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风烟起 第163节
作者:十一酒徒      更新:2022-08-07 23:37      字数:2088
  秦烟挑眉回视,并未应声。
  封湛将秦烟拥进怀中,低头在秦烟耳边道:
  “从前孤没有这个习惯,今后,孤同你一起。”
  片刻后,女人的声音在封湛怀中闷闷响起:
  “殿下是那个意思?”
  封湛干净的下巴在秦烟的颈间蹭了蹭,声音里有些委屈。
  “当初是谁整日嚷着要来真的?”
  秦烟……
  这刚开荤的男人,真可怕。
  却还是由着男人将她牵回时的方向。
  路上,秦烟还是问出了声。
  “宋执怎么了?”
  秦烟是指宋执偶尔像是抽疼的面部表情。和走路姿势的不自然。
  封湛冷冷看了一眼宋执。
  宋执向秦烟行礼道:
  “回太子妃,属下只是今晨在梅林摔了一跤。”
  秦烟挑眉,摔跤?
  虽然这个答案有些离谱,不过秦烟也没多问。
  就这样,秦烟同封湛在温暖的寝殿度过了一个慵懒惬意的下午,直至半夜才沐浴传膳。
  ------
  秦相在回城的马车上,眉头紧皱。
  方才那位纪先生告诉他,滴血验亲之法,并不完全可靠,很可能会失准。
  纪先生建议秦相慎用此法。
  且那位纪先生还说,并无方法能真正确定是否是亲子。
  只待那孩子长开,看样貌可否相似。
  马车一路摇晃,秦相脑袋昏昏沉沉,回了相府。
  一下马车,管家张全过来。
  “相爷,秦四爷没了。”
  秦文正眯眼,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这个结果也是预料之中。
  秦文正停了片刻,然后向张全吩咐道:
  “四叔毕竟为相府做事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找一找认识四叔的画师,让他们画出四叔的画像,届时会同四叔的棺木一并送回扬州,让族人以寄哀思。”
  张全有些疑惑,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内情的人。
  出了那么大一件惊天的丑闻,相爷怎么会对秦四爷念旧情。
  而后张全又突然想到,画像……
  难道相爷是想通过样貌,确认洺少爷的生父?
  ------
  当夜,宋眉独卧榻上,不能安枕。
  睡梦中,宋眉回到了幼时,那时还在扬州,她的父母都还健在。
  那时的文正还是个漂亮的少年郎,他文采非凡,也雄心勃勃。
  那时的文正,眼里只有她,他们时常谈论诗词歌赋,谈到以后的生活。
  那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美好到,宋眉不愿从美梦中醒来。
  但她终究还是慢慢转醒。
  宋眉由平躺,向床外侧身,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借着床外照进的月光,透过幔帐,看见床边立着一人。
  宋眉神台逐渐清明,眼睛也越睁越大,终于,她觉得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床外真的有一个人,好像那人也正在看着她。
  “啊……”
  一道凄厉的女声,从房中传了出去。
  “来人,来人……”
  宋眉两腿快速蹬动,将身体缩进床榻最里侧的角落,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连声叫喊。
  门外本在打瞌睡的李妈妈应声开门进来,寒风也随即灌进了房间。
  “夫人。”
  “相爷。”
  李妈妈本来在屋内守夜,相爷半夜突然过来,将她支了出去。
  李妈妈点了灯,而后立在一旁,等相爷和夫人吩咐。
  宋眉惊恐地瞪着双眼,听见李妈妈进来的声音,宋眉心中的恐惧消退了几分。
  是相爷?
  相爷终于肯来看她了?
  宋眉小心翼翼地掀开幔帐,见的确是秦文正,宋眉安心了些。
  宋眉正准备开口,秦文正冷声道:
  “出去。”
  李妈妈知相爷说的是她,立马退出去,还带上了门。
  宋眉颤着身子下床,走向秦文正:
  “相爷……”
  秦文正冷冷打断:
  “秦四爷在去被押去岭南的路上,投了水,人没了。”
  宋眉瞪大双眼,四叔,没了?
  宋眉是震惊又害怕,相爷这个样子……
  秦文正道:
  “你去安排将秦四爷的棺木,送回扬州祖宅。”
  宋眉没有立即应声,她还没有从得到这个消息的震惊里平复过来。
  秦文正眯眼看着宋眉,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再问你一遍,秦洺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宋眉心中一紧,刚准备开口,“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什么叫做,我是不是父亲的孩子?”
  ------
  秦文正和宋眉看向门口,是秦洺。
  秦洺是近日听一些公子哥说到,按照往年的时间,最近皇家会组织冬狩。
  秦洺从前没有去过,但是今年他作为秦相的嫡子,也够了身份。
  秦洺很是兴奋,长姐应该也要去的。他一连几日睡不着觉,在院中照着册子练武,突然他听见一声女人的惊叫。
  且那声音和方向,似乎是母亲的院子。
  秦洺当即拔腿跑了过来。
  入了院中,母亲靠在门外守夜的李妈妈在打瞌睡,秦洺走近房门,刚好就听见自己父亲质问母亲那句:
  “秦洺究竟是不是我儿子?”
  秦洺震惊,为什么父亲会这样问?
  自己不是父亲的儿子?
  ------
  宋眉没想到秦洺会过来,还刚好碰上这么一个难堪局面,宋眉急急出声,
  “洺儿,不是,你听娘说……”
  秦洺和秦文正皆看向宋眉,等着看她会说什么。
  宋眉只着单衣,被屋外吹进的寒风冻得全身一抖,眼眶里立马续起了泪,
  “相爷,的确是个误会。妾身十月怀胎,艰难生下洺儿,命都差点没了……”
  “够了。”
  秦文正冷声打断。
  又是这样,宋眉每一次都拿生产艰难来说事,听久了秦文正也有些麻木,况且,艰难生下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秦文正的都难说。
  秦文正已经不指望从宋眉口中能听见一句真心话。
  他是亲耳听见秦四爷同宋眉拉拉扯扯的那句,“洺儿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