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霍华德？”
  “是的，陛下。”
  亨八不明所以的哼笑两声：“霍华德家的女儿，安妮?博林的表妹，果然跟她一样，的确很风情，比法国的皇家情妇也不差。”
  英国上下一向对法国有皇家情妇这种风气，很是嗤之以鼻。
  法国这种皇家情妇太明目张胆了，把王后都压了一头，甚至可以参政议政，还能代替王后管理后宫。
  用法国的皇家情妇来夸赞一位没有嫁人的英伦美人，并不是什么好话。
  凯瑟琳?霍华德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村妇，她脸色一白，却依旧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想我请你跳舞？”
  女孩含羞带怯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羞怯，恰到好处的惊喜。
  亨八脸上浮现出一个适度的微笑，很绅士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只要亨八愿意，他可以是最完美无缺的情人，他低着头带着审视与打量的表情，都在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变得好似极为深情。
  看的凯瑟琳这个女孩，脸像初熟的苹果一样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她完全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却依旧为四十多岁，却仍旧英俊的国王陛下心动不已。
  亨八会有点骄傲，自从跟玛丽在一起，他就很注意饮食，也注意锻炼，因为减少打猎次数，避免腿部受伤化脓。
  他年轻的时候，比现在还要英俊一些，连他的儿子菲茨罗伊，也是比不过他的。
  为了能让玛丽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边，国王陛下甚至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
  即便已经四十岁，他依然能靠着外貌，俘获不少姑娘们的芳心，可他最想要的那个，却待他冷冷淡淡，一点都不爱他，是他依靠强权和计谋，留在身边的。
  他挑剔的目光，掠过凯瑟琳?霍华德，金色的卷发，瘦削的脸庞，露出大片肌肤的胸膛还有纤细的腰肢。
  当看到她脸上几片明显的小雀斑，还有绒毛时，亨八皱了皱眉。
  凯瑟琳?霍华德是个美人，也十分出众，如果是以前，他也就顺水推手，收下这份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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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八不明所以的笑了几声。
  一舞结束，亨八就放开了这个女孩儿，手臂被抱住了，凯瑟琳?霍华德用倾慕崇拜的目光，看向这位陛下，全英格兰最有权势的人。
  “陛下，您，您……”
  “你想说什么呢，我的姑娘？”
  亨八抬起她的下巴，凯瑟琳?霍华德很羞涩，低垂着睫毛，眨巴着眼睛：“我，我想，您能允许我陪陪您吗？”
  “陪我？”
  “是，是的，王后陛下有孕，不能侍奉您，凯瑟琳愿意在王后陛下身子不便的情况下，陪伴您。”
  她用一副很低的姿态，是求爱怜的姿态，期盼的望着他，抱住她手臂的胸口，还在微微蹭着他的手臂。
  亨八都能感受到，她胸前大片裸露肌肤的清凉。
  这样柔顺的姿态，是玛丽从来没有过的，她即便最害怕，不得不顺从的时候，眼眸深处也燃烧着不甘的烈火，想要反抗的心思一直未曾熄灭。
  他的女儿，与普通贵族，果然是不一样的。
  可他希望的，是玛丽能私下对他展现出小女孩的羞涩与柔弱，而不是一直都像一只怒吼的小狮子，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哪怕是顺从，也是被迫的。
  “天啊，王后陛下到了。”
  “是公主……”
  “诶，你小声一点，现在是王后了，你不怕被陛下听到吗？”
  玛丽穿着一身修身帝政裙，并没有露出胸前和脖颈，她并非对安妮?博林带来的法国时尚嗤之以鼻，而是出于对自己身体和腹中孩子的考虑。
  帝政裙完全阻隔不住她已经挺起的肚子，此时的玛丽，已经必须要通过扶着腰肢来缓解自己有孕的不适。
  珍?西摩扶着她的手臂，锐利的目光射向凯瑟琳?霍华德，连带着瞥见亨八都很不满。
  “王，王后陛下。”凯瑟琳?霍华德有些害怕，身子都抖了抖，却想到了什么，不肯退缩，依旧抱着亨八的手臂，真是往亨八的身后躲了一下。
  亨八不解释，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而玛丽对于两人仿佛亲昵的样子，根本就无动于衷：“陛下来参加舞会，近些日子倒是少见。”
  亨八微笑：“没办法，谁让我最心爱的王后，整天忙于处理政事，忘了陪伴她的丈夫呢，我就得自己找些乐子了。”
  玛丽冷漠的看了一眼亨八：“哦，那陛下玩的开心。”
  她说完这句，居然就这么转身走掉了。
  亨八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