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是个小不点[重生] 第40节
作者:
叶默凉 更新:2022-04-09 09:52 字数:6311
回到家里,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邵泽把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许是又到哪里出差去了,这段时间他总是忙的人影也不见一个。
邵泽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手指间,淡淡的烟草香味传开,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寂静的黑夜发呆。
这回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害他,否则不会把他以前的事情都扒出来,对方或许还是有备而来,就等着自己重新出来,在大众面前刷了一把好感度的同时,又让他狠狠地跌到谷底。
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邵泽吸了一口烟,从口中吐出淡白色的烟雾,眯起眼睛,他本想等自己重新在娱乐圈稳定了,再打压蒋岑,没想到对方行动这么快,让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便摔了个底朝天,邵泽收紧手指紧握双拳,荆楚扬、蒋岑,这两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越想越觉得愤懑,邵泽拿来酒,对着清冷的月夜狂饮,很快脚边便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从他口中呼出的浊气也带着浓浓的酒味,邵泽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父亲怎么还没回来?
与此同时,邵正恒在办公室内,看着面前的一张纸,一言不发,他吸了一口气,觉得从心脏到全身都是痛的。
纸上俨然是一份破产证明,邵正恒仰头,指骨咯咯作响,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忙于事业,然而因为一个疏忽,导致投资的项目全部赔光,血本无归,一夜之间从身居高层的老板,变成了欠了一屁股债的普通人,而他手下的大大小小的公司也因为没有资金回转,即将面临破产、倒闭,这其中就包括极光娱乐。
三个小时前他刚结束一个会议,关于极光娱乐的股份问题,极光娱乐是股份制公司,他手头上的股份占有率最大,其次是各个小股东,本来只要那些股东愿意出资,这个公司还是有希望挽救的,但是那些股东并没有这么做。
他们认为,极光娱乐已经失去了它的市场价值,即使投入再多的钱,后期也不能保证完全赚回来,所以他们纷纷从公司撤资,不再把这个公司继续经营下去。
好好的一串珠子,如今散的散落的落,留下邵正恒一人,而昨天,他又听说自己的儿子邵泽因为打了经纪人赵凯,被关进警察局,需要一笔保释金才能出来,他东拼西凑才把钱凑上,让邵泽出来,眼看着公司的债务还不上,他去了不少银行,然他们都不愿意贷款给他。
这样活着太累了,邵正恒心想。
他浑浑噩噩地站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极光娱乐的楼顶,从最高处望下去,整座城市车水马龙,别样的美,然而在此刻的他看来却是一片黑白。这些基业是父亲传给自己的,他临终前交待他一定要让邵家的基业传下去,但自己却没能做到。
对于邵泽想要当演员,邵正恒一开始也是反对的,但后来看他混出了些名堂,加上公司事务繁忙,想着让他多玩几年再继承家业也不迟,便没有去管,没想到邵泽的性格渐渐变了,他变得自私冷漠、不择手段,且狠毒,这样的他终究酿成了大祸。
自己终是没能给父亲一个交代,邵正恒一步踏上高台,站在边沿往下望,夜晚的凉风吹过,让他从毛孔里生出一种释然的感觉,就像自己马上就快要解脱了一般,他闭上眼睛。
跳下去吧,只要跳下去,就再也没有烦恼,不用辛苦地活着,觉得对不起父亲,也不用为邵泽担心,一切都可以解脱了。
邵正恒深吸一口气,半只脚已经踩在围栏的外边,他张开双臂,让风呼呼刮过全身,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那么轻松,一身的疲惫都可以卸下,他再也不用活的那么累,不用那么心酸。
凌晨两点的大楼,一个人影在楼顶上站了许久,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一则爆炸性新闻震惊a市,著名企业家,也是著名演员邵泽的父亲,极光娱乐的总裁邵正恒先生,于凌晨两点在极光娱乐的楼顶跳楼自杀,不幸身亡,消息一出,大楼周边立刻被警察包围,一群记者也来到邵正恒所在的医院,就等着邵泽出现。
邵泽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完全不敢相信,直至在医院太平间看到自己父亲的尸首。
他从未想过,一个鲜活的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邵正恒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份遗书,白纸上简简单单的八个字,震惊了邵泽的心。
我儿不孝,吾亦不孝。
白布下是邵正恒沉睡的脸,因为跳楼的缘故,他的死状并不好看,脑袋甚至因为砸到地上而变形。邵正恒是因为他死的,邵泽心想,因为自己的不孝,也因为他没能把邵家的基业发展下去,全都毁于一旦。
邵泽从医院出来,一群记者疯了一般围上来,把手中的话筒拼命往他面前举,摄像机的闪光灯几乎要闪瞎他的眼睛,他一个都没有理会,径直往前走,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就这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每一步仿佛都是千斤重。
父亲就这么解脱了,那他呢?
