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不起吗 第42节
作者:
临渊鱼儿 更新:2022-09-08 22:38 字数:4335
“哇哦。”女生惊呼了声,接连按下快门,定格住美好而甜蜜的瞬间。
原来拍出氛围感的好照片,技术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是照片上的人,不过,她也太会拍了吧!感觉不用修都能出片了。
女生拍完就把手机还了回来,孟回向她道谢:“你拍得很好。”
女生笑弯了眼:“没有啦。”
她默默在心里加了句,主要是你们长得好。
双方友好告别,女生和男朋友走出几米远,回过头:“祝你们如愿以偿,一生一世哦!”
“谢谢,”孟回扬高音量,“你们也是!”
等他们身影消失在人群里,她转身抱住自己的男朋友,在他唇上用力地印了一吻:“柏林还有个传闻,如果情侣一夜七次的话,就会永生永世不分离。”
作者有话说:
回回:为我自己,哦不为读者谋福利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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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回去路上, 孟回被街边一家店铺吸引了注意力,覆盖了二楼整层的巨幅灯牌,一个骑着扫帚的小女巫腾云驾雾, 下方是一串星星灯,拼成了德语店名“女巫的小屋”。
应该是她毕业离开柏林后新开的店。
“我们进去看看。”顺便挑点礼物。
门一推开,冷气扑出, 等走进去,橘色的灯火自带暖意, 将面积不算大的小店照出黄橙橙的光亮,在心理感上很容易拉近和客人的距离, 连时间仿佛都变得慢了下来。
店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身材微胖,胡须发白,戴着老花镜,坐在桌后,正翻阅一本厚厚的书,见有客人进来, 他面露温和笑意,以手势请他们随便看。
玻璃橱柜和架子上摆满了别致的商品, 造型独特的香水、铃兰花形状的小台灯,天鹅湖音乐盒,复古的发簪、胸针, 梳子和镜子……琳琅满目。
孟回看中了一对袖扣, 镂空的虞美人花托,中间嵌着粒红玛瑙, 设计独出心裁, 做工精致, 她拿起来往沈寂衬衫袖口比了比,眼神比屋外的明月还要亮:“好看。”
她从未在他身上看过红色的元素,莫名觉得袖扣会很衬他,果不其然。
孟回脑海里有了画面,要是他头发再乱些,衬衫扣子随意地扯开它两颗,腰间揉出凌乱褶皱,站在街角,姿态闲散地倚着墙,指间夹了支烟,漫不经心地抽着,像个刚从风月场离开的浪荡公子哥,随着他的动作,腕间虞美人袖扣的玛瑙红光微闪,他幽幽吐出一口烟雾,白雾弥散间,桃花眼微眯着,遥遥地望过来一眼。
啧,谁能受得了啊。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浑身发热。
沈寂发现女朋友走神了,轻捏她脸颊:“在想什么?”
