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 第39节
作者:义楚      更新:2022-04-10 06:08      字数:3941
  “要这表面风光做什么,宜妃若是真想知道自然会查,”十一阿哥薨了,宫中虽然没有规定,但温知许却懂的避讳,穿的是越发的素净了。
  冬日里风雪大,整个紫禁城都是一片白色,唯独腊梅开的最好,红的如火一样娇俏。
  温知许一早就起来就画画了,她从小跟着外祖母身边,闺阁中请的是苏州最好的师傅,画画弹琴都是学的最好。
  但后宫中的女子,只要长的好,温柔顺遂就可以。
  会什么,不会什么,康熙从来没有过问过,万岁爷来的时候,温知许便尽心的伺候,万岁也不来,她也无甚失落。
  “冬雪应该到了吧。”温知许手下的梅花正画到最后一点,似云跟在一边瞧着,赞叹道:“主子许久不画画,但却画的越发的好了。”
  棉雾瞧了眼窗户外面:“这个时辰了,人应该是到了。”
  “到了就成。”温知许点了点头,却没甚心情画下去了,将手里的毛笔放下,拿去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派人去储秀宫告诉赫嫔一声,也让她有个准备。”
  冬雪只要透露一点,凭着宜妃的本事自然会将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赫嫔若是不想死的话,定然会将苏清秋给供出来。
  只盼着,苏清秋没那么大的本事,有本事再翻身了。
  ——
  储秀宫
  赫嫔端正着身子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的是一杯已经冷了的茶水。
  “娘娘,延禧宫的人说的对,宜妃娘娘已经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早晚报复您的。”翡翠心虚,自个害怕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小六子找不到,还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已经被人抓住到时候供出您,到时候可是谁也救不了您了。”
  宜妃有多狠,赫嫔自然是知道,她弄死了她的儿子,宜妃就能将她弄的生不如死。
  “娘娘,出主意的人是苏常在,您只是一时糊涂还有机会啊。”
  翡翠的一句话提醒了赫嫔,金粉是她吩咐人放下的不错,但是主意却还是苏常在出的,一命抵一命,宜妃拿了苏常在的命就行了。
  到时候她还有太子跟母家,求个绕皇上不一定要她死。
  赫嫔自从延禧宫的人走后就一直心惊胆颤的身子,总算是被这一句话说的平静下来。她连忙道:“将苏常在唤来。”
  苏清秋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
  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微笑更深了两分,走上前道:“娘娘心想事成,怎么还这般表情?”
  “本宫心想事成?”赫嫔冷哼了一声,将手里早已没有温度的茶水啪的一声摔在苏清秋的身上。
  苏清秋一时不察,被迎面的杯子砸个正着,冰冷的茶水夹着茶叶刚好泼了她一脸。
  “娘娘?”苏清秋一把抹下满脸的茶叶,咬着牙纳闷道:“这是为何?”
  赫嫔踩着花盆底走下去,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一手掐着她的下巴:“本宫是心想事成了,但是翊坤宫的宜妃娘娘也知道了。”
  “本宫要死,你这个出主意的人也逃不了。”
  苏清秋一听,整个人都软了,身子往后一倒,恰好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后背被撞的啪的一声巨响。
  但苏清秋此时顾不上后背的疼,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可置信道:“怎么会?”金粉下毒,赫嫔做的隐蔽,只在得手之后将那小太监给收拾掉之后就成了。
  怎么……怎么会被人抓到了把柄。
  苏清秋躺在地上,瞧着站在她面前的赫嫔,一脸的不可思议:“娘娘的意思是要让嫔妾给您顶罪?”
  “这本就是你的主意,何来顶罪之说?”赫嫔俯身瞧着地上的人:“你放心,你的家人本宫会替你照顾。”
  赫嫔是嫔,她不过是个常在,若是真的要让她顶罪的话,她自然只有个死字。
  苏清秋倒在地上,翻过身子呜呜的哭起来。
  袖口的东西却在行动之间掉了下来,赫嫔原想走,眼睛一扫脚步停了下来,指着她的袖口问:“那是什么?”
  翡翠听闻,上前将那东西捡起双手奉上。
  赫嫔只瞧上一眼,眼睛就往里一缩,拿起来抓进手心,冷冷的问:“东西哪里来的?”
  苏清秋哭的颤抖的身子停了下来,泪眼朦胧之间瞧见赫嫔手心里的是那日她捡到的那个香囊,见赫嫔问话,只喃喃两个字:“太子……”
  “他竟将这给了你?”赫嫔抓紧手里的香囊还没来得及细问,外头却有声音传来。
  没一会,皇上身边的李德全走了进来,弯腰恭敬道:“赫嫔娘娘,万岁爷在翊坤宫等着你。”
  第36章
  李德全弯腰低眉,面对屋子里的异样的气氛,还有趴在地上的苏常在像是没看见一般。
  “还劳烦赫嫔娘娘跟奴才走一趟。”
  赫嫔将手心的东西攥的紧紧的,狠狠吸了一口气强行镇定道:“本宫知道了,还请公公先出去,本宫一会就到。”
  “娘娘,这……”李德全犹豫一笑:“万岁爷已经在那等着您了。”
  李德全是康熙身边最亲近的奴才,平日里就算是贵妃娘娘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今个赫嫔却毫不退让,语气异样的强硬:“李公公,本宫都说知道了,还请你先出去,给本宫一点换身衣服的时间。”
  赫嫔娘娘如此的坚持,且她是主子自己是奴才,李德全不好再拿万岁爷压她,只得听话的出去在门口候着。
  只在出去之前,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苏常在,眼神一闪,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那样出去了。
  等李德全走后,赫嫔才举着手里的香囊走到苏清秋身边,语气里全然都是冷意:“本宫最后再问一遍,这东西你到底是哪来的?”