沉寂了好几天,邵泽才从浑浑噩噩中走出来,这期间已经有不少次公司的债主逼上门来,他完全不敢开门,只好装作不在家,一声不吭,平日里和气的合作伙伴,恍然成了吃人的猛兽,要将他一块渣滓都不剩地吞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那些人暂时离开,邵泽才敢从家里出来,父亲走了,但债务还是得还,他迫切地需要钱,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找关系让导演帮他拍戏,然而他臭名昭著,愣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请他当演员,就连最普通的龙套,只露个背影的那种,都轮不到他。
演员这一行业已彻底把他封杀,搞清楚现况的邵泽只好委屈自己,去别的地方打工,然而干不了多久,便因为太脏太累而做不下去,眼看着债主又逼上了门,邵泽无奈之下只好铤而走险,找几个熟人,靠关系弄了点钱,暂时弥补了公司资金上的空缺。
但是事情怎会如此简单,那几个熟人介绍的地方,分明就是高利贷,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公司债主和高利贷两面的人四处围堵他,原本光鲜亮丽的他如今活的像过街老鼠一般,生怕探出了一寸脑袋,就会被人追着打,邵泽甚至不敢回家,只能躲在某偏僻肮脏的出租屋内,偷偷地观察着外界的情况。
昏暗的室内,遍布着灰尘,邵泽身上的衣服脏的没法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饭,透过窄小的窗户,他望着窗外洁净的明月,心里生出一股疯狂的恨意,如蛆虫般攀附了他整个身体,连灵魂都透着愤怒。
都是蒋岑和荆楚扬!如果不是他们,他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父亲也不会死!
邵泽浑身颤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与此同时,荆楚扬和蒋岑也听闻了邵泽那边发生的事情,唏嘘过后,荆楚扬冷笑:“这是他的报应。”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邵泽总要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两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日,荆楚扬闲来无事,陪着蒋岑一起去片场,在场外等他收工,蒋岑换好戏服化好妆,站在场地内听导演讲戏,一遍遍练习走位,荆楚扬就这么痴迷地看着,觉得怎么看都不会厌。
蒋岑在片场内,把第一场戏完美的拍完,走到场外稍作休息,他看到荆楚扬还坐在原地等着他,便快步过去,坐在他对面,两人相视而笑。
“晚饭想吃什么?”荆楚扬柔声问,帮他打开一瓶水,递过去。
蒋岑笑:“现在想这个会不会太早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工呢。”
“没关系,我等你。”荆楚扬扬起唇角,握住对面人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蒋岑脸色微红,轻轻挣脱出来,一溜烟便跑了,下一场戏很快开始拍摄,回到了片场的蒋岑,又是那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荆楚扬看着看着,摸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对着蒋岑的背影照了几张相,还赶时髦加了几个美美的滤镜,发到微博上。
一棵大白杨: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好看,永远爱你。【爱心】【照片】
本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微博,荆楚扬甚至没有拍到蒋岑的脸,但是不知哪个人手空点进来,又好奇地转出去,短时间内,这条微博被轮了。
而不少人纷纷认出,照片中那个只有一个背影的人,就是蒋岑。
那么发照片的那个博主……
粉丝:【震惊】【震惊】【震惊】这个脑!残!粉!竟然就是荆*oss!!!
