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凡却在此时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我想知道为什么？”
  “那些污蔑雪姐的水军是你请的吧，作为我们平台的签约主播，却公然的聘请水军来攻击我们的主推主播，让平台受到损失，舆论不佳，业内哄堂大孝，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呢？”
  张若凡听着，抖着手点了一支烟，方子豪一把夺过按灭了，冷冷的说，“不许抽烟，雪姐不喜欢烟味。”
  褚雪靠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交锋，心里有些感动，她知道方子豪是在为她出气，当初不服输，被她揍成猪头的小孩已经长大了。
  张若凡也没有挣扎，反问，“你把我叫来这儿，就是来羞辱我的吗？”
  方子豪笑了笑，“嗯，可以这么说。”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婊、子？”
  之前毫无反应的方子豪气的红了眼，立马站了起来，“谁允许你这么说雪姐的，道歉！”
  “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方少爷曾经我以为你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番话被张若凡说的，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
  褚雪按住怒极攻心的方子豪，动了动手腕，张若凡想到刚刚被过肩摔摔到地上的疼痛，下意识身体往后缩了缩，色厉内荏，“你想干什么？你要是动手我就报警！”
  褚雪却笑了笑，“你是不是还想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放心，我不揍你。”
  方子豪补充了一句，“只是我会在各大直播平台上封杀你，一个违反合约给平台造成巨额损失的主播，我相信没有任何平台会接收你。”
  张若凡怒吼道，“你这是污蔑，你有什么证据！我认为这都是你为了这娘们穿我小脚，我会告诉其他主播，平台的黑暗，一个失去公平公正的平台，迟早要完。”
  这番话他表面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只有他心里知道是如何后怕，冷汗津津。
  方子豪托腮，“你该不会还不知道网络上的事儿吧？”
  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聘请水军网曝褚雪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传扬开了，好像还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警方现在到处在找你呢，我禁播你合法合规哦。”
  张若凡看着上面的字幕不可置信，短短几个小时，网络上的舆论竟然已经完全翻转，而且已经查到了他。
  顿时瘫软在椅子上，含糊不清的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这些事情，自然会承担相应的后果，看来我们张若凡兄弟这次得去喝茶了。”
  张若凡也知道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有些颓然，他抬头看了看面前两人。
  褚雪依旧是目光平静，面容美丽。
  张若凡这是一脸的戏谑，一副好戏即将开演的模样。
  他们还是那么得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是他们明明深深的伤害了他，毁掉了他所有的前程。
  张若凡哈哈大笑，“褚雪我进去了，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方子豪你还不知道吧，白家的千金根本就不是褚雪，她就是个假的冒牌货，你讨好错人了，甚至因为她得罪了白家的真千金。”
  他已经无力回天了，能拉一个下水是一个，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把他查到的事情全盘托出。
  方子豪看了褚雪一眼，“雪姐是真的吗？”
  褚雪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方子豪这下才变了脸色，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特别是如果那个真千金，真的如张若凡说的那样很恨褚雪，那网络上的舆论可能就不会那么容易消除。
  张若凡以为自己的攻心计起了作用，正得意。
  却见方子豪沉思片刻问他，“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儿？”
  张若凡还没回答，就听方子豪继续说，“雪姐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让他闭嘴的。”
  褚雪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说的虽然是真的，但是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也不在意别人知不知道。”
  方子豪却急了，“雪姐你不知道，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你的影响挺大的，有些粉丝甚至会因为这些脱粉回踩。这次已经让很多人恨上你了，如果传扬出去，他们肯定会再次闹大的，而且这件事你还不站理。”
  褚雪却说，“没关系，我分得清事情轻重，这件事对我真的没影响。”
  方子豪自然是信褚雪的，听她笃定，放下心来。
  张若凡：……
  这好像没有按照我的剧本来呀！
  他正要再说什么，包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几个警察破门而入问，语气严厉，“谁是张若凡？”
  张若凡一愣。
  还不等回答一名警官看向张若凡反手制住他，“是他没错了，带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
  “经过你的助理交代，三年前，你涉嫌一起□□，跟我们走一趟。”
  张若凡脊背一软，腿打着哆嗦几乎站不住，脸色惨白，警察一看根据之前掌握的证据口供，已经确定了九分，脸色更冷，接下来就是收集证据，让犯人伏法。
  褚雪听到这话，脸色一寒，她最是厌恶这种事儿，之前不管网络上还是现实中，如何诽谤她，如何污蔑她，她都没有任何动容。
