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我只是。”
  叶洪刚脑子像短路一样，想不出合适的话接下去。
  这在他是第一次，弄得他背上汗津津的，尴尬极了。
  他也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说实话，会更伤她自尊心。
  说了等于把她往外推，索性不说为好。
  他不说，汪千雅更加生气。
  她阴着脸，一言不发。
  车子里的气氛沉闷而又尴尬。
  一直到一个服务区，这种气氛才被一个意外弄得暧昧起来。
  停好车，出去上厕所。他们一前一后往厕所里走。
  男人上厕所都比女人快，叶洪刚小完便先走出来。
  他站在外面台阶下等汪千雅，手里看着手机微信。
  汪千雅上完厕所走出来，眼睛向外面张望，寻找叶洪刚的车子。
  她踏空一级台阶，身子猛地往前扑去。她“啊啊”地尖叫着，眼看要扑到下面背对着他的人身上，一看他就是叶洪刚，便朝斜刺里冲过去。
  叶洪刚听到叫声，回头一看，见汪千雅正从上面台阶上扑下来，他在转身的同时把身体往右一闪，想接住扑跌下来的汪千雅。
  汪千雅因为惯性作用，刹脚不住，一头扑进叶洪刚怀抱。
  冲得叶洪刚连连后退，好在他有内劲，退了四五步才站住，叶洪刚张着两臂没有抱上去。
  汪千雅重重地扑在他怀里，右脸跟叶洪刚的左脸蹭了一下。
  她站稳后推开叶洪刚，红着脸埋怨他：
  “你干什么？是不是故意的？”
  叶洪刚不气反笑：
  “是你自已扑进我怀里，怎么还怪我？”
  “你差点把我扑倒，是我托住了你，你应该谢我才对。”
  场上看到的旅客都笑了。
  跟上次于诗曼扑进他怀里一样，叶洪刚也结结实实感为觉到她的身体，蹭到她香脸。
  这次，叶洪刚吸取教训，把两手伸展开，没去推她身体。
  叶洪刚嘀咕：
  “美女怎么都这样不讲理？真是野蛮女友！”
  “谁是你女友啊？”
  汪千雅朝他桑塔那走去，嘴里警告他说：
  “你敢趁这次我们单独出来的机会，对我耍流氓，我对你不客气！”
  叶洪刚看着她问：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呢？”
  “哼。”
  汪千雅偏过头，做出一副不搭理他的神情。
  叶洪刚无语，坐进驾驶室，开着车子继续上路，两人一路无话。
  他们到的第一站是个服装厂，它是雪霖集团下属一个实体企业。
  这个厂规模不小，有两排又长又大的厂房，二三十亩地的厂区，里面有幢六层高的办公楼。
  叶洪刚跟汪千雅说好，以采购外贸服装名义，到雪霖服装厂来考察。他们对门卫说了一声，又问了一下，才把车子开进厂门，一直开到办公楼前停住。
  停好车，他们走进厂部办公楼，直接走到二楼最东头的总经理室。
  叶洪刚带着汪千雅走进去，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孩说：
  “你好，你是袁总吧。”
  袁总叫袁珊颖。叶洪刚在雪霖集团所属子公司名录上查看过，也通过手机百度搜索了解过这个服装厂的基本情况。
  袁珊颖抬起头看着他们，淡淡地问：
  “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一个服装外贸公司的，想来你们厂看一下设计样式和生产能力。”
  叶洪刚已经想好微服私访的说辞：
  “你能带我们参观一个设计室和生产车间吗？”
  “哦，你们是什么服装外贸公司？”
  袁珊颖跟一般美女老总一样，态度很是冷傲。
  “我们是新友外贸公司的。”
  叶洪刚随便想了一个公司名称，没有上前跟她交换名片。
  袁珊颖打量着他们，对他们的身份有些不相信，懒洋洋地说：
  “好吧，我让人带你们去看。”
  她拉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叫来一个中年女人，对她说：
  “洪经理，他们是新友外贸公司的，要采购服装，你带他们到生产车间和设计室看一下。”
  洪经理叫洪惠花，她是厂里销售部经理。
  洪惠花是个矮胖女人，她不卑不亢地领着叶洪刚和汪千雅去看生产车间。一个自动化程度较高流水车间，一个用缝纫机制衣人工车间。
  洪惠平不太会公关，也没有拉关系的积极性，她只是带他们看，不给他们作介绍，也不跟他们攀谈。
  叶洪刚只是默默地走马观花，他和汪千雅不是内行，不宜多说话，怕说外行话。但叶洪刚的眼睛很毒，他走了一圈，扫了一遍，就发现好几个管理问题。
  看完车间，洪惠花又带他们到服装设计部去参观。设计部经理叫陆小菊，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长相一般，身材不错。
  洪惠花跟陆小菊说了一下，陆小菊领叶洪刚和汪千雅去看设计室和成衣展览室，还有设计部办公室。
  陆小菊比洪惠花稍微热情一点，边走边给他们作着介绍。
  设计部规模很大，整整一个楼面，总共有二十多个员工，三个设计室，应该是个实力不小的服装设计团队。
  但他们设计的服装样式并不新颖时尚，里面的五六个设计师比设计的服装要漂亮，让人看着眼睛发亮，看了想回头再看。
  叶洪刚心想，她们设计的服装，能让人也有这样的回头欲就好了。
  叶洪刚和汪千雅也是只看不说，不到半个小时就看完。从设计部出来，叶洪刚对洪惠花说：
  “我们去跟袁总谈一下。”
  洪惠花说：
  “在销售上，你跟我谈就行。”
  叶洪刚说：“我们不光谈销售，还有其它问题。”
  “好吧。”洪惠花带他们到她负责的销售部看了一下。
  销售部办公室里坐着六七个销售人员，其中有两个女孩特别漂亮，叶洪刚想凭她们的美貌，销售业绩应该不错吧？
  回到总经理室，叶洪刚走进去对袁珊颖说：
  “袁总，我们走了一圈，看了一遍，想跟你交换一下意见。”
  “交换意见？”
  袁珊颖身子一震，抬头重新打量着他们，感觉这对年轻人有些可疑，傲慢地坐在那里不动。
  “袁总，我们想跟你谈一下。”
  叶洪刚只得改变说法，站在她办公桌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