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多艺自信满满地笑道，“若是怀特先生不相信，尽可以出题考我。”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嘛，杰西人看起来挺好，肯定不会说谎的。”尽管斯凯勒并不知道老白给徐多艺安排了什么学习任务，但是并不妨碍她给印象甚佳的徐多艺说话。
  听到妻子这么说，老白明显被噎了一下，脑中忍不住回想起那日他跟着汉克去长见识，看到瘾君子小粉从二楼上狼狈跌落的情景。
  这可不是个好人啊！
  不过老白再怎么对小粉先入为主，他也无法否认现在的“小粉”已经脱胎换骨，甚至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好，我给你写推荐信，你之后把要申请的学校列表用邮件发给我。”老白点头道。
  “我要申请的学校只有一所，加州理工。”徐多艺笑道。
  “这……”老白没想到徐多艺依然保存着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认真来讲，我劝你不要这么执着，先去念个普通大学。”老白亦坚持不懈地劝道。
  “杰西有理想有目标，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吧。”斯凯勒又在一旁帮腔道。
  “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出主意了好吗。”老白回头看了斯凯勒一眼，心说徐多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怎么一直向着徐多艺说话。
  “我的目标是不会改变的。这样吧，怀特先生。我请你做我的私人化学顾问，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帮助我全面提升化学知识与能力。”徐多艺笑眯眯地说道。
  “私人化学顾问？”老白面露古怪之色，他可从没听说过这种职位。
  “你也可以理解为高级私人教师。”徐多艺道，“月薪一万美刀，可提前预支一年报酬，且若我能够顺利被加州理工录取，还可获得二十万的奖励，你觉得怎么样？”
  徐多艺虽是看着老白说的这话，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瞥向一旁的斯凯勒。
  说话间，徐多艺已经从公文包中取出了十二捆百元大钞，整整齐齐地码到了老白面前。
  不出所料，老白还没说话，斯凯勒便抢着道：“我觉得可以。”
  “以沃特的水平，我觉得完全可以让你进入加州理工深造的机会。”斯凯勒走过来，对徐多艺道，余光则有意无意地瞥向桌上的美钞。
  “斯凯勒！”老白赶忙叫住了自家见钱眼开的老婆。
  老白当然明白徐多艺的意思，徐多艺雇佣他无非是看他没钱治病，想要借机接济一点。
  但以老白的自尊心，他又怎会接受徐多艺的经济援助呢，他是要脸的人！
  更何况，老白还担心徐多艺的钱来路不正，他拿着会有什么不妥呢。
  “你喊什么喊？你可是加州理工的化学博士，你在这个小镇有教出来过一个学生能进入加州理工吗？”斯凯勒盯着老白道。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就不想试试吗，难道就真的要白白浪费你这一身才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化学老师？”斯凯勒故意激将道。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雇佣怀特先生，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想我的化学之路会相当坎坷。”徐多艺也盯着老白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道。
  事实上，徐多艺倒也没说假话，老白在化学上的造诣匪浅，甚至能够媲美名校教授。
  徐多艺再有钱，手段再强，他也不可能弄一个大学教授回来，一心一意给他辅导化学。
  但是老白就可以，只要给他足够多的钱。
  为了能让他的妻儿能在他死后衣食无忧，老白甚至都敢当毒枭，更何况给人辅导化学呢！
  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老白似乎读懂了徐多艺的意思，这笔钱不是对方的施舍，而是他真的尊重知识，心怀化学！
  “好吧，我答应你了。”老白终于点了头，“不过你要是没考进去，我会把钱退给你的。”
  为了自己的面子，老白最终还是加上了一项退款条款。
  “一言为定。”徐多艺笑着挑眉道。
  能不能进加州理工可不取决于他的化学水平，而是取决于他的出资力度，钱到位了，学校肯定随便进。
  但是进入加州理工只不过是拿到学位，学到知识的第一步罢了，老白需要负责的就是为徐多艺打牢基础，确保他可以顺利学到知识，并从加州理工毕业，完成任务。
  听到老白答应，斯凯勒欣慰地笑了，心说这下老白首次治疗所需的9万5千美元有着落了。
  “你跟我出来，我们单独谈谈下一步的学习计划。”老白将徐多艺叫到了后院。
  两人前脚刚出门，斯凯勒便兴奋地将十二万现金收起，一脸欣喜。
  “这些钱到底是哪来的？”关好后院的门后，老白立刻低声问道。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徐多艺向他伸手要钱时的窘迫模样，那么这些钱肯定是徐多艺这一个月间弄到的，他怕这些来源不明的钱会招来麻烦！
  “放心好了。”徐多艺淡然笑道，“都是合法收入。”
  “合法收入？那你倒是说说，你一个月怎么会有这么多合法收入。”老白双手抱胸，颇有些审视意味地看向徐多艺。
  “股市。”徐多艺如实道。
  “股市？”老白惊叫道，“股市最近都跌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说你在股市中赚钱！”
  “股市涨的时候固然能够挣钱，但是谁说跌的时候，就没法挣钱呢？”徐多艺好整以暇道。
  “你的意思是……做空？”老白面色一变。
  “其实我，是股神。”徐多艺故作高深地说道。
  摊牌了，不装了，我就系股神！
  “股神？”老白脸上是说不出的怪异表情。
  “怎么？不相信？”徐多艺嗤笑一声，当即说出几支接下来即将暴涨的股票，“若是怀特先生有兴趣，也可以买点试试。”
  见老白还要问些什么，徐多艺赶忙抬手打断他：“先不说这些了，接下来的学习计划该如何安排。”
  听到这话，老白面色一正，毕竟拿了人家钱了，收钱就得办事啊。
  “既然你铁了心要去加州理工，那么接下来就按加州理工本科生的课程进行学习吧。”老白道。
  “加州大学化学系大一新生学的是比较通用的化学知识，大致分为理论课「化学1」还有实验课「化学3」，之前你都是在学习理论，我觉得下一步可以开始进行一些化学实验了……”
  “其中「化学1」是分两个学期的，第一个学期主要学化学键相关知识，原子的电子结构，周期性质，离子物质，共价键这些东西，比较简单。
  第二个学期就开始学：化学动力学，光谱学，热力学，动力学，化学平衡，电化学，有机化学导论……”
  老白简单地给徐多艺介绍了一下加州理工大一学生的课程，并给他列出一个书单，供他下一阶段参考学习。
  在两人的交谈中，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太阳便已下山。
  在斯凯勒的极力挽留之下，又看在老白的面子上，徐多艺便留下和老白一家共进晚餐，还见到了老白患有轻度脑瘫的儿子。
  说实话，斯凯勒的手艺是真不怎么样，但是徐多艺凭借高超的脸部肌肉控制，让斯凯勒感受到了当大厨的成就感。
  当徐多艺离开老白家的时候，外面已是星光点点。
  徐多艺的车子穿过小镇，借着微弱的星光，隐约能够看到路边广告牌上的骚气男子。
  索尔·古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