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腿都成那样了，还能追着景总跑，能不好吗？”
  “小月，别说了。”另一个秘书推了那小月一下，又对乔思笑笑：“没事儿，那成雪看着有点不安份，乔组长，你可看着点你家景总，这十楼十三楼虽然隔得不远，但你从不下来盯着，下面可是好多虎视眈眈的女人呢。”
  “就数那个成雪最殷勤。”小月又忍不住嘀咕一句。
  “啧。”另一个秘书又瞪她：“别这么说，人家才来两天，正是害羞的时候，加上之前她受伤听说间接是景总害的，有点想法也不奇怪。”
  “乔组长，你听到了吧？”小月哼了一声，又凑到乔思耳边嘀咕起来，总得来的，就是说成雪的坏话。
  乔思听在耳里，没什么反应，到最后，反倒是问：“她来两天了，我不是听说她昨天受伤了，今天才上班？”
  “哪儿啊，昨天下午一点就来报道了。”
  乔思狐疑：“那景总昨天下午去哪儿了？”
  “景总啊。”小月想了想：“景总昨天下午也是一点半就回来了，不过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好像就快下班了吧，怎么了？”
  乔思摇头：“没事，没事。”
  小月也没多想，就叮嘱：“反正乔组长，这个成雪心有点大，你可得多看紧了。”
  乔思笑笑，没做声。
  不是她阴谋论，只是成雪是新来的实习秘书，而小月在几个实习秘书中，成绩是最不理想的，之前李丽就想把她分出去，不让她在总经办待了，但是因为李丽去了国外几个月，一下子分神不暇，这会儿才拖了下来，现在成雪来了，凭着那些外国履历，小月肯定有危机感了。
  “不要乱想，都是同事。”乔思官方的安抚一句。
  小月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她旁边的人突然拉了她一下，眼神示意。
  小月这才住了嘴，却还是有点不服气。
  过了会儿，十二点到了，总经办的人七七八八都下去了，留下的都去了茶水间吃饭，外面就留了一个陈素素值班。
  乔思在总经办待了几年，还从来没见过实习生单独值班的。
  她走过去，陈素素看到她来，立刻坐正了身子：“乔组长。”
  “在干什么？”乔思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陈素素立刻把自己的电脑屏幕露出来，上面是一份合约，还是拟定稿，算是草稿。
  实习秘书需要精通至少两国语言，陈素素现在起草的合约，是英文和中文双版的，乔思随便扫了一眼，通篇的错别字，还有排比问题，不过这也不全是陈素素的问题。
  她问：“这个谁让你做的？”
  “安娜姐。”陈素素腼腆的抚了抚眼镜框。
  乔思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着一处说：“这是，主语和宾语反了，这里，少了一个t，这里……”
  她接连说了好几个，陈素素记得拿着笔赶紧记，乔思勉强看了两页，见总经理室的门还没开，索性对陈素素道：“你过去点，我给你打一份，你按照这个看。”
  “不不不，这不好这不好，这是我的事，你教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让你帮我做，不行不行。”
  乔思淡笑：“里面的专业术语太多了，你实习生，这种工作一般不会是你做，我不知道安娜为什么让你做，但是跟普天集团的合作项目，向来是工作的重点项目之一，合约做得不好或者延迟了，你别想有好日子过，让开，你看我写，看到不懂的就问。”
  陈素素一听到没好日子过，已经吓住了，赶紧让开位置，让乔思打。
  乔思管文档几年了，一份最难的合约，在她手里也不过十分钟，这份级别算中档的合约，她总共就花了七分钟，手指翻飞的在键盘上一直不停的敲。
  陈素素看得愣神了，这敲得太快了，她看都看不了那么快。
  而且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乔思打完后，敲了最后一个句号，这才让开位置：“你看看，哪里不懂的，现在问。”
  陈素素赶紧去看，看到好多生涩艰难的词语，挨着一个个的问。
  乔思给她解释了，陈素素拼命的记笔记，这时候她才知道，学校学的东西，真的只能是个基础，而工作上面的遇到的，绝对比学校让你学的，多出几百倍。
  乔思一边给陈素素讲解，一边看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邓傲全部讲完了，办公室门还没打开。
  她眉头微微蹙起，想到以前被整过，难道总经理不在办公室？
  她问陈素素：“景总在里面的吧？”
  “景总啊，嗯，在的。”陈素素一边记笔记，一边说，随即又推推眼镜，补充：“还有财务经理跟新来的那个成雪，都在里面。”
  “成雪？”
  “是啊。就是跟我一起面试那个。”陈素素随口说，话落又惊叹：“那个成雪好厉害，昨天小月姐让她下班前打两份合同，她一个小时就打完了，而且语句听说都没错的，吓死我了，后来听说她在国外就有几年的秘书经验，好多人说，她过不了两天就会出头，说不定实习期还没结束，就会升了，这不，今天早上穆姐没空，景总就钦点了成雪进去帮忙记录，财务经理好像刚收了其他分公司那边的账目，一早上都在里面呢。”
  乔思脸色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素素记完了，对乔思真诚道谢：“乔组长，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完蛋了，我原本还想，如果我真的做不完，就找我大哥帮忙呢。”
  “这可不行。”乔思警惕她：“总计办的文件，不管是复杂的还是简单的，都不能给其他部门同事看，你在总经办，就等于是景总身边的御用团，这里的东西，只能这里传，流出去就是一个泄露公司机密。”
  “这么严重？”陈素素压抑的捂着嘴，眼神闪烁。
  乔思看出了她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那个……”陈素素嘟哝着：“小月姐说，反正我哥在景氏，如果安娜姐真的为难我，就让我找我哥帮忙看看，只要不被逮到错处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