“我买这对袖扣送给你,好不好。”然后再让他复刻刚刚她想的画面,最好拍成视频,独家珍藏版。
沈寂向来是任她予取予求的,自然说好。
孟回又精挑细选了几样小礼物,给爸爸的钢笔,送张爷爷的黑胶唱片,丁菱的是星月耳坠,结账时,她坚持虞美人袖扣要自己买单,好在不算太贵,花了100欧,用的是她在公寓各个角落搜刮出的零钱。
满载而归。
快回到公寓时,天下起了小雨,两人手牵手在雨里跑着,身后,城市的璀璨灯火温暖而潋滟。
进门后,孟回先去洗澡,刚把脱下的衣服丢进篮子里,浴室的门开了,他走进来,彼此坦然相对,空气升温,浴缸因为多容纳了一个人,水漫出来,流到地面,倒映着灯光,像铺了个湿润的月亮,还一颤一颤的。
今晚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行为,但孟回并不觉得比昨晚好到哪里,他进步神速,磨人的方式花样百出,被抱放到床上,疲倦一层层地涌过来,她连晚安吻都没感受到,就沉沉地睡着了。
高楼和其他人按照计划如期回国,孟回和沈寂则是往后延了三天,看展,听音乐会,野外探险,扎营过夜,城堡上看星星,在郁金香花田前接吻,做尽了情人间能做的所有快乐事。
时光易逝,归期来临,回程还是坐的私人飞机,顺利落地霏市机场,沈寂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让司机送孟回回月见岛。
暮色四合时分,沈寂抵达霏市郊区的私人医院,搭乘电梯上到6楼,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病房。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钟沁抬眼看去,先是难以置信,接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沈寂,你来了。”
钟沁完全没想过儿子会来看她,激动得连声音都透着颤意,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都想下床去迎他:“快坐。”
转头吩咐照顾她的阿姨:“丽姐,准备茶水,再切点水果。”
“不用麻烦了,”沈寂翻看床尾的病历卡,眉心微蹙,“我过会就走。”
钟沁迅速地擦掉眼角渗出的泪,换上久违的笑容:“妈妈没事了,你别担心。”
大前天她跑完步,腹痛不止,在床上躺了半小时疼痛减轻,就没当回事,没成想吃过午饭,腹部又开始绞着痛,伴随着头晕恶心,来医院做完一系列检查,说是黄体破裂了,医生立即安排手术,在鬼门关走了趟,捡回一条命。
沈寂淡淡地“嗯”了声。
丽姐端着泡好的茶,摆到桌面,轻掩上门出去了。
病房里极为安静,母子俩感情疏远,隔阂太多,相处起来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但儿子能陪着自己,钟沁心里是高兴的,一改恹恹神色,想方设法地找话题和他聊。
钟沁余光瞥向墙上挂钟,还有七分钟就六点半了,她将一团床单抓在手里,又轻轻抚平褶皱,闲聊般说起:“待会儿你爸也过来,你们快十年没见了,要不……”
她欲言又止。
沈寂表情没什么变化:“您确定要我和他见面?”
钟沁顿时语塞,心知他们父子的心结是很难打开的了,一脉相承的性情,谁都不会轻易低头,她也无能为力,免得又把儿子推远:“你这次会在霏市待多久?”
“还不定。”沈寂放下茶杯起身,“还有事,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钟沁强忍着情绪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若有似无地叹息:“要是当年我和他一起去纽约,该多好。”
她选择留在江家,是为了虎口夺食,守住原本属于儿子的那份财产,可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对他来说,江家的产业又算得了什么?她的坚持成了一场笑话。
一步错,步步错。
电梯前,沈寂冷淡地睨着暗下去的上行键,不出意料,门打开后,里面的人看见他,难掩讶异,等对方出来,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去。
“沈寂!”江老爷子面色铁青,重重地杵着拐杖,咬牙切齿道,“你的礼仪和修养呢?!”
沈寂仿佛没听到似的,多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按亮了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合上,江老爷子气得不轻,捂着心口,腮帮子不停耸动,跟陪同前来的管家说:“老张,你也看到了,简直反了他!眼里都没我这个爸了!”
管家安抚道:“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江老爷子连连唉声叹气,他这辈子娶了两任妻子,一共生下三个儿子,大儿子江平资质平平,无功无过,勉强能挑得起家族企业的担子,但想要获得更好发展可能性不大,二儿子江宇痴迷音乐,对经商根本不感兴趣,唯有老三江寂是最像他的,无论性子,还是行事作风,也是他最为看中,准备交予重任的继承人。
谁承想……
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将整个江家搅得天翻地覆,起初他也以为是意外,后来骇人的真相浮出水面,作为大家长,他要顾全大局,但江寂丝毫不顾及情面,硬是将侄子江洲送进监狱,大义灭亲之举,震惊圈内。
要不是有他顶住压力力保,不知情的大儿子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从那以后,江寂便彻底和江家断绝关系,改了沈姓,远走纽约,父子关系陷入寒冰期,再没见过面。
江老爷子时时留意他的消息,一是为人父的关心和愧疚,二是担心他会不会有下一步计划。
直到前年,霏市从缅北引渡回来一批罪犯,其中就有当年制造车祸后潜逃国外的漏网之鱼,他暗中蛰伏数年,关系网渗透到了盘根错节的缅北,就是想让所有人血债血偿,一个都不会放过。
何等的耐心,何等的手段。
想到这里,江老爷子难免心惊肉跳,他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江家?还是冲着……江平?
