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人心惶恐
作者:龙竹l      更新:2021-07-03 20:43      字数:1903
  罗昭云收服了这些草原小部落的首领,微微一笑,可以拿来充当先锋军,日后对付萧梁和杜伏威的部队,充当一把利刃,冲锋陷阵。
  得此战力,既可以减少己方将士的的伤亡,还能对南方敌军造成一定的威胁和打击。
  粗略估计,俘虏的突厥人马,保持完整战力的人数,大约有两万多,足以作为一支精锐的先锋军了。
  把这些人收押下去之后,黄门侍郎萧瑀走上前道:“陛下,如今大破了突厥,解除了北部的边患,对社稷乃是天大的功劳,长安城的百姓和官员们正翘首以盼,应该发檄文诏书,昭告天下,朝廷大破了突厥,西北再无边患,可以安心生产,休养生息了。”
  罗昭云点点头道:“不错,萧卿,你来拟定诏书吧,如何把捷报送回长安城,提前让京师留守文武百官和百姓子民们,得知这个大捷消息,安定民心。同时,你再拟定一书,是对萧梁的劝降书,北方大定,接下来就是发兵援助李靖将军,攻打梁国,最晚两个月后,会大军猛攻,踏平萧梁,如果兰陵萧氏还想保全族人的香火,趁现在就投诚,归附大华朝廷,免得兰陵一带,生灵涂炭!”
  萧瑀身子一震,心中有了一些波动,毕竟他的血脉中也流淌着兰陵萧氏的血统。
  谈起出身,萧瑀曾经可谓天潢贵胄,出生于后梁帝王之家,高祖父是南朝梁武帝萧衍;曾祖父是昭明太子萧统,祖父萧詧是后梁宣帝,父亲名岿为后梁明帝。萧瑀九岁那年,被封为新安郡王,七岁时入长安城,其家姐是隋朝晋王杨广的皇后,在大隋也算皇亲国戚。
  而萧瑀的妻子,是独孤皇后的娘家侄女,李渊是独孤皇后的亲外甥,李渊与萧瑀之妻是姑舅表兄妹,因此萧瑀跟李阀也有一些亲戚裙带关系。
  在历史上,萧瑀历经隋朝、唐初都一直在权力枢纽之中活动,六起六落,都能恢复起来,这跟萧瑀处事严厉刻板,刚直不阿的性格有关系,但学识和能力都是不俗的。
  当今萧梁政权称王者是萧铣,安平文宪王萧璇之子,按辈分,是萧瑀的侄子,尚未过五服,属于不远不近的宗族关系。
  “臣明白!”萧瑀毕竟是识大局之人,也明白论实力,大华朝廷过于强大,乃是中原正统所在,关拢西北与黄河以北,三晋旧地,都已经在大华统治内,连李阀的唐朝廷也被灭了,突厥也败了,只剩下梁国,和江左之地的几路叛军而已,无法抗衡大华。
  再说,萧瑀少年离开兰陵宗族,家道中衰,他家中父亲、祖父已非皇脉嫡传,逐渐边缘化,后来联系也不多,彼此感情也没那么大,目前站在大势一方,自然不会再替萧梁说话辩解了。
  罗昭云点点头,让萧瑀起笔拟定了檄文诏书,然后他亲自看过后,加盖了玉玺,使得诏书生效。
  “来人!”
  “属下在!”大内侍卫统领上前跪拜听令。
  “即可派人送往京师,传递捷报和诏书。”
  “属下尊命!”大内侍卫统领接过诏书,然后转身出了营帐。
  罗昭云又叫侍卫,派人去送萧瑀劝降萧梁诸侯王的信函。
  “陛下,我们何时动身回京,臣好吩咐人准备。”黄门侍郎萧瑀起身询问。
  “明日一早,就拔营回返,北边战事结束,朕是时候回去理政,治理朝廷,让天下百姓能够尽快从战乱中脱离出来,让朝廷地方官员,安顿各地流民,安心回乡,从事生产,让我大华朝廷能够安居乐业,富裕强盛起来。”罗昭云感慨道。
  萧瑀闻言,心中有些钦佩,他曾在隋炀帝身边当过差,深知杨广想的就是如此干大业,如何丰功伟绩,却不像罗昭云这样,想的是让百姓能够安定下来,为民着想,觉得此人定能成为圣明君主。
  .........
  长安城。
  由于突厥入侵,直逼长安而来,使得京城受到了威胁,不少富户门阀等,担心城破遭到屠戮,所以想办法派人送出家眷,以各种探亲名义,让家奴带着一些孩童和女眷,先一步送往东都洛阳一带躲避。
  东、西二市也受到影响,做生意的人少了三成,而且生意难做,整体有些萧索。
  大街小巷都是在议论陛下这次能否击败突厥,保住京城的安危。
  “陛下御驾亲征有十余日了,也不知道前线战斗如何了,按日子推算说,我军应该已经与突厥交战了。”一位身穿早青色长衣,头戴璞头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青砖黛瓦下的石阶上,对着周围几个人道。
  一位身穿圆领短衫,三十余岁的壮年汉子叹道:“就是啊,不知道能否抵挡得住,听说突厥这次有三十万铁骑,滚滚而来,我军只有十万,虽然陛下御驾亲征,但是实力相差悬殊了。”
  “那突厥骑兵,都是凶悍之辈,我中原徒步甲士,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要我看,凶多吉少,我们还是早点搬出长安城的好。”
  一位年长者走过来闻言喝斥道:“说什么混账话,陛下曾十四岁入战场,戎马十多年,从无败绩,消灭了这多诸侯王,还曾数次击败突厥,这一次,肯定也能旗开得胜!”
  “不好说啊!”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着吧,很快就能来消息了。”
  这些日子,关于大华与突厥在秦川之地开战的消息,一直被讨论着,事关长安存亡,上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下到三教九流,黎民百姓,都离不开这话题,许多人都在焦虑、担忧着,人心快到了惶恐地步。