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极力地忍着疼痛,紧咬着牙关不叫出声,她表情没那么痛苦,两只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
帮她处理好伤口后,他把药收进袋子里,抬眸看到一双泛红的眼眶,知道他在看她,女孩敛下眼睫。
“谢谢。”
声音细小却婉转动听。
也是这时,他才认真看她,女孩生了一双潋滟水亮的杏眸,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皮肤雪白。
他在打量她时,叶初苒也在打量他,“你大几?哪个系的?”
“大二,建筑系。”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唇角弯起极浅的弧度,嗓音温醇:“认识一下,建筑学191班,谢酌言。”
听到他名字后,女孩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叶初苒,广告学201班。”
他看出来了,她听过他的名字,没见过他的人,他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孩错愕几秒,她没应他,而是摸出手机,用行动告诉他可以。
梦境一转,来到了第二天。
他们在图书馆等电梯时又遇到了,两人目光交汇,静默几秒,都很有默契地开口,“腿还疼吗?”
“好巧。”她说。
许是听到他问她的腿,女孩笑着摇摇头,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已经不怎么疼了,昨天谢谢你。”
谢酌言从睡梦中醒来,眉目紧锁着,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时过了寒假刚开学不久。
梦里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门口,他是大二下学期,而她是大一下学期,比现实相遇晚一个学期。
想到现实第一次见面,女孩话都不说就上来抱他,还哭成了泪人,后来的种种行为让他以为他们认识。
可现实就是他们并不认识。
联想到今晚做的梦,谢酌言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那个猜测不到两秒就被他否决了,不可能的。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重生。
连续两个晚上,谢酌言都梦到了叶初苒,梦里的一切都与现实无关,他把这一切归根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不知道的是,叶初苒也在做梦,她已经连续三天梦到谢酌言飞机失事,每次醒来都出了一身冷汗。
距离飞机失事还剩下三天,叶初苒寝食难安,京大1月16日放了寒假,她现在天天待在家里。
她找不到借口去和谢酌言住,不过,她已经想好对策了。
飞机不能起飞只有几个原因,天气,航路拥堵,军方活动,跑道问题,这些哪一个都不切实际。
前世飞机失事是1月24日,叶初苒提前三天去和谢酌言那里住。
谢酌言现在是建筑设计师助理,前世,他和公司的一名建筑设计师去美国出差,两人一同葬身大海。
飞机失事的前一天晚上,谢酌言和叶初苒回到绿城水都住。
他收拾好行李回到主卧,女孩正躺在床上等她,她被子盖得严实,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谢酌言掀开被子,入目是一具雪白曼妙的身子,她身上穿着藕粉色纯欲风吊带睡裙,低领设计。
他目光往上移,对上她那双满是羞涩的杏眸,谢酌言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条斯理地躺了上去。
刚躺在床上,女孩柔软的身体紧贴过来,柔软无骨的小手摸上他的腰,谢酌言呼吸微窒,眸色晦暗。
叶初苒隔着睡衣抚摸他的腹肌,手指在他腹肌上打着圈圈,男人除了呼吸重些,脸上毫无波澜。
见状,她有些气馁了。
恨自己没看颜色片,张梨梦和沐紫琳最近走得很近,两人都交了男朋友,不知从哪弄来了颜色资源。
沐紫琳把链接和提取码发给她,让她学习观摩,总有一天和谢酌言能用得到,她羞涩得不敢看。
要是她看了,她就会勾引谢酌言了,她没其他办法让他不去出差,只能出此下策,然后装不舒服,以博取他的心疼,让他不去了。
下一瞬,卧室里的灯突然灭了,随后她耳边响起“啪嗒”的一声,是谢酌言把床头柜的夜灯打开了。
她咬了咬唇瓣,翻身压在他身上,低头去吻他的唇,热烈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她贪恋地描着唇形侵入。
谢酌言呼吸变得灼热,她吻得生涩动情,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这个吻谈不上温柔,也谈不上霸道凶猛,没一会儿,叶初苒便被他吻得脑袋发昏,气喘吁吁。
她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柔软的身躯和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谢酌言搂上她的腰,“存心不想让我出差?”
叶初苒眸光一亮,他主动说出差这个事就好办了,她眨了眨潋滟水润的眸子,“可以不去吗?”
谢酌言剑眉微蹙,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她还真不想让他出差。
这是他进入公司后第五次去国外出差,之前的有两次她来送机,也从没说过不让他出差。
见他不说话,叶初苒摸不清他的心思,她双手撑起上半身,低头亲了亲他的唇,随着她的动作,她柔软发尾扫过他的锁骨以及性感的喉结。
“阿言,不去了好不好?”
她声音娇软中带着一丝祈求,谢酌言凝向她的眼睛,“给我一个理由。”
叶初苒道:“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想你,这算不算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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