楼寻找boss重要物品，结果没一会就接到另个要求，安排一架私人飞机前往哥谭。
  what？哥谭！
  当时他还以为boss脑子突然不好，怎么会想到去哥谭。
  哥谭名声在外他是知道的，而且还有个黑暗骑士放在那儿喃，想想一个刚宣布自己是钢铁侠没多久的英雄，下一刻就跑到别个义警的地盘上。
  怎么想都觉得像是地盘争夺，而且按照超级英雄剧本，像自己boss这样光明正大表露身份的超级英雄好像也就他一个了。
  恐怕对于其他义警来说，boss作为义警更像‘奇葩’，在其中一枝独秀。
  毕竟做义警的大部分人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年轻点时候哈皮总以为这就是要成为义警的默认条件。
  好在boss要求去的地方不熟哥谭中心，而是哥谭外的韦恩庄园，以前就知道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水火不容，很难去猜测到boss去韦恩庄园的目的。
  哈皮高抬眉头，额头间堆起了三层褶子，他正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boss，见他神色自若，坐在后车座中央拿着手机带着蓝牙，时不时露出点要笑不笑的冷笑。
  凭着boss的表情，他可以推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记得韦恩和boss算‘情敌’？小道消息上时不时有关于他两为爱反目成仇的荒唐故事。
  虽然故事荒唐，但是不得不说文笔写的挺好的，一直在纽约报刊有个小栏目专门贴，每期都有，听说还有不少粉丝追着。
  可怜的老板，肯定不知道现在还有小编写着他与死对头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恨情长。
  最新的一章写到斯塔克被‘爱人’韦恩背叛后，坐着车准备去韦恩庄园找‘负心汉’当面对质，最后挥泪斩情断爱。
  “你在偷看我？”
  正盯着手机瞧的托尼抬起头，直视着后视镜上正在偷看他的哈皮。
  被抓包的哈皮立刻挪开眼睛，“sorry，boss”，并且诚恳认错。
  哈皮奇怪的眼神让托尼很难不注意到他：“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摇头道：“不，没有。”
  好吧，没有就算了……。
  自认为给过哈皮机会，他不愿意说就算了，托尼重新把目光放回手机上，耳机里面是ai管家的声音，正把布鲁斯·韦恩近几年的荒唐事件一一报给他。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查看着近年来韦恩财团的报表。
  斯塔克家和韦恩上一代也有些关系，韦恩旗下一些牌子甚至有斯塔克的股份，不过占比不大对于斯塔克家来说那就是毛毛雨，以前没有在意过现在拿起来看，托尼都不得不感慨。
  老韦恩这是给布鲁斯那崽儿留了多少人马啊，就他那样造作的模样居然还没有败光家产。
  想想那几年他每逢有大事的时候，布鲁斯总能出其不意抢他的头条。
  而且热衷跟他抢美女，什么超模啊、电影明星啊……，十次相约总能遇见两三次被截胡的时候。
  滑动屏幕的手指忍不住加大了力度，真的是越想越气。
  再看看韦恩的财务报表，到没有他想象的一字飘红，甚至上升趋势还不错。
  可是在托尼眼中，这绝对不是布鲁斯的功劳，心底唾骂着，啧，败家子。
  也就在托尼一边翻着韦恩信息的时候，手机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目光扫过却立刻蹙起眉来。
  收养？！
  随后立刻震惊道：“我要当叔叔了？”
  ——
  韦恩庄园，一辆打着远光的车停在庄园铁门外。
  “boss，需要我去按门铃？”
  哈皮坐在车内，看着眼前宏伟高大的铁门。
  “不需要。”
  托尼让哈皮不要动，他在手机中翻了翻从黑名单里面捞出一个标注着‘讨厌鬼’的电话，轻哼几声后，勉为其难拨通它。
  嘟……
  手机里面是正在拨通电话的声音，尽管托尼让自己显得更往常一样，可是那双焦糖色的眼睛还是没有成功掩盖住紧张。
  主要是他在失忆后与韦恩的关系一直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到了‘敌视’的程度，这一切都被归类与‘撞人设’。
  他是花花公子、韦恩也是花花公子，他很有钱、但韦恩也不缺钱，两个相同的人很多时候难免不会被人拿来作比较。
  加上那个时候他又没有之前的记忆，在他眼中韦恩狂妄、自大、还很蠢，几乎集齐了他所有讨厌的特征，所以直接拉黑过韦恩。
  现在好了，那些幼年的记忆回来，托尼很难将记忆中的大韦恩和小韦恩当成一个人。
  小韦恩是个十分温柔和聪明的家伙，能够在面对洛基都不落下风，再对比现在这个成年版。
  怎么看怎么闹心。
  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话，可是却一个都想不起来，电话中传来的声音就像他的心跳声一样，又快又沉重。
  等会韦恩接通电话后，他就不损对方了，估计他也没有当初的记忆，大不了以后和平相处，如果哪天韦恩被他造作的‘破产’了，他还有很多钱可以让‘老年人’安度晚年。
  心里已经为‘老年·破产·韦恩’安排好出路的托尼，在听见最后一首‘嘟’后，听到对方接起电话。
  “布鲁斯·韦恩”
  成熟低压性感至极的声线,像一只矫捷灵敏的黑猫从人心上跳过，留下三道抓痕。
  ……fuck，就这个声线，他收回之前的想法，让韦恩破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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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我要双更！！
  时间线私设！一切为了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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