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彻寒没做声。
  乔思打开电视，随便翻了一个台，漫不经心的看着。
  两人间的气氛，去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景彻寒突然开口：“如果是，如何？”
  乔思顿了一下，看向他。
  其实他能说这句话，答案已经出来了，就是同一个人，这个成雪，就是他的生命中，曾今出现的那个成雪。
  乔思也不清楚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办，她其实根本没考虑到这一步，或者，她心里希望不是，就催眠自己，不是，不是，不是，而不想面对如果是，这个答案。
  她揉了揉面团的脖子，随口说：“你又没看到人，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说完，她放下猫，起身：“我先去洗澡。”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景彻寒目光沉了沉，唇瓣抿着。
  少了乔思，面团迈着腿利落的跑到景彻寒身边，想也爬到他怀里，男人伸手一捞，将两只猫都搂住，低头问：“怎么办？”
  “咪。”面团叫了一声。
  景彻寒吐了口气，觉得头有点疼。
  乔思回到房间，没有立刻洗澡，反而坐在床上，拨通了付尘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通了，她开门见山：“成雪是成功的成，下雪的雪是吗？”
  付尘接到乔思的电话时，明显是愣住了，他看看来电显示，的确是景彻寒的号码啊，怎么是乔思打来的？
  “彻寒呢？”他问。
  乔思音色加重：“他在楼下，你先回答我，是不是？”
  付尘都要哭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要问我。
  他嘀咕：“我这儿还有点事呢，先挂了啊，你有什么事，问你男人吧，别问我。”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只剩忙音。
  乔思盯着手机，慢慢起身，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是她，就是她。
  而且，他们都知道了。
  热水从头顶冲下来，乔思站在水柱中间，任凭水流流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其实，就算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谁没有点过去，景彻寒那么优秀的男人，他过往的世界，也就是一个成雪而已，现在她出现了，出现了又如何，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她。
  旧爱而已，既然是旧的，就说明是过去式。
  乔思安慰自己，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可是心里，却还是没信心。
  成雪回来了，并且进入景氏，景彻寒知道了，或许，连付尘都知道了，可是他们没有任何作为，景彻寒默认了成雪进入景氏，进入总经办，他默认了他的旧爱出现在他身边，离他最近的位置。
  想到这儿，乔思的心就揪着。
  她不想用不好的心态去想他，但是他这样不避嫌的做法，却真的让她难以适应。
  洗完了澡，她还是浑浑噩噩的，出来的时候，她身上还冒着水汽，房间里，已经多了个男人。
  景彻寒坐在床上，手机放在一边，乔思视力好，看到还亮着屏的手机，显示着最近联系人的页面。
  而最上面的一通，就是拨出的，打给付尘。
  乔思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去。
  景彻寒看着她，目光微沉。
  他是怪她用了他的手机是吗？
  乔思抿了抿唇，没有作声，沉默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插上了吹风机。
  呼呼呼的吹风声响彻房间，乔思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床上男人的表情，她的心很乱，乱的张牙舞爪，她自己都理不清。
  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被另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掌包住。
  她顿了一下，那只大手已经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替她吹头发。
  乔思放下双手，感受着头顶上，另一双手，为她服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头发干了七分，吹风也关了。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乔思没有动，就坐在那里，她眼睑微垂，等着他说话。
  没有等到男人的声音，却等到了一个带着温度的吻，落在她的后脖。
  她僵了一下，微微侧头，唇便被捕捉到了，温软的唇瓣被另一张有些冷气的唇给印住，他咬着她的唇。
  他没生气吗？
  乔思心里想着，手却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迎上去。
  吻了好一会儿，他将她整个抱起，走到床边，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放到床上。
  今晚的景彻寒，似乎格外温柔，乔思很熟悉他做这种事时的习惯，他喜欢火热的方式，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只是慢慢磨着。
  乔思被他磨得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一声一声，一句一句，反反复复都是她的名字。
  乔思心也软了，回应着他，身子一翻，坐到了他身上。
  景彻寒愣了一下，看着倏地坐在自己腰上的女人，他扶着她的腰肢，没让她摔倒。
  她趴下来，软软的小手搁在他的身前。
  “老公……”她叫了一声，就在他耳边。
  景彻寒眼神一凛，身体热了。
  在床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嗯。”他应了。
  乔思紧紧看着他，嘀嘀咕咕：“我们是夫妻，对吧。”
  “嗯。”
  “合法的，对吧。”
  “嗯。”
  “你是我的，对吧。”
  最后这句话落下，景彻寒下面已经热的不行了，翻身，重新将她压下，狠狠咬牙：“我是你的，永远。”话落，咬住她的唇瓣，报复她刻意的撩拨。
  这个夜，两人都卖足了力气，乔思拿出了平时绝对不会有的占有欲，景彻寒，被她撩了一次又一次。
  过了好久，两人才结束。
  洗了澡，乔思累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就睡了，手指，却还紧紧的捏着景彻寒的尾指，依赖极了。
  景彻寒心软的一塌糊涂，紧紧的抱着她，这才闭了眼睡过去。
  第二天，乔思起的有点晚，也没时间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