  苏清秋早就在赫嫔将香囊拿去的时候就想了无处条对策,现在见赫嫔那么在意,就知道这香囊对太子来说肯定非常重要。
  想起前一秒还说要让她顶罪的赫嫔,苏清秋的手掐的死死的,生死命悬一线之时,袖子里的手不停的颤抖。
  苏清秋从地上站起来,昂首挺胸将腰杆挺的直直的,掩饰住快要跳到喉咙口的心跳:“娘娘是太子殿下在乎的人,就算是为了太子爷娘娘想让嫔妾去顶罪,嫔妾也心甘情愿。”
  赫嫔拿着香囊的手一抖,随后又更咄咄逼人:“谁问你这个了?本宫问的是香囊是哪来的?”
  赫嫔脸上放反应虽然微小,但到底还是被苏清秋发现了,更加确定了她想象的没有错,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赫嫔的眼睛,颤声反问了一句道:“这个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珍贵,难道娘娘会不知道吗?”
  这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珍贵,赫嫔自然知晓。
  香囊上的绣花是她姐姐孝诚仁皇后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孝诚仁皇后生太子时难产,太子刚出生就没了生母。
  太子懂事后追问康熙为什么就他没有亲生额娘,康熙就将这香囊给了他,这香囊是孝诚仁皇后死前戴在身上的少数遗物之一,太子及其珍贵,平日里从不离身,实在是想极了的时候才拿出来看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香囊对太子来说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没想到居然会给了眼前这人。
  赫嫔拿着香囊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她想说太子糊涂,想说苏清秋不配,但外面传来了李德全的催促声,赫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手里的香囊给了苏清秋,低声道:“不想死的话日后离胤礽远一点,不然早晚有一天太子跟你自己都要死在你自己手上。”
  她说完,将香囊往苏清秋的手心里一塞。
  深深吸了一口气,踩着花盆底出去了。
  ——
  翊坤宫
  康熙沉着脸坐在软榻上,身边是重新梳洗一番,光彩耀人的宜妃。
  赫嫔踩着花盆底进来的时候,宜妃一直垂下去的眼帘慢慢撩起看过去,那双眼里就像是泛着光,里头夹带着的都是狠厉与仇恨。
  “嫔妾见过皇上,见过宜妃姐姐。”
  赫嫔进屋之后就跪在地上,半低着头让人瞧不出脸上的神情。
  康熙没让她起来,只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直到赫嫔跪的受不住之后才用清冷的声音问:“赫嫔你老实承认,是不是你派人在十一阿哥的饭菜中下了金粉,让他中毒而死?”
  “回皇上,嫔妾不知,嫔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赫嫔依旧是低着头,语气淡淡的没有情绪。
  “你说谎。”宜妃瞧着她那淡定自若的模样就觉得从胸腔里涌起一股气,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你宫里的宫女亲自作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宜妃说完,一直站在一旁的冬雪走上前,跪在赫嫔身边。
  “奴婢储秀宫宫女冬雪,叩见万岁爷。”  冬雪像是很害怕赫嫔,就算是跪在她身边也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宜妃吸了一口气,逼回双眼之间那股杀人的气息。
  眼睛直直的瞧着冬雪,语气泛冷:“将刚才你与本宫说的话,现在给本宫当着万岁爷的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冬雪侧过脸瞧了一眼赫嫔,压下颤抖的声音道:“奴婢是储秀宫的是宫女,那日奉命在外打扫,却不小心听见赫嫔娘娘与宫女翡翠谈话。”
  冬雪将那日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随后害怕的抖着身子道:“就是因为听见了这些,差点被赫嫔娘娘灭了口,奴婢这才下定决心来翊坤宫告发,求万岁爷饶命。”
  “赫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康熙冷眼瞧着,语气发冷。
  赫嫔却依旧跪直着身子,她早就知道冬雪会告发她,所以也不至于惊慌,回答的语气还算是平稳:“冬雪是嫔妾的人,但不代表她被人收买反过来咬嫔妾一口,关凭她一人之词算不得什么。”
  “皇上,嫔妾冤枉。”
  “你冤枉?”宜妃下榻,咬牙切齿的的走到她身边,一个巴掌摔过去,将赫嫔的脸甩的立刻往旁边一歪,嘴唇里溢出血来:“没想到你居然敢做不敢当,平日里你处处都拿自己跟本宫比,这件事若是本宫做的话,到了这个份上一定会承认。”
  “平日里耀武扬威却也是个贪生怕死,且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
  “本宫看你还能怎么狡辩。”宜妃眼中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狠厉:“来人,将翡翠带去慎刑司,再派人去搜查翡翠的房间。”
  翡翠跟着赫嫔进来的,一听要将她压去慎刑司,立马哭了起来。
  “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
  “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翡翠被太监们带了下去,哭声随着风声传来越来越远。
  赫嫔却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不哭不闹不辩解。
  没过一会,去搜查翡翠房间的太监很快的就回来了:“万岁爷,娘娘,奴才们在翡翠的梳妆台下的盒子里,找到了这些。”
  康熙瞧着看了一眼,是两小包磨好的金粉。
  宜妃一瞧那东西,就忍不住的捂着嘴,扭头哭了。
  康熙拿起东西摔在赫嫔的脸上,帝王的语气中含着冰冷,气势逼的人喘不过气儿来:“这东西是在你贴身宫女房间里找到的,你怎么解释?”
  金粉从纸包中溢出,洒出来沾了赫嫔一脸。
  可赫嫔还是那句:“嫔妾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