荆楚扬发现自己的微博掉了马甲,稍作惊讶便放下手机,不予理会,反正早晚会被小岑的那些粉丝们知道,早一刻晚一刻都没关系,往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秀恩爱啦。
想想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第六十九章 .终于得到你
第六十九章.终于得到你
蒋岑的生活因为两部戏的同时拍摄,变得忙碌而充实,这一日,他先是来到民国剧的片场,换好戏服坐在化妆间内等待化妆师来给他上妆。
今天要拍的第一个镜头是他所饰演的角色参与一场枪战的戏,为了使演员拿枪的姿势标准,剧组请了专业的人来教他们,闲暇在家时,蒋岑也抽出时间练习了,这个镜头很重要,必须争取一次过,因为——
这场戏需要从一辆行进的列车上穿过,拍摄有难度,如果重拍的次数多了,难免身体疲惫,导致动作有失水准,所以他们必须尽心去演。
化完妆出了化妆间,导演正在拍摄周绍成的戏份,他站在机器拍不到的地方,观察着周绍成的拍摄过程。
这人不愧能在出道短短一年间声名鹊起,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和他搭戏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入戏非常的快,对于细节的把控也很精准,眼神一分也不会有偏差,是个实力派的演员。
长相也英俊帅气,不火才奇怪了。
蒋岑在一旁看,等他这一镜拍完,便做好准备,检查身上的道具有没有准备好,他和周绍成在指定位置就位,脑子里迅速过了遍走位,对导演点头。
一镜开始,蒋岑迅速地躲到一条小巷的暗处,从巷口翻出来,利用掩体的掩护,一个纵身跳到铁轨的旁边,一辆正在行进中的列车徐徐开来,他和周绍成对视一眼,先后冲过去,利用列车的缝隙,身手利落地跳入车中。
尾随他们的人见状,纷纷跟着跳上车,正好被躲在车门后的两人埋伏,一时间,众人纷纷掏出□□,开始激烈的枪战。
“你先走,我断后。”周绍成蹙眉,伸手把蒋岑拦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蒋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必须尽快解决他们。
蒋岑点头,四处观察后准备先撤,正要离开列车,忽然冲上来不少身着短打之人,各个手中拿着□□,朝他们逼近,蒋岑冷笑,后退一步,使自己的背和周绍成靠在一起:“看来我也走不了了。”
“这些人必须死,一个也不能留。”周绍成环顾四周,简短地解释,他眯起双眼,趁面前一人不注意,猛地拉住蒋岑的手,和他一起跳到车座下,利用车座的掩护,对那些人开枪。
蒋岑配合地打破车窗,和周绍成一前一后跳下列车,利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站起,飞快地逃跑,两人在路边发现一辆车,二话不说跳入车中,蒋岑开车,周绍成负责开枪。
“我要回头了。”蒋岑一甩方向盘,把车子拐了个方向,朝那些人冲去,车子迅猛的速度使很多人避之不及,被毫不留情地撞飞,剩余的则挨了周绍成的枪子,枪声和飞溅的血液融合在一处,场面十分惨烈。
蒋岑正开着,车子忽然不争气地抛锚,他啧了一声,和周绍成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跳下车,一边跑一边对身后开枪,有人妄图用车子来追他们,周绍成拉着蒋岑往暗处一躲,探出脑袋开枪,枪子飞出,准确地击中那辆车的油箱,轰的一声,车子被炸上了天,最后几个追赶他们的人都死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cut!可以了,准备下一个镜头!”导演喊声,让蒋岑和周绍成松了口气,两人的背后都是一层汗水,额上也有细密的汗珠。
蒋岑走出拍摄场地,拿起剧本看接下来的镜头,最重要的这一镜已经拍完,接下来的都不需要太花体力,他休息了一阵,投入下一镜的拍摄。
拍完这些镜头,已经是下午两点,一会儿还要赶去电影的剧组拍摄,蒋岑没有多余的时间吃饭,只好等会在路上随便买点,他换下戏服急急忙忙地走出片场,公司的车子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他,蒋岑走过去拉开车门,低头上车:“走吧。”
一只手伸过来,把蒋岑吓了一跳,他抬眸看去,只见荆楚扬面露微笑,手上拿着一个保温盒,以眼神示意:“快吃吧,还热着呢。”
他丝毫不惊讶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感动于这份亲手做好并送来的午饭,蒋岑眨眼,眸中流过一丝笑意,默默地打开保温盒开始吃,每一口都是幸福。
他吃完最后一口,用荆楚扬递过来的餐巾纸擦擦嘴,车子也正好抵达电影剧组所在的影视城外,今天要拍摄最后一场戏,皇子终于登基为皇,君临天下。
皇帝的服装不是那么好穿的,一层一层又一层,很繁复,也很隆重,等蒋岑把造型弄好,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他在脑子里过了遍走位,等待别人的镜头拍完。
等着等着,蒋岑便犯了困意,早上一直在消耗体力,这会被温暖的阳光照着,整个人昏昏欲睡,他右手撑着腮帮子,时不时地眯起眼睛,快要睡着。
荆楚扬见他似乎很累了,便带他来到化妆间,让自己的助理到外面等着,要是轮到他拍了,再来叫人,他抱着蒋岑坐在沙发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累了就睡会儿吧,到你了会有人叫的,别担心。”
“好。”蒋岑是真累了,他侧脸贴在荆楚扬的胸口,只一会儿便堕入黑甜的梦乡,他梦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再醒来之时,发觉自己还在片场。
蒋岑揉揉眼睛坐起来:“到我了吗?”
