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作者:玉一泽      更新:2024-01-22 16:43      字数:2004
  房门关上。黑暗里,许娇幽幽地睁开眼。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吓死,太警觉了叭!
  ……
  翌日晚上七点半,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距离爱乐乐团公演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观众们正在井然有序地检票入场。
  今天的音乐会门票卖得意外的好,竟然全部销售一空,
  这其中自然有许司昂粉丝出的力。
  英国的粉丝们听说许司昂要去听他姐的音乐会,立马自发响应,准备给姐姐打call。应援棒都揣好了,但等粉丝们一进庄严肃穆的音乐厅,一个二个登时不敢造次了。
  许娇给许司昂他们的票是家属专享票,在最前排。许司昂和许光弦先去后台看望许娇,刚进门就看到许娇正在和一个英国人讲话。
  见到许司昂和许光弦来了,许娇眼睛一亮,截断话头。对许司昂招手道:“许司昂,这个是我的搭档,大提琴手william。”
  她又转头对william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弟,许司昂。”
  看到许司昂的长相,william有些夸张地哇哦了一声:“你的弟弟真帅!很像你们东方的某些明星。”
  许司昂笑笑,和他握手:“很多人都这么说。”
  william又看向许光弦,两人是旧识,互相笑着碰了一下:“光弦,好久不久。”
  “在爱乐乐团习惯吗?”许光弦问。
  “习惯,这里的人都很不错。”william笑着说,“尤其是你的妹妹,娇很厉害!”
  许光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对她出手。”
  william说:“怎么会!”
  许娇帮william说好话:“别瞎说,william是个很好的搭档。”
  许光弦意味深长:“但是你的好搭档前车之鉴太多。”
  william喂喂两声:“别揭我老底啊。”
  一行人大笑。指挥在远处喊着“准备上场了”,许光弦和许司昂不便多聊。在乐团登场前,两人回到观众席上坐下。
  许司昂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上的音乐会手册。一般这种音乐会手册上都会介绍本次音乐会要演奏的曲目,以及乐团中的参演人员。
  许司昂注意到曲目表的第二栏——
  xu jiao&william《pasaca<a href="https:///gl/" target="_blank">glia》
  《帕萨卡利亚》是巴洛克时期亨德尔的作品,亨德尔是当时唯一能与巴赫比肩的作曲家,相较于巴赫音乐的庄严理性,亨德尔的作品更具华丽美感。这首《帕萨卡利亚》原本是大键琴独奏曲目,起源于西班牙的民间舞蹈,由于最初的吉他在音乐中的贡献,所以《帕萨卡利亚》保留了低音变奏的特点。1887年,小提琴家哈弗森将其改变为小提琴、中提琴二重奏。到了现在,这首著名的大琴键作品已经演变成小提琴、大提琴二重奏。
  许司昂还看到william的个人介绍。8岁开始学习大提琴,15岁夺得柴可夫斯基青年音乐家大赛首奖。曾经获得金叉奖、留声机杂志主编推荐、bbc音乐杂志推荐。个人演奏具有旺盛的精力和持续爆发能量,琴声非常有个性特点。
  许光弦拍了拍他,许司昂回过神来,抬头看去,演奏家们已经入座。他合上手上的册子,专心地看起演出。
  第一首曲子,贝多芬的《f大调第八交响曲》。
  这首曲子与贝多芬著名的《月光奏鸣曲》类似,末乐章分量最重。虽规模短小,但精悍紧凑,整个织体更是无比细腻,更为繁复。但在某些方面它又非常大胆,例如在乐章最后会出现一个玩笑般的“节拍器出故障”的乐段。
  整部作品听起来欢快自在,轻盈而蓬勃,没有磅礴的气势,拥有的只是平凡而快乐的小确幸,让人感觉像是在挪威森林度假,有葳蕤的树木,有灿烂的阳光,有林间自由奔跑的小鹿……啊,幸福就充盈在心间。
  交响乐,其美妙之处就是在于错落有致的声音。不同的乐器在指挥的引领下神奇地演奏出美妙的音乐。
  音乐大厅内,每一位观众都如痴如醉。有的人闭着眼享受,有的人双手紧握,痴迷地望着舞台。
  许司昂紧盯着场中央,各种心绪翻腾。随着音乐的起伏,他也不禁跟着热血澎湃起来。他抓紧座椅扶手,竭力抑制刻在血骨里的冲动。
  25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鼓掌。许司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抬手鼓掌。
  放下手,无意间侧过头,瞥见许光弦正在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
  他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
  许光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过头说:“没什么,到许娇和william了。”
  舞台上,许娇和william走到中央,两人冲观众鞠躬后,william落座。许娇架好琴,随着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音乐响起。
  铮铮然的琴声瞬间响彻音乐大厅,清透嘹亮的小提琴声和低沉醇厚的大提琴声交织,仿佛浑然天成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舒缓处如春水细流,高昂处如惊涛拍岸。
  和谐、悠然……
  火花四溅、精彩纷呈……
  这些形容词通通都不足以描述当时的场景。
  许司昂也无法形容充盈在心间的那股情感。
  几乎要叫人掉下泪来。
  “我们以为自己是拥有独立意志的个体,但实际上我们仅仅是基因的载体。它时刻潜伏在我的体内,强烈地命令我、控制我。它的本质就是顽固、叛逆、彰显、与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