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往后。林星跨坐在庄承扬小腹前，缓慢来回蹭动着。
  庄承扬已经勃起，林星能感觉到他和她同样的汹涌欲望，吻得投入，吻得缠绵，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停住了探入的手。
  “嗯……”林星皱着眉发出带鼻音的、曲折的嘤声，是在抗议也是在催促。
  庄承扬喉结动了一下，缓慢地将手从她的内裤中抽出来。
  他隔着裙子的布料扶住林星的后腰，手掌轻轻顺着层迭的裙摆往下，到臀部时，把裙摆往内托，垫到了林星的屁股下面。
  庄承扬再次拿起手机，刚才给蒋归打电话没打通，他索性发了条短信，让他看见了来接他们。
  林星感觉屁股下方多了层厚布垫着，有些不解。虽然这样确实会坐得更舒适些，但是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应该是脱光吗？
  她将揽着庄承扬脖子的手臂伸了一只到身后，重新把裙摆扯出来，垂坠着，悬空晃荡着。
  林星歪了下头，看向他的眼中是纯粹的欲望与期待。
  庄承扬：“……”
  见他依旧不行动，林星再次挺了下小腹，明示意味和他相蹭。
  庄承扬轻轻抽了一口气，手掌用了点力，两手按着林星的后腰和肩颈相连处把她抱到了怀里，而后手臂收缩，是一个紧紧的交颈相拥，也是对她的禁锢。
  他之前抽空查过经期的注意事项，里面就有一条是“不要发生性关系”，说对身体有很大损伤。
  她现在不清醒，他是清醒的，他不能放任。
  林星向来都很喜欢他的拥抱，这次却只安静地被抱了几秒钟，又开始不满地挣扎。
  庄承扬声音有点沙哑：“林星，林星，不要动。”
  “为什么？”林星等了太久得不到满足，耐心流失，语气有点焦躁，挣扎的动作幅度也变大，“为什么！”
  “因为你来月经了，”庄承扬再次收紧手臂，侧头在她耳边轻声解释，“这样不好。我们等一会去医院。”
  “不要，不想去，”林星动弹不了，缩在庄承扬怀里把头埋进他胸前，再次落下泪来，“我想上床，快点做吧……我好难受……”
  她将手臂绕到庄承扬身后，撩起他的上衣，将微凉的手掌贴上他光裸的背部，听见庄承扬轻轻抽了一口气，她喘息着仰头，眼眶泛红，满脸泪痕：“我要死了……”
  庄承扬的心脏像被丝线拉扯着，而丝线的源头在林星手上。
  他心如擂鼓，耳边轰鸣，他也很难受，几乎要动摇。
  但是……
  他搜索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段专门写“经期同房的危害”，他没有逐字逐句看，但也记得是很长的一段话，有触目惊心的各种“症”各种“炎”各种“感染”。
  而他没有细看，是因为当时想着，不会在这种时期上床的。
  “对不起林星，”他亲吻林星的泪痕，“不可以做，我们忍一忍好不好。”
  林星没想到她哭成这样都得不到满足，一时委屈又生气，推开他的脸，低下头隔着布料在他胸前狠狠咬了一口。
  庄承扬穿着卫衣，几乎没感觉被咬，更没感觉到痛。
  只是心口仿佛麻了一下，心脏跳得更快了些。他轻咬了下唇，而后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林星见庄承扬无动于衷，终于放弃了让他动起来的念想。
  没有他也可以，不就是累一点，以前都是靠自己的。
  ——于是林星冷静地垂眸，撩起了自己的裙摆，又用两手大拇指去勾内裤边缘。
  庄承扬察觉到她的动作，慌忙握住了她的手：“别……”
  “啊！”林星终于完全失去耐心，胡乱摇着头叫唤着要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放开我！”
  庄承扬有点无措，蒋归还没回消息，他也不敢把这样状态下的林星带上陌生人的车，只能尽量先安抚她的情绪。
  林星使不上什么力气，但喘息越来越急促，眼泪不停往下淌，抽噎着说她不舒服她难受，看得庄承扬要心碎，他终于翻过身把她压在沙发上，身体重量覆住她。
  林星仰躺着，下意识抬臂环住他的脖子，眼泪同时顺着脸颊轮廓浸湿了鬓发。庄承扬硬挺的下身抵在她的腿侧，林星动了一下腿，他双手捧住她湿润的脸颊，闭上眼重重地吻了上去。
  林星扬着纤细脖颈，拱起腰，也闭上了潮湿的双眸。
  渐渐地，林星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偏头，庄承扬却没有和以往一样体贴地让她抽空呼吸。
  缺氧让林星的脑子像一团浆糊，手脚愈加发软。其实体内依旧燃着团未被满足的火，但体力实在不支，最后瘫靠在庄承扬怀中，任他亲吻。
  虽然不是她渴求的完全交合，但是内心那种蚂蚁啃噬一样的空虚被他的动作缓解了大半。
  庄承扬感受到林星不再挣扎，试探地想退开些，林星勾在他脖子后的手臂轻轻动了下，是个细微的挽留动作，于是他没有起身，继续与她亲昵地啄吻。
  修长的指尖再次从裙底探入，掠过了内裤，抚过肌肤细腻的腰身，往上，从身后解开了内衣扣。
  庄承扬的手掌心贴住林星的心口，爱不释手地缓慢揉捏，感受着在他的手中乖巧柔软的乳肉被揉得乳尖微挺。
  林星从鼻腔发出舒服的轻哼，张开一条腿顺着沙发垂到地上，方便庄承扬压在她的两腿之间，隔了裤子的挺翘鸡巴若有似无地戳在隔了内裤和卫生巾的私处……
  庄承扬克制着，并不去触碰两人如禁忌般的下半身布料。
  他将林星的裙摆连带着胸罩一直推到了胸脯上方，一手仍然覆盖着林星的左胸口，一边低下头，微微启唇含住了另半边的嫩红色乳头。
  林星的手从他后脑处自然地上移，十指插入蓬松发间，止住了眼泪，咬着唇享受他的服务。温暖的唇舌舔弄着林星上半身脂肪最饱满的地方，庄承扬呼吸的气息离她的心脏很近，她觉得酥酥麻麻，快感并不猛烈，却似乎终于得到“满足”。
  ……
  直到庄承扬的手机屏幕亮起来。过了两秒，铃声响起，蒋归的来电打断了房间内的旖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