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笑着，梦中也有自己弟弟和她长谈的场景。
  “你这样，到不像书上说的什么‘资本家’！”
  那时，自己弟弟曾经笑过。
  “不像就不像吧——反正我也不想像书上那样被‘打倒’！”
  这片刻，那小姑娘的警惕就被收入两人眼底了——自己的弟弟笑了，而她也笑得开心。
  “你怕什么！”
  自己弟弟笑了，总看着她，眼底交流多少！
  ……
  这都是从前的事情，换来现在的一抹笑。
  秦书德想着她，再想着那周家过去做的事——这周家，看来还真是不错。
  他寻思着，问题忽然有了解决办法。
  “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让周家人捐点钱？”
  他问着自己，心底却有所思。
  “弟弟说的，或许是对的。”
  周家有官，有商。如果从这些晚辈入手，潜移默化，说不准还真能从上而下拿到不少人——那样，大事可以期望？
  不断地反驳，又不断从自己的反驳中寻找漏洞——秦书德不知怎么就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这一天，他还不急着走。
  ……
  酒楼前面徘徊，街道四处观景，秦书德难得的闲暇时间，到对面的茶室里点了盏清茗。
  独饮，自得不知时辰去。秦书德走出茶室的时候，早已是正午前夕。
  天很热，暑气熏——外面的路上行人稀。
  迎面过来几个女子，说说笑笑，却有认识的。
  “秦老板？”
  周家三小姐果然在其中——“书店不开了，来京城做什么？”
  “让书海帮着看店。”
  秦书德刚刚不免紧张，可再一看，发现那周小姐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心思，便收敛了许多。
  怕什么！
  他笑了——只是看着她，问她点往事。
  “书海倒是托我问你，何时再去天津？”
  “可是又进了些书册，想要邀人共赏？”
  两人说着，逐渐偏离了大队——被那边一句“三姐”唤起名字，才回过神。
  “你要是忙，就先忙去吧。”
  带着些尴尬，周文染追回队伍。
  ……
  “这是谁？”
  叫文庭的姑娘总有些不安分的心思，看着自己姐姐带笑。
  “她叫秦书德——天津一家书店的店主。”
  “原来是他啊。”
  文庭的目光转向同来的洛玥，那位便站出来看着自己“妹妹”了。
  “你去岁在天津——”
  “不，主要是和他弟弟秦书海，探讨些书里问题。”
  她如实回答，却总被人当成是狡辩——洛玥拧一下文染肩，她吃痛叫了一声。
  “你！”
  “你脸红了啊！”
  洛玥笑着松手，多年后的她早就走出阴霾。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我都说了，我不像你，被骗了那么多年还心甘情愿！”
  ……
  这一下，倒是洛玥窘迫了。
  洛玥可不是知道那些往事的，自己在安家那几年，总是一道很难迈过去的坎。
  “我可不和你一样。”
  洛玥是生气了——可她又能怎样生气？
  目光和周文染交汇，接着就是一双手揉向她腰间。
  “叫你拿我的事情说笑！”
  周文染求饶，接着两人互相瞪着，走进周家的酒楼。
  留下那边个秦书德，在一边思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