  但此时看到张若凡的反应，散发出冰霜之气，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
  寒光一闪，一丝灵气被她射入张若凡体内，她保证这辈子张若凡也别想再干那种事。
  方子豪则是看了看警察带走的方向怒骂，“我操，之前以为他只是一个道德败类，没想到他还是个渣子？”
  随后他打了个电话，“刚刚张若凡涉嫌□□被带走了，八九不离十，马上准备危机公关。”
  网友们
  “居然是凡哥吗？”
  “这是网警公布的，应该没错。”
  “我之前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
  “我有小道消息，他可能要进去了。”
  “虽然…但是…这不是民事诉讼吗？污蔑什么的应该最后赔钱道歉就行了，为什么会进去？”
  “听说涉嫌qj。”
  “小道消息：在褚雪之前有一个女主播特别好看，起号特别快，而且还是那种一股清流的那种，张若凡当时很喜欢她，给她打赏了很多钱。”
  “哦，我也听说过，这个主播好像是说妈妈生病了，但是之后网络上好像是传妈妈没有生病，她是以此来卖残骗钱的？”
  “楼上的，不是这样，其实她妈妈是真的生病了，当时播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没有治好死了，然后又突然被网暴，这个女主播好像是自杀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张若凡和这个女主播有关系？”
  “听说这次查水军，连着查出来了先前那一起就是张若凡策划的，毕竟你们也知道前几年网络上很多人都是瞧不起主播的，觉得是网络乞丐，对主播恶意很大。”
  “最新消息，那个主播其实并不是因为网暴自杀的，当时她妈妈去世，本来就打算退圈了，被网暴她心灵脆弱，正好这时候张若凡像大哥哥一样安慰她，之后好像是张若凡给她下药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然后就自杀了。”
  “我操，我之前还给他打赏过，在当雪花之前我还是张若凡的忠实观众。”
  “天哪，我脏了，他好恶心！”
  “我也……”
  “快跨火盆！”
  “我也跨，我也跨。”
  “好心疼之前那个小姐姐呀，她怎么这么惨呀。”
  “雪姐该不会是从鬼门关走了一次吧，张若凡想要利用这个方法在对付雪姐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嫉妒，也许是这样……”
  “还好进去了！”
  “你们也没有必要那么担心雪姐，那功夫是张若凡能算计的？”
  b市。
  王娟和以前一样去幼儿园接了安安准备回家，却见到平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家长，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
  “娟娟啊，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家王德胜？”家长牵着小孩和她并列一起走，一边把手机递给她。
  王娟最开始还不以为然，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
  “妈妈你抓疼我了。”安安的小手都被抓白了，用力往外抽了抽。
  王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松手，“对不起啊，安安，妈妈轻点。”
  她把手机递给这位家长，笑了笑，拉着安安把她送到了姥姥家，然后夺门而去。
  王德胜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刚刚收到的律师函，王娟拿着手机怒气冲冲的冲进门。
  “王德胜，这是你吧？”
  她刚来到王德胜面前，就看到了王德胜手中的律师函，一把夺过，上面清清楚楚地注明了他的网络id和自己手机上查到的一模一样，顿时泪如雨下。
  “你干什么？”王得胜气愤的抓过律师函。
  “王德胜，我们离婚吧。”王娟擦了擦眼眶的泪水，冷静的说。
  “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啊？”
  王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居然笑了，就是笑容有点苦涩，“没有网络上的这些事儿啊，我也要和你离婚，只是看到之后更加下定决心罢了。”
  “王德胜和你没有结婚之前，我王娟是什么样你还记得吗？我一个人过得很舒服，很开心。和你结婚才几年，我照镜子我都认不出来镜子里的是我，一个黄脸婆。”
  “我要扫地，拖地，做饭，洗碗，洗衣服，做这些我认了，别人家庭主妇也干这儿，但是人家是家庭主妇啊，我呢？我还要上班。”
  “我太忙，忙的没有时间，我让你去接一下安安，10次有9次都推脱我。
  安安一个人在学校里等到下午6:30，老师打了十几次电话，我才火急火燎的去接，而你却在家里玩游戏。”
  “前两天我就在想离婚的事，我一个人带安安也是带，反正你还不如一个外人。但是晚上看着安安的小脸啊，我又没有下定决心，没法下定决心让她成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但是现在我下定决心了，因为我看到了你网上的那些言论，我去上班你觉得我是水性杨花抛头露面，你觉得安安是个女孩子，骂她是个赔钱货，这样的爸爸不如没有。”
  “王德胜，再见。”
  王娟收拾了一下安安和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夺门而去，临到走时，余光看了一眼厨房，苍蝇乱飞，碗果然还没洗。
  她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律师函发出去的那一刻，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发生在很多家庭。
  褚雪和方子豪签完合约之后吃了一顿饭，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褚雪见天色已经晚了，就先告辞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就变得平平无奇，褚雪又进山看了几次猴子，果树也开始结果子，有点类似于李子模样。
  种下的种子也大概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了，网友知道褚雪照顾那些种子有多么精心，因此笑话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