天色已擦黑,沈寂不疾不徐地穿过楼下花园,坐进了等在停车场的黑色卡宴后座,晚上还要出席宴会,他准备先回市中心的住处换身衣服。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左侧的人工湖边,坐在轮椅上的孟岸远收回了视线,助理适时地出声:“孟总,那位好像是沈寂沈先生。”
“原来是他。”孟岸远近来瘦得厉害,病号服空空荡荡的,晚风吹过,清晰地现出胸前的肋骨形状,他抵唇轻咳了两声,“我们回去吧。”
“孟总,”助理再三犹豫,“您真不打算告诉大小姐和二小姐您的病情吗?”
孟岸远沉默地望向远处,好一会儿后才说:“再等等吧。”
夜色渐深,凌晨一点多,孟回被猫叫声吵醒,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枕头抱,不料却摸到了温热的胸膛,她吓一跳,靠熟悉的清冽气息辨认出是他,整个人趴到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真睡得这么沉?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晚宴结束,沈寂本想回市中心的住处,收到她发的信息,中途让司机改道,回了月见岛,黑暗中,他手指沿着她头发摸下去,捧住脸,在额角亲了亲,哑声问:“不是说想我了?”
男人嗓音里满是倦意,孟回听得心尖软塌塌,为他把她说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并郑重地对待:“你不用这么赶的。”
他的所作所为,远远比回复一句“我也想你”,更让她觉得心动。
她发信息就是想跟他撒撒娇,热恋中的情侣不都这样?以前丁菱给她看过和现任老公的聊天记录,肉麻死了,满屏的我想你,你想不想我,连吃饭这种小事都能聊上半天。
孟回还想说什么,察觉到他……不禁面颊一热,就这么经不起撩拨?
她轻声说:“我没吃晚饭。”
男人的手按住她的腰,压向自己,在她耳边低语:“想先吃什么?”
作者有话说:
回回:当然是想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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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夜深人静, 院子里的花都已枕着凉风陷入沉睡,从屋顶传下两道猫叫声,此起彼伏, 奶凶奶凶的,好像婴儿的哭声。
房间的温度骤然升高,空气中的氧气成分在被快速消耗, 只要有丁点儿火星,就能一点即燃, 烧得轰轰烈烈。
男人深邃的眼眸,是深夜铺着月光的海面, 毫不掩饰地翻涌着y色,明晃晃地充满了某种蛊惑,让人心甘情愿地跳进去,哪怕会被卷入漩涡中心。
微微耸动的喉结,是另一个他为她意乱情迷的证据。
孟回口干舌燥,忍不住抿了抿唇,几乎同时, 她感觉到那绷紧的弓弦,有自主意识般找准了靶心, 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凑上去,想亲他的唇, 谁知直接被钉住了, 脑中漫上空白,再没有力气去够到目标, 动弹不得, 红唇从他下巴擦过。
没有言语的交流, 只剩眼神,一瞬不离地黏着对方。
沈寂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搂着她翻了个身,轻易就找准唇的位置,重重地吻住。
孟回还在天旋地转的晕眩中,跟不上节奏,他吻得毫无章法,比屋顶打架的猫还要凶狠,她也不甘示弱,用尽全力追逐,肺腑间的氧气将要消失,她就去掠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