话音刚落,助理敲门:“荆总,上一镜拍完了,导演在找蒋哥。”
荆楚扬闻言,拉着怀中人站起身,送他出去:“走吧,到你了,我今天等你收工,一起回家。”
蒋岑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步走向拍摄场地,偌大的金銮殿上,闪着金光的龙椅,代表着无上的权利,群演等人都已经就位,蒋岑从殿后缓缓走出,在龙椅上坐下。
一场登基的戏,拍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落幕的镜头,明森导演拍摄的格外谨慎,任何不符合他要求的地方,都会被要求重拍一条,终于,所有人迎来了久违的杀青。
明森导演豪爽地决定请大家吃饭,作为主演之一的蒋岑没好意思拒绝,便跟着赴宴,没想到被不少人灌酒,才喝了几杯,整个人便开始不清醒了。
作为电影投资方的荆楚扬也参与了杀青宴,此刻他无比庆幸他有跟来,否则他的小岑又喝醉了,谁来照顾?
荆楚扬扶着蒋岑站起来,对众人说抱歉,接着带他回家,蒋岑喝醉了会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趴在他的背上太舒服了,就不肯下来。
此刻迷迷糊糊的蒋岑正揪着荆楚扬的衣领,非要和他亲亲,荆楚扬被闹得无奈,只好吻他的嘴唇,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嘴唇接触到一起,蒋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舌头探进来,青涩而直接的模样更是撩的荆楚扬满身的燥热,欲丨望像火一般席卷全身,从发丝到脚底,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
荆楚扬看着身下脸色驼红的蒋岑,心里的火愈燃愈裂,所有的细胞都在狂吼,让他不必再忍耐,身下某物更是悄然抬起了头。
“小岑。”荆楚扬温柔呼唤蒋岑的名字,让他看着自己,他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哑的不能更哑:“给我好不好?”
蒋岑此刻酒意比之前散了一些,但脑子还是略微迷糊,他翻了个身在荆楚扬身下扭来扭去,手不经意触碰到他身下某物,惊讶地抬眼看他,眼睛溜圆:“楚扬,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长久而火热的吻,荆楚扬热情地吻着他,他觉得自己这回要是还能忍下去,一定不是正常的男人!
“嗯……”蒋岑被吻住,身体僵了一秒,缓缓软下来,躺在他的身下一动不动,脑中的酒意渐渐消失,他感觉到荆楚扬温柔地抱着他,感觉到他的欲丨望,他抬手捧住荆楚扬的脸,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缓缓闭上眼睛。
他爱他,所以也愿意把身体交给他,无条件地信任他。
窗外夜色微凉,美好的一夜,才刚刚开始。
翌日早晨,荆楚扬率先醒来,两人都身无寸缕,裹在柔软的被子中,他掀开一角,身旁人还在沉睡,白皙的皮肤上遍布吻痕,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想到蒋岑的配合与美好,荆楚扬甚至觉得自己又要硬丨了,他凝视着蒋岑安静的睡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现在好像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为什么蒋岑还没有变小?
难道,他变正常的时间,又拉长了吗?
正此时,睡梦中的蒋岑缓缓醒转,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身体酸痛的几乎难以忍受,四肢动一动就像要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难以言喻的不舒服,他气鼓鼓地瞪着笑得一脸满足的荆楚扬,指责:“你太粗鲁了!”
“哦,小岑这是在怪我还不够努力吗?”荆楚扬笑嘻嘻地曲解他的意思,“以后我一定会再接再厉,让小岑更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